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就责罚奴才吧。奴才办事不利,没有把药带回来。”漪美一脸的哭像,心疼的看着昏迷的四皇子和沉默的七公主,真恨不得把那禧妃和花嬷嬷打一顿方才解气。
“去把那盒玉棋子拿来。”卿尘只是吩咐着不明所以的小丫头,若自己所猜不错的话,那药材已经藏在棋子之中了。
漪美看着主子像变戏法似的拿出那药丸,嘴巴惊得快要吞下鸡蛋了。“这,这是…”
“你倒是忘了小路子入宫前是做什么的了?”
“啊,原来是这样。”漪美恍然大悟,那厮演的还真入戏,平白害自己担心了这么久。
小路子之前在街头卖艺,靠些杂耍糊口,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洛熙玉身边,到御药房取药不过是手到擒来的把戏而已。那棋子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可这棋盘就大有乾坤了,里面有夹层,藏些东西也是正常不过了。
“美美,你下去把伤口包扎一下,今天就不必来伺候了,好生休养。另外让归雁炖些补品过来,四皇子在此用膳,记得要丰盛些。”
“嗯,奴婢记下了。”卿尘喂了药,扶着他躺下,心里才稍稍安稳些。
延庆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梅溪媛不停的打着喷嚏,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卿尘。“死丫头,居然给我玩这一招,阿嚏…看我以后不整你,阿嚏…”
她自幼对动物的皮毛过敏,卿尘刚才正是利用了这个弱点,不知让小路子从哪里找来了一群猫咪。那些猫咪姿态慵懒的徜徉在禧妃回宫的路上,自然能惹得一阵骚乱了。
洛熙玉晚膳十分才转醒,润盈派人来接,今日之事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可对一些人来说,这场局才刚刚开始。
相府,一道黑影出现在夙离垢的书房外。
“爷,宫里人回话来了。”
“传!”
黑衣人悄然进了书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主子。”
“亦风有何事?”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轻声道:“回禀主子,今日四皇子洛熙玉刺探延庆宫,像是受了伤,后来便入了七公主的宫殿。禧妃娘娘虽是前去问罪,可是并无所获。”
“哦?”书案后那人玩味的笑了:“倒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你且把今日之事道来。”
亦风一五一十的说了大概,那边夙离垢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手指若有似无的敲打着书案,不知道想些什么。“看起来这洛卿尘倒是有几分慧根,难怪冰清总是把她挂在嘴边。”
“嗯,七公主平日里就诡捷多思,主子不可不防。”
“我明白。大绥那边如何?”
“大绥三皇子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薄太后寿辰之时应该能到。”
“大绥有意与我皇结为儿女亲家,这三皇子此次前来的目的也绝不单纯,你且继续打听。”
“是,属下遵命。”亦风如来时般离去,月光普照,偌大的书房只余下那飘逸若仙的身影。
“洛卿尘?”夙离垢低声念了这三个字,眼眸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看来我是要多关注你一些了。
金銮殿上,洛霸天不怒自威的正襟危坐,眼神审视着金殿下的每一位大臣。自古帝王多疑心,也许是曲高和寡的缘故吧,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多了几分防备。
“众位大臣,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太监总管卢三青高声说着。
“臣,有事回禀。”话音刚落,那边礼部尚书上前一步,恭敬的叩拜。
“梅爱卿有何事?”
“回禀皇上,大绥三皇子赫连瑾不日就要抵达京都,臣已拟好了一份折子,请我皇圣裁。”
“小青子,呈上来。”
卢总管自然不敢怠慢,几步来到殿中把梅大人手中的奏折呈了上去。皇帝只是简单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致。他国皇族来访,无外乎是这些老规矩。
“具体的事宜,梅卿和夙相商量着即可,大绥国力渐增,也是怠慢不得。”
“臣领旨。”夙离垢离开队列也是行了一礼,只是起身的一瞬间,眼神微微瞥了一眼对面一身红色官服的洛熙玉。
今日的四皇子神色如常,眉宇微微舒展,身姿挺拔,丝毫看不出受过伤,若不是亦风昨日来报,恐怕今日就连他也被蒙蔽过去了。好一个皇家儿郎,当真是深藏不露。
如今大印国泰民安,也无许多事情前来奏报,众人山呼万岁,恭送皇帝离开金銮殿。
夙府书房,男子看着属下呈上来的七公主画像,当真是倾国倾城的红粉佳人,明媚的笑意,清澈的双眸很是容易让人沉醉,却忘了越是好看的花儿越是带刺,若不小心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夙离垢唇角微扬,看着手中梅大人的折子,心下倒是拿定了主意,这赫连瑾或许就是自己要的那道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