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皇后之朝臣见皇后大势已去,纷纷吓得双腿发软,央求皇帝不要诛他们九族,奈何皇帝也是震怒,根本听不进朝臣的祈求,最后反而是太子提出,说这些朝臣虽然该死,但他们的亲人却无辜,皇帝不忍博了太子的意思,于是同意。
见状,皇后苦笑,自知大势已去,她悲伤恨绝的望了南宫逸一眼,大吼一声‘若忧无能,无法光复西凉,愧对祖宗’,便心灰意冷,猛的撞在了御林军们的刀口上,死状惨烈,而林生,则是被打入死牢,第二日临迟处理。
而南宫逸,因其独善其身,并未与皇后同流合污,老皇帝龙心大悦,甚感安慰,当众给他赏赐了诸多的财物以表彰他。而他,则是心疼至极的望了一眼皇后的尸身,不愿多看,愣神了片刻,他将不光投在听雨身上,以求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苦痛全部由失而复得的听雨来替代。
听雨回来了,他的听雨。
“老爹,明修师傅还好吧!”车轮摇动,马车颠簸,听雨懒懒的窝在印雪的怀里,对着面前的老者道。
“哼!”老者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口水都让我费干了,却不及印雪的那句话,看来,明修那老家伙虽爱皇后,可心底,仍是将儿子看得极重啊!”
“呵呵,看来印雪是与明修师傅和解了?”听雨笑了笑,她伸手,时不时的将印雪垂在胸前的青丝放在手心里玩着,时不时的在印雪的脸上胡乱亲几口,煞似得意。
闻言,印雪不多言,只是轻轻而又温和的用手掠了掠听雨额前的头发,宠溺的任由听雨胡乱的占他便宜,而不想制止。
“丫头,章丞和他夫人刚刚怎么说的?”老者瞥了一眼听雨和印雪,也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哦,我爹娘说要我每年都回去看他们一次,对了,我也答应了他们,等我爹爹告老还乡时,我就接他们到鬼谷和我团聚,永不分离。”
“什么?你要让那老家伙到鬼谷?”老者一愣,而后大吼了一声,“不行!你是我的女儿,他们还想缠着你不放?呵,我看那章丞,也不是什么好人物,就在刚才,他居然说想让你留在帝都这破地方,我听了就是气!”
见状,听雨望着老者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笑容显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爹爹,我心意已决,你虽看不惯我的那位爹爹,但请你看在我的面上,委屈委屈下你自己,接纳他们。”
“你……到底是谁的女儿?要委屈,也是委屈他们!”老者更是来劲儿,满脸怒色。
听雨见老者这次真的怒气冲天了,她与印雪对望了一下,均是偷偷的笑着。
突然间,只觉整齐而又很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马车也顿时停下。
“启禀域主,少主,追来了好多官兵,将我们的马车围住了!”马车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
闻言,车内之人均是一愣,他们不自觉的将头伸出马车,却看到韩忠恭敬的站在了马车的前面。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请娘娘回宫!”淡淡的,而又充满强势的一句话飘荡,让听雨一愣。
“什么?韩侍卫,我不是太子妃,你认错人了!”无措间,听雨皱了皱眉,但不知为何,韩忠的到来,似乎将她心头的对这儿的不舍完全消除。
也许,在她心里是真的希望南宫凌回来留她的吧!
“是啊,她不是太子妃,而是我南宫彻的妻主!”陡然间,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飞跃而来,潇洒而又凌厉。
“你……怎么又来了?”听雨心头一紧,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无奈,这南宫彻,还真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正当听雨的话还未落音,南宫彻的人早已钻入了车内,南宫彻笑得俊朗,开口,便对着西山老毒堆笑而又讨好的道:“岳父大人有礼了,我是凝儿的侧室夫君,南宫彻。”
听了这话,听雨大有昏迷倒地而又百口莫辩的感觉。
老者也是一愣,他动了动嘴,又看了看一旁优雅万分而又浅浅盈笑的印雪,有些摸不着头脑。
“太子妃娘娘,请您即可动身回宫。”韩忠也愣了愣。
“她是回不了宫的,她并不是太子的太子妃,她叫楚凝,是本王即将嫁与的女儿国鬼蜮少主。”温和的声音,带着让人舒服的清爽。
愣神间,只见一个白衣飘飘而又清爽的男子飞身而来,落在了听雨的眼前。
“南宫逸?”
“逸王?”
“二皇兄?”
“你这小子又是谁?”
很显然,最后一句是摸不着头脑而又目瞪口呆的西山老毒说的。
“听雨,凝儿,我现在在这龙铣国已无牵无挂了,你要回女儿国,怎么不通知我?”温和的声音,带着磨人心智的吸引。
“听雨,我和你会女儿国怎样?若你还当我是朋友,我们在到了女儿国后,你就娶我吧,我南宫逸也不是爱争名分之人,你给我个侧室的身份,我就满足了。”南宫逸望着听雨,淡淡的笑着,他俊朗的面目带着期待和让人怜悯的凄伤,让这时的听雨,在惊讶无措间,吐不出一个想要泼熄他心头期望的字眼来。
“喂,二皇兄,你居然要与我抢侧室的名分?”
南宫彻慌了,不,应该说是震惊,他从未见过一向镇定自若的南宫逸,居然会这般像他一样,甘愿随听雨到女儿国,丢开那什么破自尊,只求能留在听雨的身边。
“我俩的侧室之中,你可做大!”南宫逸缓缓一笑,楞的南宫彻无语,只是双目圆睁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