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水溶的背影,公瑾明轩不由哀叹道:“溶儿,你为什么就不理解为父的苦衷呢!”
公瑾端芳连忙劝慰道:“皇兄,水溶此刻正在气头上,还是稍后再说吧!不过,溶儿的性子我最了解,他认准了的事,纵是十匹马恐怕也拉不回来。再说,皇兄当年已然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难道还想让溶儿步你的后尘?”
公瑾明轩不由湿润了眼睛,他长叹一声道:“我何尝想让溶儿步我的后尘?我怎不知道有情人不得常相聚的苦楚?我怎会不想让溶儿有一段美好的婚姻?可是,我真的担心溶儿要不通过政治联姻来强大自己的势力,他又如何斗得过姜氏一族?”
皇兄的话让公瑾端芳的心中也升起一团阴霾,但她很快就扫清了这团阴霾,她使劲摇摇头道:“皇兄你实在多虑了,难道你不相信溶儿的能力么?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江山。再说,若是没有爱,勉强在一起的政治婚姻不是也要给人家女孩子带来更多的痛苦么?”公瑾明轩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只是即便现在溶儿选定了黛玉做太子妃,难不成他日后登基为皇之时,也不纳妃子么?”
公瑾端芳又摇了摇头道:“那日后的事就暂且留道以后吧!”
公瑾明轩无奈道:“见眼下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了。本来我还想让溶儿娶右相白展桐的女儿呢,他的女儿温良淑德,样貌端庄,堪配溶儿,这样的话,白展桐也会死心塌地帮助溶儿。”
公瑾端芳道:“皇兄呀,我劝你还是休要提此事了。水溶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么?你若执意如此,恐怕他就要带着玉儿远走高飞了,到时候你连儿子也见不到,我看你该如何是好?”
公瑾明轩道:“好吧,就暂且这样吧!”
公瑾端芳道:“那可不行,我今日来就是求皇兄指婚的,我想趁水溶出征之前,替他二人将婚事定下,也好了却诸多人的一番心愿。”
公瑾明轩道:“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再不应允也是不行了,好吧,就依皇妹,我即刻就拟旨,待午后就让邓公公去传旨,这样总可以了吧?”
公瑾端芳笑道:“这才是我的好皇兄,皇兄放心吧,你这一举定会让溶儿开心,他明日一早就回早早入宫来拜谢的。”
公瑾明轩也笑着点点头,心道:但愿溶儿日后不要重蹈我的覆辙,能真的和所爱的人幸福的过上一生吧!
简短节说,午后,邓公公果然前来传旨,玉成黛玉和水溶。一时王府上下喜气洋洋。
水溶道:“我与玉妹妹的订婚仪式只想简单些,只我们王府和玉妹妹的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好了。”
黛玉也道:“是呀父王,母妃,再过几日溶哥哥就要出征,实无必要这般的铺张。”
水靖点头赞许道:“嗯,两个孩子说得极是,咱们就这样办吧。玉儿的父母早故,王嬷嬷虽是林家的佣人但这么多年照顾玉儿上下,且又是玉儿的乳母,便似玉儿的亲人一般了,既如此,咱们就把王嬷嬷当成咱们的亲家吧!”
黛玉喜道:“父王真是说到玉儿心里去了。”
接下来,王府上上下下就在精心准备二人的订婚仪式,于后日举行了一个温馨的仪式。自次,水溶和黛玉的婚事算正式敲定,这让很多人的心都安稳了不少。只是订婚仪式举行以后,水溶离出征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在这两天里,水溶便陪着黛玉又往桃花谷等地方游玩了一番,水媃眼巴巴地想跟着去,水浩便把她劝住了,只为了让水溶和黛玉好好地过好这两天。
月明星稀,秋色正浓,一盏油灯下,黛玉正认真地缝制着一个荷包。雪雁站起身,将油灯拨亮了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姑娘,夜深了,还是早些安睡吧!”
黛玉倔强地摇摇头,道:“不行,明日溶哥哥就要出征了,我才想起要为他缝制一个护身符,再晚我也要缝制出来。”
雪雁知道再劝也无用,遂又点燃了一盏油灯,陪在黛玉身边,只恨自己的针线活计不行,不然也能帮上黛玉一二。
不知不觉中已过四更了,黛玉手中的荷包终于完工,她将自小就带在身上的一块观音玉佩摘下放在了荷包中。
雪雁忍不住又问道:“姑娘,这玉佩可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小姐从不离身的。”
黛玉道:“正因为我知道这块玉佩护身灵验才要赠给溶哥哥的,你也知道刀剑无眼,所以溶哥哥一定比我更需要她。我缝制一个荷包,溶哥哥就更好戴在身上。”
雪雁不由一阵感动,眼眶中竟瑟瑟的发酸,这就是世间最美的真爱了。
黛玉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由浅笑道:“傻丫头,怎么眼圈红红的呢?”
雪雁赶忙掩饰着擦了眼泪道:“没什么,许是风迷了眼睛。”
黛玉不由娇笑道:“你这丫头越发地心眼多了,这在屋里哪里有风沙呢?”
雪雁不由笑道:“姑娘越发地厉害了,什么事竟也瞒不过姑娘你的眼睛。好了,我实话说吧,我是觉得姑娘和师傅二人的感情太深厚了,想着想着不觉就红了眼圈。”
黛玉笑道:“你还小,等你找到了那个可以让你牵肠挂肚的人,你自然也会苦费一番心思的。”
雪雁忽然红了脸,娇嗔道:“姑娘,你真坏,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雪雁从小孤苦无依,姑娘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情愿一辈子服侍姑娘左右,只要姑娘不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