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没有粮了,你们两个小东西还那么贪吃,一天供你们一顿闲饭还不够,竟然还敢偷吃馍馍,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死崽子。”尖锐刻薄,带着几分泼辣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木条子刷的扬起,带起风声。
这个四四方方的矮石墙围着的院子里,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穿着一身蓝布碎花衣裳,袖子半挽起,单手叉腰,凶神恶煞的瞪着院中一双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小孩子。
她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拇指粗细的木条子,扬起木条子就冲着两个瘦瘦小小的孩子身上招呼而去。
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瘦瘦的身子硬生生的承受着木条的重力,两个小人儿都是面黄肌瘦,眼睛却很灵动,短小的衣裳穿在他们身上,袖子和裤腿都缺了一截透着风,而且衣服上打了好几个歪歪扭扭的补丁,更有几个新的小洞还没有补。
小男孩扬起脸,倔强的看着妇女,小女孩虽然有些害怕,小手一直揪着男孩的衣襟,却也没哭,而是辩驳道:“馍不是我们偷吃的,我和哥哥都没有吃馍,我们还饿着哩。”
“哼,还敢犟嘴,桌上的馍不是你们俩偷吃的,难道还长翅膀飞了不成,敢嘴硬,看我不打死你们。”妇人咬牙怒目,毫不留情的挥着木条子打在两个孩子小小的身上。
两个孩子明显承受不住,身子都疼的不停的颤抖了,却还是咬牙坚持:“我们没有偷吃,就是没有偷吃,婶婶就是打死我们,馍也不是我们偷吃的。”
“两个小贱货,硬骨头,打死不承认,是吧,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狠厉几下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两个孩子身上,痛得两人小身板不停的颤抖,摇摇欲坠。
小男孩咬牙,却还反驳道:“我们不是贱货,我们没有偷东西。”
“还嘴硬……”妇人是气得不行了,怎么打都不解气,顺手把木条子一扔,伸手就朝着小男孩脸上拧去,原本就瘦瘦的小脸蛋儿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嫩嫩的皮肤瞬间就红肿发紫。
小女孩见状,毫不犹豫的上前,抓住妇人的手臂,张口就咬去,她并没有那高,赤脚丫子垫着,整个人都半吊在女人的手臂上,牙齿却咬的死死的,就是不松口。
“死丫头,贱蹄子,松口。”妇人被咬的痛了,甩了两下手臂,想要将小女孩甩掉,可是小女孩却死死的缠住妇人,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声音,仔细一听,却是,“咬死你,咬死你这个大恶人。”
可不过三岁孩童,牙齿都没有长齐全,哪里是一个三十些许妇人的对手,妇人另一只手直接将女孩的手臂抓住,用力一扯,就给扯掉了,随手一扔,小身板却是被抛出了一两米远。
“妹妹……”小男童见妹妹被妇人给扔在了地上,连忙跑过去,将摔在地上满眼透着不服气的野性的丫头给拉起来。
“哎哟,痛死我了,两个小东西,看我今天不让你们掉一层皮,我就不叫周菊。”妇人挽了挽,显然因为小女孩的行为,怒火更盛。
不过,她还未有所行动,却听见远处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