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相信奇迹吗?
听到少女的回复,那已坐起的夜羽眼中有着丝丝激动浮现问道:“那么你师父她人在吗?我想当面向她道声谢意。”
其实,现在夜羽如此激动一是为了当面向此人道声谢,其次他想求此人把他身上的伤尽数治愈。
少女看向窗外眼中有这一抹伤感之色浮现,淡淡的答道:“师傅她出远门了。”
见少女那眼中略过的伤感之色,那青涩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羞涩之意,然后他口舌有些不利落有些羞涩的道:“对了!一直顾着问恩人了,都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夜羽,姑娘?”
随后那名少女儿俏美的脸颊,浮现可爱的小酒窝,浅笑道:“呵呵!我叫墨仙仙,你也可以叫我仙儿。”
当墨仙仙那如天籁般的声音传入那还有些害羞的夜羽耳中后,那本光洁白皙的脸庞,有着丝丝绯红浮现,然后吞吞吐吐的道:“仙……嘞!咳!咳!仙儿我以后能不能叫你墨仙啊!叫你仙儿有些……不适应。”
“呵呵!可以啊!对了!你还是赶快把药吃了吧!我先出去了,自己调理一下吧!”墨仙仙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向着门外走去了。
看着墨仙仙缓缓的走出去后,他便把那颗灵丹吞入口中,丹药入口后便是快速的化开了。
而后,一股温暖的气流在其经脉中游走,在那股温暖的气流的同时,隐约的还能感觉到伤势在一点点的回复。
夜羽闭目淡笑道:“不愧是炼药师练出来的丹药,体内的伤势好多了,若果这样来看应该一个月就可以痊愈了。”
……
月如银盘,深蓝色的天空没有一点杂云,漫天繁星。
阵阵的清风带动这那有些冰冷的空气拂动着,院中几株大树在轻轻摇曳,繁茂的枝叶随之一起发出“簌簌”的声响,清新的空气自窗外吹来。
向着那简陋而又整洁的木屋中吹拂而去,夜羽正盘坐在床榻之上,双手打出奇怪的手印,身体周围有着几缕淡淡的白色气流飘动。
胸膛轻微起伏,一呼一吸间,形成完美的循环,而在气息循环间,有着淡淡的白色气流顺着口鼻,钻入了体内,温养着骨骼与肉体。
而后顺着经脉汇集进入身体深处,一个显得陈旧的暗色球体呈现出来,那个球上满是裂痕,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
淡白色气流一点点的钻了进那满是裂痕的暗色球体中,可是气流并没有在里面待多久,便是从密密麻麻的裂痕内飘了出来,消散在他体内。
盘坐在床榻之上的夜羽睁开了眼睛,这时他满面沧桑,已没有一点青涩少年的样子,反而更像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他那原本一头柔软而略显散乱的黑发,也变的和枯草一样没有了一丝的光泽,就连那原本像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现在也变的空洞起来,还有那一开始的丝丝青涩气息现在也变的有些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僵硬的盘坐在那里,任由那冰冷的凉风打在他的身上,好像即将坐化了般,已经放弃了任何挣扎迹象,静坐在那里等待着死亡。
不过在他脸上除了那股沧桑外,还不时的会有着笑意浮现,但是笑意中并没有一丝温度,反而还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
夜羽脸上冷意连连浮现,唇角有着一抹自嘲,紧握的手掌,因为大力,而导致略微尖锐的指甲深深刺进掌心中那还没痊愈的伤痕,阵阵钻心的剧痛蔓延。
夜羽睁着眼睛,大脑完全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像木头般在那里一动不动,楞着两只眼不知看着那里,语气有些颤抖的道:“我的丹田碎了,我……我废了!”
一边说那上下两排牙齿紧咬着,不时,还可以清晰的听到牙齿在一起摩擦所发出清脆声响。
现在,对他来说丹田碎了,已不是,不可以修练着么简单了,而是变成,自己失去活下去的唯一资本,失去了那一直支撑自己站起来的精神支柱,这简直对他来说是生不如死。
“可笑。”
夜羽的神经已经完全的崩溃,完全失去了冷静判断的能力,完全失去了生的希望。
整个人低沉的像被人描黑了般,阴着脸,冷冷的自嘲着:“哼!仇?可笑!我就是一个废物,还谈什么报仇,我不如早点挖一个坑把自己葬掉算了。”
脑中那一个个自己所熟知的人倒在血泊中,不禁他全身颤抖起来,在心中失声的说着:“为了我这么一个废物!哼!为什么当时最后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要留我一个废物在这个世上受这种折磨?”一边说,那双空洞的眼中有着丝丝泪水流出。
当想到这些,他的胸膛里不有感觉像放了一块巨冰,让他难受的忍不住想大声惨叫出来。
“嘎吱。”
就在这个时候,那一直紧闭的木门轻轻被推开,而这时的夜羽根本没有心情注意那被推开的木门,现在他的全身如被黑影覆盖,整个人都好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木门被推开,那身着净白长裙的墨仙仙脚步微移了进来,双手放在身前向着夜羽那边走去。
在她行走的过程中,一股淡淡的香气也随之一起飘了进来,香味虽然淡淡的,但是当人将吸入身体后,却是有这一种让人平和的感觉。
一直走到了夜羽身旁她才缓缓的停了下来,轻轻的坐在那盘膝坐在床榻上的夜羽身边。
她先是看了看窗外那镶在深蓝色天空上,如银盘般的月亮和那漫天繁星,眼睛眯成月牙俏美的脸颊,浮现可爱的小酒窝,缓缓的转过头浅笑道:“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当墨仙仙话语落下后,夜羽面部依旧阴沉没有说一句,保持着沉默不言。
现在夜羽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什么天气好不好,那些在他脑海中不停浮现的熟悉身影就已经让他快崩溃了,跟何况……
墨仙仙看着那依然沉默不言的夜羽,伸出了那白净纤长得手指点在他那紧皱的眉头之间,轻轻的揉了揉道:“不要总是皱着眉头那样容易变老,要多笑笑。”
当墨仙仙轻触他的眉头时,他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向着位美丽如仙的女子,他面部的气色稍稍些好转。
同时,他脑海深处也有这一个和其语气差不多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是我哥哥了,要听我话,不要总是皱着一个眉头要多笑笑,不然下次见到你我就该叫你爷爷了!”
不经意间夜羽,似看到了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她的容貌依然,还是那么的可爱,每时每刻脸上都会有着天使般的笑容,从不间断。
看着那稍稍有着异色的夜羽,那白净纤长得手轻轻放在夜羽那有些冰冷的手上道:“给我点面子行吗?就出去走一会。”
在墨仙仙的不停恳求后,夜羽才缓缓的抬起了那久低的脑袋,看向放在自己那有些冰冷手上的温热手玉的主人,眼中有着粒粒泪珠溢出把那不算太长的睫毛打湿。
他一下子竟将她的手抓住,看相那有些慌了神的眼睛,迟疑了会,手忙脚乱的把那墨仙仙得手松开:“不好意思,抓疼你了吧!”
墨仙仙只是摇了摇头,对着他淡淡的微笑着,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夜羽却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情绪,那是害怕。
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看着那已从他手中脱离的雪白玉手,雪白如玉的手上留下了几处手指粗细的红色捏痕。
看着那几道红色的痕迹,他深知那是自己所造成的,他又看了那神情有些复杂的墨仙仙,微笑道:“你不是说出去走走吗?刚好,我早就想出去走一走了。”
随后,他便小心的从床上移动下来,可是当他的双脚刚踏在地面上,一阵阵像针扎般的疼痛从脚部蔓延到了他的腿上。
没走几步,他的双腿便开始有些不听使唤起来“砰”的一下斜倒在了地上。
当墨仙仙看到夜羽无力的倒在地上后正准备将他扶起时,夜羽确伸出了一只手示意让她别过来。而后强忍着双腿上那如针扎般的疼痛勉强的淡笑道:“只是坐久了,腿麻了而已,不用的,如果我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话,那我还不如死了,你说对吗?”
墨仙仙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那双眼睛中所透出的坚定意志,只得把那已伸到夜羽面前的手放了下来,看着这个和驴一般倔强的少年不断跌倒,后有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来。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跌倒后又不断爬起来,很快的,那不断与自己腿接触的地面已有了丝丝血迹,他的额头上也有着滴滴汗水向脸颊下滑落,滴在地上。
墨仙仙眨动着那双大眼看着那已满头大汗的夜羽,有些不安的劝阻道:“算了吧!这样做对你的身体没好处,而且你这样做也只是在给我增添麻烦!”
不过当话语落下后,夜羽双手扶地,颤抖着那双隐隐有些疼痛的腿缓缓的站了起来,咬这牙齿,抬起那早已满是汗水的脸看向那正为他担心的墨仙仙那边,勉强的冲着她笑道:“放心吧!我可以的,不信的话我在走两步给你看。”
话语刚落下,他便开始踏着那还有些不稳的步伐,摇摇晃晃的走向那站在前方正无奈的摇头的墨仙仙走去。
可是刚迈开几步他的身子就一斜要摔倒在地上,还好墨仙仙快速的伸出那一双白净纤长得手,把那将要摔倒的夜羽扶住了,不然他又要吃一个大跟头。
“嗯!嗯!是啊!太棒了!怎么不走呢?你们男孩子都那么爱逞强吗?”她望着夜羽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脸上满是不满之色。
而那夜羽并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傻傻的看着,这个少女,心中不经想起了她,因为她们之间有太多相似之处,还是说她……。
一番折腾后,墨仙仙小心的把他扶到了床上,同时自己也缓缓的坐了下来,抬头看向窗外那如银盘一般的月亮和那漫天繁星的天空。
“你真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都那么倔,总是不听劝……”说到这里她便停住了,眼中有这一抹复杂情绪若隐若现。
她深深地谈了一口气,看着月亮微笑道:“哎~可惜……六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
夜羽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看向墨仙仙的脸,因为她的语气不经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她又看向那坐在床上看向那正看着自己发呆的夜羽,两人面面相对,墨仙仙脸上有着丝丝尴尬之色浮现。
在夜羽的注视下,她先是慌了一下,小手在身上搓了一下,然后轻声的说着:“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吗?”说完她又把头转向了窗外看着那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