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古代?”楚风贤的眼光变得有些不寻常,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这个人可真会挑重点,以至于我不得不妥协,四下望了望,还好没人,终于是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让我说可以,但你要先保证不会杀了我,不会把我当妖怪架个柴堆烧了,更不许告诉别人。”末了,我又加了一句,“可以么?”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他突然给我来个阴阳指一指送我上西天。
楚风贤有些莫名其妙,盯着我看了半响之后收回目光,“可以,但是你要先发誓你所说的事情不会危害到别人,若是触犯了其中一点……”楚风贤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淡淡的接着说了句,“我就杀了你!”
我浑身一个哆嗦,心中惊叹,好强大的气场,这就是所谓的不怒而威么?我想反驳,或者跳起来给他一巴掌,但我不敢,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儿呢。
无奈之下,我只好举起右手,信誓旦旦的发誓,“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绝对不会危害到他人或者妨碍到他人,如有违誓,五雷轰顶,罚我……罚我一辈子嫁不出去!”我收回手,认真的盯着他,“现在你总能答应我了吧?”
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楚风贤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可我确是激动得想要冒火,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橡皮泥任他搓圆捏扁。
闭上眼睛,心中洋溢着恐惧,这种荒缪的事情料是谁也不会相信的,但我还是不怕死的一口气将真相全都吐了出来。
“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么?”
“说。”楚风贤不慌不忙的坐到桌子旁边与我正视,从托盘中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我想把他揍扁。
“现在是什么年代?或者说朝代?”
楚风贤定了定,看向我的墨瞬中多出了一丝讶异,却没有说什么,“汉朝元丰四十三年。”
我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被我拍得震了几下发出咯咯的声音,“什么?汉朝?我竟然穿越到汉朝来了?”我搬起指头开始数,“汉朝,哪个朝代过了是汉朝来着?秦,汉,三国,然后……然后是啥?唐宋元明清?好像不是,是什么来着……”我苦思冥想,终究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禁蹲在凳子上抓耳挠腮,抬头望着屋顶,轻呼出声,“天呐!我历史不好!”
楚风贤依旧不动声色,真是一个优雅的混蛋,“你这是在数年代?”
“嗯。”我点头,“你知道?”
“我不知,但我知道汉朝前面不是秦朝,而是周朝。”楚风贤似乎很好心的提醒我。
我两眼发直,老天,这玩笑开大了,这个还不是历史上的汉朝不成?秦,汉,三国,这个顺序我是烂熟于心的,要不然怎么能在网络游戏中屡屡过关,现在竟然被完全推翻了,我欲哭无泪,干脆从凳子上下来坐在了地上,按着太阳穴呼吸吐纳,让我的脑子清净下来。楚风贤也不催,仍旧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那杯子就那么大一点儿,怎么他喝了这么久竟然还有大半杯?
其实我是真的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他要是等得不耐烦了,自己走了,我就不用冒着被当做妖怪烧掉的危险说出自己的秘密了。
半刻钟后,我的眼睛陡然睁开,他竟然还在喝茶,喝喝喝,以后逮着机会下点儿泻药在里面,拉死你!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我大义凌然的坐回桌子上,伸手抢了他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么跟你说吧!我们那儿有一种很流行的说法叫穿越,也叫时空穿梭,就是通过某个契机从一个年代穿越到另一个年代,而我,就是从一千年甚至几千年后的某天穿越到这里来的,这样说明白否?”
对于我说出来的这些匪夷所思的话,楚风贤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说相信,而是拿过另一个杯子在手中把玩。
“还有呢?”
我不解,“还有什么?”早知道我一开始就不被这股恶势力打压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有句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说得可能就是我这种情况吧,
“你为什么会变成乞丐?”
我轻叹一口气,再次在心里第N加N次的批判他的疑神疑鬼追根究底,“谁知道,我一来就这样儿了,我说完了,你不会告诉别人吧?”我试探性的问道,他要是敢告诉别人,我现在就杀了他或者自杀也行。
没有任何预兆的,我感觉一双手附上了我的脑袋,摸小狗似地揉我的头发,把我本来就不怎么整齐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不由得火大起来,“你干什么?摸小狗呢?”
楚风贤突然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不再说话,我似乎在他眼睛里看出了一种叫做怜惜的东西,我无语,白无常也会同情别人?这算什么?抽疯?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他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下午的时候,我换了身男装在大堂里吃饭,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女装的繁琐,但是那女装好像也花了白无常不少银子,我还是忍住了要当了它们换钱花的冲动。师父从外面回来,背着手,面色有些沉重,我不明所以的凑上去,看到了师父,我就想起了我那头发花白的爷爷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在公园里和一群老太练太极拳的模样,那么搞笑,“师傅,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