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揉着微微发疼的太阳穴呆呆坐在床边,一边回想昨晚酒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脑子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姑娘,您该梳洗了,太子爷传你过去呢。”燕儿端了盆水进来。我起身穿好衣服,刷牙洗脸,然后在那个大箱子里翻出我的化妆包,随便涂抹了几下。人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现在``````也许我不会再爱人了,心都碎了还能怎么样呢?所以对于自己的妆容,对于自己的形象也就不甚在意了。
“我来给姑娘梳头。”燕儿看出我不会摆弄头发便利索地帮我挽了跟昨天一样的发型。她弄好之后时不时盯着我看,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怎么啦?我脸上有花?”看着镜子,我脸上没什么啊,这丫头笑什么啊?
“姑娘,您昨晚可是喝醉了。”
“嗯,我知道,都忘记了怎么回来的,是走回来的还是爬回来的了."
"姑娘既不是走回来的也不是爬回来的,是咱们四贝勒抱您回来的."燕儿笑的有些忘形.
"四贝勒?我不是太子的丫头吗?怎么是四贝勒?"
"还不是你一喝醉了就紧紧抱着咱们四贝勒不松手,还又哭又笑地叫着什么雨来着,四爷没办法只好把你抱回来了."
天哪!我酒品就那么差吗?我不是抱着柱子吗?怎么是四阿哥?晕死!这还又哭又笑的,肯定叫人当疯子了.完了,脸面是荡然无存了,我晃晃脑袋,看见一旁还在吃吃笑的燕儿,一个箭步冲出大帐.
"哎呀,疼死我了."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堵着门口,我呲牙裂嘴的嚷嚷.
"疼吗?"那个被我差点撞倒的人问我.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经撞,你没有事吧?"我抬头望向眼前的人,他,着一身宝蓝色长袍,再望脸上瞧去,我痴了,眼角含笑,温柔如织,一笑,像是冬日的暖阳,舒服极了.
"八贝勒吉祥."听到动静的燕儿跑出来,看了一眼少年忙行礼请安.
原来是八阿哥,555555,惨了,我撞了他------我白着一张脸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他刚张口就被我打断了"莫南请八爷恕罪."
"没事,爷也皮糙肉厚的.你怎么在太子帐里?你是太子的丫头?"他温温和和地问我.
"回八爷,莫南是太子爷的丫头."
"八弟,一会就要动身回京,都准备妥当了吗?"太子说着就走过来.走到我跟前不明所以地看我一下又往前走去.八阿哥走过我身边时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你醉酒的样子真是有趣."
晕!这也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儿.
燕儿吃吃一笑,跟在太子和八爷后面走了.
我郁闷的进了帐子,刚坐下.又进来一位,原来是胤禛.他看了我一会儿,问太子在哪里.我说不知道.他又看我,看得我心虚.要知道昨晚我抱着人家,又哭又笑来着.真怕他再提起我昨日的糗状.好在他这个人看起来还有一些君子之风,对那事只字未提.
他坐在那里打量我,我开始实在不好意思瞧他,后来看他没有动静,也抬起头看他.至少也是历史上有名的君王,不论褒贬,也是个传奇人物,再说他长的可是相当养眼,不看白不看.
终于,他在我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大方,一阵儿飘忽,一阵儿坚定的目光注视下败下阵去.他终于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暗暗吁了一口气,可是他又忽地回头了,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昨晚还好吧?"555555555我就知道,世上没有什么便宜事.但还是福了身子"谢四爷关心,莫南好多了."
"那就好."扔下这句话他就匆匆走了.可我分明看到他那苍白的脸上涌上一抹儿红色,难道是我帐子里的炭烧的太热了?
"姑娘,四爷怎么了?"燕儿还在笑.
"他来找太子."我兀自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会吧,刚才,四爷从太子那里过来的啊,我在旁边呢."燕儿不解地摇着头.
"呃------我也不大清楚."我想到一种可能:这四阿哥是来看我的.可是他为什么来看我呢?难不成对我一见钟情?呸呸呸!!!我又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苏洪雨的教训忘了吗?然而,看刚才的情形只能这样解释啊.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感觉是对的,可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怎么感觉怪怪的啊?难道因为他是胤禛,是"冷面王"?他会有这般柔情?555555555,天上要下红雨了.
经过近半个多月的舟车劳顿,终于到了北京城.康熙在白官朝拜,山呼万岁中进了紫禁城,我和燕儿却被莫名其妙地安排在宫外的一所别苑内.我们不是太子的丫头吗?不是应该随太子回毓庆宫吗?
算了,即来之则安之,我和燕儿俩人就这么住这儿了.这里环境很好,幽深静谧,让人感觉很是放松,我喜欢上这里了.虽然不大,却很别致.
可这种我向往的宁静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天,便给几位打住了.
那会,我正在院子里教燕儿唱歌,实在是缠她不过.随便唱了一首<<香水有毒>>.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他说最爱我的唇
我的要求并不高
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檫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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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罢,就听得身后有人鼓掌,吃了一惊,回过头去,竟是太子,四爷,八爷,还有4位不认识的.
燕儿拉了我,行礼"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吉祥.给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你就是八哥口里那个醉酒唱歌的女子?"其中一个十四五岁的虎头虎脑的阿哥走到我跟前.我福了身子回了是.心想,八阿哥你跟三姑六婆交情很好啊,说我会唱歌也就罢了,干嘛提人家醉酒那一出啊,脸都被你丢光了.抬头看太子,他见我脸红便开口:"老九,老十,你们去酒楼安排一桌,一会儿咱们兄弟过去聚聚."只见我身边这位和另一个星目剑眉的俊朗的少年一起打个千儿就出去了.原来刚才这位就是十阿哥胤礻我,他长的不丑啊,还挺可爱的.虽然比眼前的阿哥们比不上,却也不像一些野史里说的那般丑陋.
燕儿又拉我一把,让出道来让这几位也进去.太子径直走过去,四阿哥顿了一下进去了,八爷含笑看着我也进去了.就剩下两位了,可是他俩半天不动,我恼了猛地抬头,却发现这俩小家伙正在好奇地研究我,眼珠儿都黑黑亮亮的,很是漂亮.
那个稍微大一点的阿哥(估计是十三)靠过来"四哥信上夸你歌儿唱的好,我还不信,今儿个听了才算信了."说罢走进屋里去了.
"等有机会再唱给爷听,爷还没听尽兴呢."那个个头只到我下巴的阿哥说着也进去了.我R!这万恶的旧社会,这才多大点的孩子仗着身份也敢称爷.我忍住那股想冲上去把他暴揍一顿的冲动,摇头再摇头,冷静再冷静.
我想我真的要疯了,碰上一个个跟三姑六婆沾亲带故的爷们,我以后还怎么在道儿上混,还怎么出来见人,郁闷!我怎么就那么冲动喝了那碗酒,我怎么就那么冲动唱了歌,我怎么就那么该死把四爷当成柱子来抱了呢?真是后悔莫及!
不大会儿,屋子里的各位爷要走了,我压抑着满心的欢喜"恭送各位爷.""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太子走过我身边时来了一句.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于是赶紧摇头.他面无表情地走了,我却后怕的要命.
唉呦!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哦,说的一点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