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硬。”
“不行,太软了。”
“你们这些蠢东西就不能拿过来一个称心的!”
一大早,英王府就被赫连默搞得鸡飞狗跳。那些个下人们苦着一张脸,不停的更换着软榻上的垫子,一边还用眼神向守在一旁的秦天求救。
这种情况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也是爱莫能助呀。某人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把众人最后一丝希望都湮灭了。
“好了,就这个吧。一群笨东西,放好了就出去!”肝火旺盛的某人吼了几句,才忿忿不平的坐了下来。
待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秦天才小声的问道:“王爷,是不是该用早膳了?今天府里来了个新厨子,会做不同花样呢。”
书案后的男子一脸阴沉,像是没听到一般,秦天正寻思着要不要再问一遍,就听那人说:“流觞走了有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吧。”
“嗯,有两个月了。怎么那些跟着去的侍卫也没回个消息?”
秦天心里微惊,李侍卫一行被害的消息三王爷的手下如实告诉了自己,可是自己却不敢告诉王爷,不然以他的性子,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冲到大印寻找流觞。嘴上只好应着:“许是白公子和李大哥刚回去比较忙碌,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消息了。白公子身边有武艺高强的人守护,主子不用过于担心。”
“谁担心那个丑八怪了?他走了正好清静!”某人刺猬脾气上来,又是六亲不认。
“是是是,走的好,走得好。”
“好什么好,连个信都不发一封,当本王是空气呀!”
“……”秦天真的很无语了,又怕说了什么刺激了自家的主子,只好默不作声了。
“对了,三哥的伤势好些了没有?他去属地视察了一番,怎么就碰上了劫匪?狩猎时的旧伤还没完全好,又单枪匹马的和那些亡命徒拼命…”
“小的前天去打听过了,三王爷的伤势恢复的还比较快,只是近些日子是没法习武了,好在有三王妃悉心照料,也无大碍了。”
赫连瑾受伤昏迷这事,除了那日的几个当事人知晓外,其他的均是不清楚,对大绥皇帝也只称是途中遇到匪类的埋伏,身上挨了刀子。再说他本身中了奇毒,又被离魂夺取了关于卿尘的记忆,所以生命中也就难有什么事情是刻骨铭心的了。
秦天仔细打量着主子的神情,看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擦拭着宝剑,刚想松口气,那人突地站了起来:“不行,本王不放心,要去大印一趟。”
“王爷,不行啊。”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偏摊上这么个主子,不是要了命么?
“怎么不行?腿长在本王身上,迈开步子,想去哪就去哪,你有意见?”
“没…没…”小的着实不敢有意见啊,可是王爷呀,您的老子那边就有意见了。苦着一张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口的家仆匆匆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刚想说什么,看秦天跪在地上,屋内的气氛也有些压抑,于是也很自觉的跟着跪下了。
“说,有什么事!”那奴才的气息还没有平稳,一张口就在喘息:“回,回禀王爷…裕,裕王爷…到了!”
“不见!”
赫连默没耐烦听下去,一句话就打发了,也刚巧,赫连鸿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听到他孩子气的话语,微微一笑:“这是谁惹我们六弟不高兴了,哥哥替你做主!”
“大皇兄。”屋内的人脸面上有些抹不开,暗恨自己沉不住气,慌忙迎了出去:“皇兄快别打趣我了,快请进!”
兄弟二人是一母同胞,平日里感情也是极好的,英王府的人对裕王的来访也早就习以为常,秦天示意下人奉上茶便守在殿门外,看着苍天,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老天,你太给力了,裕王来的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