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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相依

“哥!我们去哪?”

中午,太阳匆匆爬上南面的山峰,想看清这两个孩子的生活。

“……我们去找村子!我们的村子不会消失的。”

“嗯!找村子!”

两个急匆匆的向村子跑去,急于看清村子不会消失!可是让两个孩子失望了,村口的石块还在,可是村子所在依旧是一片洼地!土地焦黑,像是被大火烤黑烧毁。

“村子呢?”

“村子不见了,大虎哥!二虎哥!”小游羽惊慌大叫,可是静静的山脚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两人不相信的在四处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村子的影子,村子跑哪里去了?村子仿佛一个贪玩的孩子,跑的找不到回家的路。

两个孩子把河边,树林,远处的高地,后方的小山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村子的影子。

“哥!我饿!”小羽双眼含着泪珠小声道。游鳞听到小羽的话,这才感觉到饥饿。

游鳞四下看了看:“小羽在这里,我去摘果子!”游鳞说完向道山崖边一颗果树跑去,果树长在崖壁上,很危险,平时他们是不会来这里摘果子的崖壁很陡峭,爬不上,摸不着。也是这次山体崩塌,使得崖壁这里落下几块碎石,可以踩着碎石向上攀爬。

游鳞打量一下崖壁,随后抓起一把石子放进怀里,然后向崖壁爬去,他身才瘦小,倒是还能向上爬行一断,可这也只是让他接近果树,根本摸不到果树!

游鳞见没有着力点,不能再向上爬,便用怀里的石子投出,来砸落野果!

“啪!”终于,游鳞用石子,砸到一个野果,可是他怀里的石子也用尽了!游鳞也不气馁,慢慢爬下去,在怀里放了更多石子,再次慢慢的艰难的爬上来,这次他的投石技术好了许多,砸下三个野果。看到掉落的野果游鳞心中一喜,可是这时他早已酸麻的脚有些支撑不住,脚下一滑,一下滑落下来。

“啊!哥!”

“啪!”游鳞拼命抓住一块山石突起总算没有摔下来,不过却划伤了手臂。

“哥!你快下来,小羽不饿了,小羽一点都不饿,你快下来!哥!”小羽看到哥手上的血,立即急了,一下又想到在鹿山脚的落下的巨大碎石堆……脸色变的特别难看,如果哥哥也没有了……

“没……没事……”游鳞艰难的从崖壁上爬坡下来,手臂却火辣辣的疼。他没理会划伤,抱着几个野果跑到小羽身前。

“小羽你看,野果!我们吃野果!”

“小羽不吃!”

“怎么了?小羽?”

“你……你的手……”

“哈哈……没事的,小羽,哥是男子汉!这点小伤算什么!吃野果,吃了野果我去给你捉鱼!”小羽不理哥怎么说,接过他手里的野果,拉住他受伤的手,将头发上的红丝带拉下来,要给他包伤口,可是怎么包都包不好!包着包着自己却哭了,急的游鳞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羽不哭,哥没事!你看,一点都不疼!一点事都没有!”游鳞在游羽面前握着拳头,来展示自己的手臂。

“呜……”小游羽一下抱住游鳞:“哥!你不要死,游羽不要你死,你死了没人陪我!呜!……哥哥不要死!”小游羽抱着游鳞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游鳞一把抱紧小游羽:“小羽……小羽最乖了,哥怎么会舍得死呢,哥会陪你一辈子!”游鳞说着眼睛却怎么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真的!?”

“真的!”

“我们拉勾。”

“拉勾!”两个孩子这样约定了。这样的约定,似乎比任何条约,约定都有效,都长久!

“吃野果。”

“这个哥吃。”小游羽拿起一个又大又好的果子放在游鳞手里。

“嗯!”游鳞拿过来咬了一口,小羽也咬了一口,小游羽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甜的果子。

就这样,两个孩子,在山中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消失的村子,最后不得不在山脚的一个洞穴里住下,这是他们经常玩耍的地方。

“哥!我们找不到村子!?”

“没事小羽!找不到村子我们就住在这里!”

小游羽看着洞穴一片漆黑,不自觉又向游鳞怀里靠了靠。

“啊,对了!”游鳞想到了什么,他在洞穴里找到一堆碎石,又找来一团枯草,然后开始用碎石打火!

“啪啪……”游鳞试了一堆碎石终于将枯草点燃!

“啊!着了!火!”小羽看到火立即跑到近前,伸出冰凉的小手。

“哥好棒!”

“我去找些柴!”外面一片漆黑,游鳞不敢走远,在附近找了些碎枝杂草回来,将火堆点的更旺!就这样,游鳞在外面找了许多柴,才勉强将火点到天亮。也是二人运气,鹿山崩塌,并非自然崩塌,鹿山村消失更不是自然灾害!这满山的野兽都被一股强烈的威压震慑,都逃的不敢回来,这几天也是这里最安全的时期。

“哥!我……吃不下!”二人这几天天天吃野果,早已吃厌,小羽终于忍不住。

游鳞想了想,捕猎自己太弱小,又没有弓箭,兽夹,不禁失望的看了看脚下的石头。“啊!有兽夹!”说着游鳞便带着小羽向山上跑去,沿着山路,最后又专进草丛。

“到了!小羽你站在这里别动!”游鳞说折下一截树枝在地上拨动,找了好一会儿,当他将一团杂草挑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兽夹!游鳞见兽夹上没有猎物,一阵失望。

“我们去找下一个!”记得以前爹和张叔曾带他和大虎来这里布置捕兽夹,没想到还真在这里!

当他们找到第三个兽夹时终于找到了一只小野猪。只是这只野猪挣扎的混身是血,看样子已死了几天,伤口都发出臭味!游鳞学着爹的样子,想将野猪取下来。可是怎么也弄不开兽夹,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哥!用刀!”

“我们没刀子!”

“我们的刀子几把放在家里,两把被爹娘拿走了!爹娘睡在鹿山……”说着说着游鳞想到了什么。

“小羽,我们回去想办法!”回山洞的路上,游鳞一直在深思。爹和娘睡在鹿山,他们有刀子,我要不要打扰他们呢?

回到山洞。

“小羽!你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看着别让火灭,我一会儿就来。”游鳞像是下了重要决定似的。

“不!小羽要跟哥在一起,哥去哪里,小羽也去哪里!”小游羽一听急了,小手一把抱住哥的手臂不放,生怕一松手,哥也要离开自己。

“小羽乖,我要去一个地方,你……”

“不!不!小羽也要去,哥去哪里,小羽就去哪里!”见小游羽拉着不放手,眼里闪着泪珠,游鳞无奈,只好带她一同前去。

游鳞找了两根坚硬的树枝,带着小羽再次来到鹿山脚下。

未到鹿山,小游羽拉着的手就被抓的生痛,可是二人都没有松开。

看着眼前堆的有两三米高的石堆,一块块房屋大小的矿石,游鳞拉着游羽跪下向爹娘磕头。

“爹,娘保佑我们!”游鳞让游羽呆在一旁玩耍,自己却爬进碎石堆中,在碎石缝中找什么东西。他一直翻到中午才翻到一具尸体!游鳞虽然见过一次,可还是忍不住呕吐起来,他这几天吃的都是野果,吐的都是酸水!

最后游鳞几乎是闭着眼睛,强忍着从尸体上拿走了一把刀子,然后他如同逃命般从碎石中逃了出来。当他逃到小羽身前时,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哥!哥!你……你脸……”

“咳咳……小羽!……哥……哥没事!”游鳞咳嗽着擦去嘴角的酸水。

“小羽!你看!”

“刀子!刀子!这是铁伯伯的刀子!”小游羽一眼认出了刀子,鹿山村不大,总共没多少人,用刀子的都是成年人,他们这些小孩子没事在铁匠铺里玩,自然见过铁匠的刀!

“铁伯伯也睡在这里,这是他给我们的礼物,铁伯伯会保佑我们的。”游鳞瞪着他那本就比较大的眼睛,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们走吧,明天在来给爹娘还有铁伯伯他们说话。”

“嗯!”小游羽拉着游鳞的手,两人向回走去。这天中午,游鳞费了好大劲才将野猪分割成好几块,用了几次运下山,在河里洗干净,挂在洞口!两人一直忙到晚上,两人吃了个饱!也不知是累了还是难得吃一顿饱饭二人相依偎着睡的很安稳。

就这样,二人在山中生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中他们或是吃野果,或是吃以前村民们布下的陷阱抓到的猎物,可惜这些猎物都是在村子出事以前抓到的,有两只他们找到时已经腐烂的不能吃了!而这一个月来,二人似乎一下长大了许多,也慢慢从失去父母,失去家园的阴影中走出来。

第二个月的一天夜里,山中突然传来一阵狼吼!吼声悲凉!可是躲在山洞中的兄妹二人却又惧怕的不行,二人一夜都没有睡安稳!从这天起,每晚都能从山上传来儿野兽嘶吼,游鳞更不敢让游羽一个人呆着,到哪里都会带着她。

狼来后,游鳞为了安全,又在埋葬爹娘的碎石中挖崛许久,他想找一把弓箭,这样就能保护小游羽,可是他挖了一天也没挖到一把完好的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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