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你可算是回来了。”远远的小芙看到那披着风雪的人,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跑了过来。
“嗯。”卿尘淡淡的应了一声,“天冷,你怎么站在门口?快进去吧。”
“流觞…”小芙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面颊留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丫头平日里心思简单,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揽过她的肩膀,安慰的拍了几下。“好了,有什么事慢慢说,没有过不去的坎。”
怀里的女子乖巧的依偎着卿尘,心里稍稍宽慰些。流觞的怀抱说不上宽阔,却是温暖的,有着淡淡的清香,足以让她平定心绪了。两人也忘了风雪就那样站在别院的大门口,直到小芙发泄完了,才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看着一脸笑意的卿尘,红了脸颊。
“你们在做什么!”两人刚收拾好衣衫,就要进去,不远处一道压抑的呵斥传了过来。
这声音是?卿尘下意识的回眸,正巧看到松末那愤怒的眸子,小芙吓得缩了缩肩膀,躲在卿尘的背后。
那人是在生气?莫不是误会自己和小芙了,难道说松末对小芙是有感情的?卿尘想到这里不觉可笑,这怎么看都是松末的优势大一点,那厮平日里拽拽的,怎么这会儿倒是不自信了?
心里起了捉弄之意,故意含糊其词:“我们做什么,松管家不是看到了么?”
“你”赫连默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这郎情妾意的温纯极为正常,他确实没有权利说什么。
“不知廉耻!”狠狠的甩了衣袖,转身就走了。
知他是生气了,又想到钱庄里发生的事情,慌忙又追了上去。“松末,你等等我。”
赫连默知道她追了上来,脸色有些缓和,可还是没有停下来脚步,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
“哎呀。”卿尘跑得急了,身子一歪就摔倒了地上,虽说是穿的厚实,可那实打实的一跤,还是震得膝盖生疼。
“你是属猪的么,笨手笨脚的,都把男子的脸丢完了!”
我本来就不是男子。心里接了一句,揉了揉脚踝,估计是要肿起来了,今天还真是诸事不顺。
“还疼么?让我看看。”松末看她半天没有站起身来,也蹲了下来,作势就要撩开卿尘的裤管。
“不,不用了…”顾不得疼痛,慌忙拨开他的手掌。
“什么没事,看你疼的汗都出来了,让我看看!”
“不…”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把自己抱了起来,挨在一处台阶上坐了下来。
脸色微囧,这是什么情况,平白无故的被那厮吃了豆腐。赫连默心里也是如小鹿乱撞一般,平日里看这流觞在男子中形态就算是瘦小的,如今揽在怀里,竟是如女子般柔弱,身子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松末,你放我下来!”卿尘挣扎着要下地,又被那人狠狠的按住,“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打屁股!”
小芙听着堂堂六王爷口中蹦出的话,嘴巴张的老大,一连吞了几口风雪。今天真是要下红雪了,太不正常了。卿尘虽是别扭,可也不敢冒险,这人喜怒不定的,若是真打屁股,那受苦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看来是没伤着骨头,回头请个大夫来瞧瞧,涂上药也就没事了。这几天你就在院里好好休息。”松末压下心中那不该有的情绪,努力平定着自己的情绪
“那怎么行,我还要去钱庄。”
“不准去!”男子大怒,这小子就是找打,伤成这样还不老实。看她红唇微翘,似有不满的娇憨模样,只觉得心跳得好快,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就贴了上去。
卿尘正在想钱庄的事怎么跟他说,不想唇上一暖,却是…
小芙准备好了热水本是招呼二人进去,看见这一幕立即石化了,同样石化的还有刚刚赶过来的秦天。怪不得小王爷不肯让美人伺候,那日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丞相送来的女子赶了出去,原来是爱好男风…那自己比那流觞要好看一些,岂不是更危险?秦天想着想着又哆嗦了一下。
青草般清新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卿尘被他吻得快要窒息,那人的手臂揽在腰上,用力极大,像是要折断一般。又羞又怒,这厮是断袖,她不是好不好?那人舌尖不停的挑、逗着,卿尘推脱不得,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赫连默吃痛,神智也清醒了几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一惊,慌忙离开了卿尘的唇瓣,看着她微肿的唇和眸中的怒意,心像是被绞在一起般痛。
“流觞,我…”
“放手,你这混蛋!”
卿尘捶打那人让他放手,赫连默安静的承受着,却没有松开,“你的脚受伤了,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会走,你放开!”
“不放!”铁臂又紧了几分,把她紧紧的扣在怀里,起身向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