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本皇子的马车也敢拦!”是南宫彻的声音。
“四皇子殿下,事出有因,现在西凉人猖獗,太子亲自吩咐我等要严查,所以,还请皇子殿下恕罪,属下们必须搜您的马车。”突然间,只觉刚才那不屑而又高傲的声音变为了毕恭毕敬。
“印雪,南宫彻果然应付不了。”听雨心头紧张着。
此刻的她,有武也不能用,有毒也不能使,只能干着急。
“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奉了我皇兄的命令,就连本皇子的马车也要查?马车上,还有本皇子两位尊贵的朋友,你们连本皇子的贵宾也要查?”南宫彻声音顿时加大了些,可他的语气,似乎含满了担忧和急迫。
“请皇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的命令不可违!”
“你……”外面再次传来南宫彻无语的声音。
“凝儿,我们这就出去。”说罢,在这宽敞的马车里,印雪即刻抱起听雨,而听雨,也十分配合的双手抓住印雪的衣服,脸,全部埋在了印雪的怀里。
“你们……怎么出来了!”看着印雪抱着听雨跳下马车,南宫彻先是一惊,而后努力的松了口气。
幸亏,幸亏章听雨将脸埋在了印雪怀里。
“这女子是?”显然,守门之兵对听雨是怀疑的,但迫于南宫彻的面子,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更多的是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探测。
“这位官爷,她是我的小妹,最近感染上了天花,所以,四皇子殿下就带着我们到帝都求医,希望能够医好小妹的病。”淡淡的声音,犹如那风吹的花香,经久不退。
守城的小兵们愣了一会儿,才将目光从印雪的身上一回来,可陡然间,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紧张得大叫:“天……天花?”
“嗯,小妹遭天花缠身,面目难看,是在不敢让官爷们瞧!”印雪依然缓缓的说着,云淡风轻。
“印雪,给他们费什么话!”南宫彻白了一眼印雪,但心头仍是佩服印雪的机智。
“你们还不快去搜马车?”南宫彻冷言望着那些守城的士兵们道。
“啊……不……不用了,四皇子的马车内怎么会有西凉人……开……开城门,迎四皇子进去。”突然间,守城的士兵们个个面色难看。
不一会儿,马车再次颠簸起来,轮折的咕噜声打破着车内的宁静。
“印雪,你好聪明,不过,你撒的谎,未免也……我可吃亏了!”听雨和点儿坐在马车内的一旁道,她樱唇稍俏,似乎有些不满印雪刚才说她出天花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若在女儿国,你那样窝在印雪的怀里,简直是占尽了印雪的便宜!”虽然过了险,但此刻的南宫彻似乎面色也有些不悦。
“你说我干嘛!你贵为四皇子,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再说,我这怎么能叫占印雪便宜?只不过是正常的搂抱,说占便宜,你至于吗?”听雨白了一眼南宫彻,面色不屑的道。
印雪则是无奈的望着面前这两个又要蓄势待发的人,他清美的面容,带着几丝无趣。
在这半月来,听雨和南宫彻斗嘴,倒是每天必须进行的事!
“正常的搂搂抱抱?你又不是不知道印雪是女儿国的人,在女儿国,男子最注重贞洁,你刚才那样……”
“喂,你说话好听点行不行,印雪现在都未说什么,你在这儿叽叽喳喳的!”
“印雪他优雅高贵,只是不想与你这样的人计较而已!”
“你……”闻言,听雨顿感心头窝火,“南宫彻,你再这样有意针对我,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撒痒痒药?”
南宫彻也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他冷哼了一声,道:“呵,上几回是辣椒粉和胡椒粉,怎么,今天想换成痒痒药了,我告诉你章听雨,不要因为你是女人,我南宫彻就不敢打你!”
听雨面色一沉,扯声道,“南宫彻,跟你所过多少次了!我不是章听雨,我是楚凝,楚凝!呵,你小子是不是想在南宫凌那混蛋面前去告密,说我未死成,然后让南宫凌抓我回去,在我身上缠几根毒蛇?”
“哼,这样有何不可!”南宫彻冷眸望了几眼,丝毫不觉得他们这几句对话已经上演过十几次了。
见状,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缓缓移动着身子,再次撩开车帘,张望着外面。
“呵,南宫彻,你别忘了,我现在是鬼蜮的少主,南宫凌想抓我,比登天还难!”听雨怒视着南宫彻道。
“鬼蜮只不过是个江湖流派,岂能和朝廷对抗?若我皇兄要抓你,简直是易如反掌!”南宫彻冷笑了一声,他说话声音的大小依然不低于听雨。
“你放心,南宫凌还没有那抓住我的本事!”
“你这女人,大言不惭!在东宫带了那么久,我皇兄的本事,你难道还不了解?”南宫彻依然大声道,可这时,他面色逐渐缓解,片刻后,他那张些许俊朗的面容上,闪现着继续的邪笑。
章听雨,这次不怕你不着道!
“哼,南宫凌的本事,我可是了解得很,他除了装可怜,像只摇着尾巴祈求别人关爱的大尾巴狗,他还善于伪装,说话像泥鳅一样,滑的让别人一点都抓不住他的掩饰!”
南宫凌,整就一个混蛋!
“不知鬼蜮的少主怎会这么了解我皇兄,若你不是章听雨,又怎会这样贬低我皇兄!”陡然间,南宫彻得逞般的笑出了声。
“你……又套我话!”闻言,听雨顿时心头了然。她面色难看,望着南宫彻那得意的样子,她出声道,“帝都已到,我们也将你送回来了,你回皇宫吧!从此以后,我们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