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妃子们,只能安安分分的呆在后宫,哪儿有什么让其他人进宫的权利,当然,除了皇后有这等权利。
闻言,听雨也是内心一苦。
这杜月,居然想随时与她比琴……况且,她又到哪儿去为她找令牌,她现在自己出宫都成困难。
若要到南宫凌哪儿去讨张令牌,可能比登天还难,想再次麻烦老皇帝,又不好意思,毕竟皇帝整天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哪有时间管她的这等小事。
“你难道不想今晚与我比琴?你若想,我现在就邀你到颜妃殿,我们好好的比一场!”听雨无奈的笑了笑,灵机一转,希望这杜月能够同意。
她的内心充满丝丝悔意,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说要报答杜月的那些话了。
“今晚我已经听过你的琴声了,我现在自认琴艺还比不上你,还是你给个令牌我,我下次找你比!”杜月白了一眼一旁脸色不好的点儿,缓缓道。
“你……杜月,我实话与你说了吧!我这个太子妃,当得是有名无实,也没什么权利,我到哪儿去给你弄一张令牌!”听雨道。
这杜月,今日算是吃定她了。
“你难道不可以去找太子殿下要一张令牌?我看,今日在礼殿里,太子殿下似乎对你也不错!”杜月笑了笑。
“我不想瞒你,那南宫凌对我冷冰冰的,今晚,他突然对我有些好,很有可能是因为我送给他的礼物让他有些高兴罢了,你若要让我向他要张令牌,我很有可能会让你失望!”听雨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听了这话,杜月心头一震,满脸钦佩的望着听雨,心中暗道:果然豪壮,居然敢背着太子直呼其名讳。
然而一旁的点儿,只是一脸不满的盯着杜月,对于听雨这种大不敬的话语,她也是习以为常了。
“哦,这也是,就像那日,太子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抛下了你,带着楚亦晴离开了!”闻言,杜月脸上突然闪现出了鄙夷之色,她平生,最讨厌那种如此不负责任之人。
这章听雨虽然不讨他喜欢,但毕竟是他的太子妃!
闻言,听雨的脸上闪现出了几丝尴尬。
说来,她也够可怜的,居然被南宫凌在那种危险的时刻无情的抛下,当然,虽然她不觉得生气,因为无爱便无恨,但现在听这杜月这样淡然的说出来,她的心里感觉怪怪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我明白了,我……但是我真的很想能够随时进宫……”与你在琴艺上一决高下。
“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想想办法!”见杜月一副失望的样子,听雨咬了咬唇,缓缓道。
是的,先去找南宫凌要令牌,若他不给,那她就去找南宫逸。
南宫逸贵为二皇子殿下,堂堂的逸王爷,替杜月找张令牌应该不难,没准,还能替她自己也找张能随时出入皇宫的令牌呢!
“你有办法了?”杜月有些好奇,期待。
听雨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我是想,先去找南宫凌要,若南宫凌不给,我便去找南宫逸想办法。”
“好,事不宜迟,你先去求求太子吧!”说罢,杜月便拉着听雨朝礼殿大门走去。
“小姐……”点儿见状,急忙上前想分开两人拉着的手,“杜月,你大胆,居然敢对当今太子妃娘娘这般无礼!”
“我说你这小丫头真是见不着风向,你家小姐都未生气,你瞎操心什么!”杜月笑了一声,步子未停。
“喂,杜月,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居然这么急着将我往虎口里送!”听雨有些慌张的道,奈何杜月是习武之人,加上她现在又有些兴奋,听雨根本挣脱不开她的手。
听雨满腹的无奈:刚才南宫凌的表情那么难看,她现在可不想惹他。
可是,杜月力大,仍是将听雨拉到了礼殿门口,顺带的,还有点儿。
杜月伸开手,自顾自的进去,坐在了她自己的位上,满脸期待的望着听雨。
听雨只在内心大叹了一声,便敛了敛神色,平缓的也走进了大殿。
礼殿内,群臣欢乐,秩序凌乱,听雨的再次进入,也未惹到很多人的注意。
“怎么……回来了?”南宫凌手握着酒杯,见来人,神色一震。
但他的此刻已经有些模糊的心里,却滑过丝丝温暖。
“太子殿下在喝闷酒?”见南宫凌面色微红,腿上摆着她送给他的画,听雨缓身坐下,小声的问道。
她眉眼瞟了一眼楚亦晴的位置,有些诧异,这楚亦晴,居然不在了……难道她这么快就回府了。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动,见南宫逸的座位空无一人……还有,皇后皇帝与她的爹娘也不见了。
闻言,南宫凌似乎未听见听雨的话,他眼神再次移到画上,挥手,又豪饮了一杯酒。
“殿下,你还是别喝了,酒喝多了会伤身的!”见南宫凌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听雨小声劝道,顾及着南宫凌的阴冷,她不敢伸手去夺过他的酒杯。
也许,也许是她本来心地就善良的缘故吧,她见不得别人一副苦闷难消的样子,即使是一向对她冷言冷语的南宫凌,她也忍不住的关心。
以前在孤儿院里,没有父母疼爱的她,是孤儿院院长妈妈给了她许多温暖,填补了她内心的凄凉与孤独,以致让她也不自觉受到院长妈妈的感染,会很乐意的去关心她身边需要关心的人。
而此刻,这南宫凌,似乎就需要关心。
“章听雨,本太子从来都未想过你居然能懂本太子的心,但你确实懂了,而且画出了本太子想要的!”南宫凌淡淡一笑,虽然冰冷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幅度,但仍让人有些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