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仲卿和金叔昴平常打造的大多都是通用的兵器。
师门的兵器谱上都是长年经验积累得来的最佳尺寸,也是销量最大的尺寸。
兵器谱上的兵器都是明码实价的,师门之间供货价都是九折。
各家铺子按兵器谱打的兵器送到师兄师弟们那里销售很顺畅,师兄师弟们到各家铺子调货或是接到大订单分给各家铺子打造也很顺畅。
担心别人打造的货品质量不过关?打不出好兵器的人还在山上苦熬,根本就没有出师的机会。
有人以次充好?大家都吃这行饭,哪个没长双火眼金睛,次品人不收。
每每干活的时候两人都感慨师门运作得当。
小蜈蚣开始用体内的雷霆之力来粹炼兵器后,马仲卿和金叔昴选了一款很小的匕首,男女老少咸宜,居家旅行必备,专门用雷粹炼这款匕首,起名风雷。精工细作,轻薄柔韧,削铁如泥,雷纹炫彩。售价每把九百两,给师兄弟们的价格是每把八百五十两。
不料风雷竟然成了武林中人的标准配备,身上没带一把风雷就觉得追不上时代跌份,很多人节衣缩食也要买一把。平常半遮半掩,很有技巧地露一角角显示自己是拥有风雷的上档次的武林人士。遇到合适的场合还拿出来小小擦拭一下展示一下漂亮的雷纹。
风雷上有难以仿造的雷纹,让无数有心无力的同行羡慕妒忌恨又无可奈何。
武林中人都有自己用得顺手的兵器,随身兵器一般不会轻易更换。马仲卿和金叔昴本来没打算供应这块市场,可是在武林第一美人林玉瑶将她的成名兵器软红鞭送来让他们用雷粹炼后,江湖中掀起了一股把随身兵器送来他们的铺子用雷粹炼的热潮。
马仲卿和金叔昴在夏季雷雨季节才承接粹炼随身兵器的生意,想用雷粹炼的兵器,先在铺子里预约登记,一场雷雨五件兵器的数量来排期。按预约先后通知客人提前一天将兵器送来铺子,雷电过后取货,小件兵器收费五百两,大件兵器收费一千两。
他们活了这么久,呼风唤雨的本事没有,预测天气的本事还是有的,每回通知有雷雨都不落空,信誉极好。
实际上,兵器一送来铺子里,小蜈蚣就开始粹炼了,没必要等天上打雷闪电,只是因为不想让人起疑才在雷雨过后交货。
武林中人随身兵器不在身上,容易给人钻空子趁机下手。
为了避免出状况,马仲卿和金叔昴每次五件兵器都安排较为亲近的武林人士,至少是互相之间没有重大仇怨的,这样在铺子附近地界遇上时不容易起冲突。就算这样安排,也需要防备有人专程等在铺子附近设下埋伏。不论是寻仇,还是同行为了搅合铺子生意对客人下手,都有可能不管不顾把那些客人全给一锅端了。
所以每次来的客人都是分开秘密通知,交接兵器的地点也不是铺子,每次都不同。
在附近的乡镇,挑个合适的地方,马仲卿凝个小院子给客人休息。
每个客人安置在不同的地方,互相都不知道这次还有谁来了,在哪里落脚。
铺子将兵器送回后,客人离开院子之后再回头就找不到自己落脚的院子,所以也没人可以在自己曾经落脚过的地点伏击后来的客人。
神秘出现并神秘消失的院子,让人感慨铺子后面的势力强大,搭建和拆除一个院子都能做得如此迅速如此无声无息不留痕迹,更不敢打铺子的主意。
江湖中人兵器上有炫彩雷纹的多了起来,却不曾传出有人因为把随身兵器送来他们的铺子遇上危险,预约的客人越来越多。短短几年,江湖中排得上号的兵器大多都拥有了炫彩雷纹。
因为兵器不管在哪里打造,最后还是要送来他们铺子粹次雷,所以不少需要度身打造兵器的江湖人士只要手头还算宽裕索性就直接在他们铺子订制。
这种订单日渐增多,马仲卿和金叔昴觉得这样下去不妥。先不说自己两人接不下这么多订单,就说照这样下去别家做定制兵器生意的订单大幅减少,别说其他同行,就是师门估计也坐不住了。
于是,他们跟师叔商量,让师门派些手艺精湛的门人在铺子附近开家铺子。
师门承接的订单,来铺子粹雷给个优惠价,小件兵器一件四百两,大件兵器一件八百两。
马仲卿和金叔昴接到订单做不完的都交给师门铺子打造,按照订单价格扣除粹雷费用后价格打九折供货。
很快师门在同行中就遥遥领先了。
生意惨淡的同行们最后无奈派出代表找上师门低头讨个说法。
话说多少多少代以前,各铸造师门派之间大多有些渊源,不好完全不卖面子。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万一哪天自家技不如人的时候也需要别人给自家留条活路。
谈判结果是同行们在附近也开些铺子。马仲卿和金叔昴不接个人定制生意,只打制风雷和承接粹雷生意。师门来铺子粹雷的优惠价不变,其他同行来铺子粹雷的优惠价是小件兵器一件四百二十两,大件兵器一件八百三十两。其他就各凭本事,靠手艺说话。
同行们在大城周围买山购地,建起了兵器铺子,加上相应的配套设施,生活住家,很快就形成了一圈集镇。
各铸造师门派在这里都有驻点,武林中人再能耐也不敢在附近惹事寻仇。不然万一所有的铸造师都不肯卖兵器给你,势力再大又如何,等门派中兵器耗完了就等着被人吞掉吧。
马仲卿和金叔昴承接粹炼随身兵器的生意再也不需要秘密进行,客人在城中客栈住着也不用担心被人寻仇。不过他们兵器离身的那段时间马仲卿还是让他们呆在打铁铺子后院的客房里,客人进屋后,他在外面设层障眼法,外面的人连客房门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