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没什么废话,刀枪相见,乒乓作响。
如花和尚的啧啧声一直不断:“徒儿,左边左边,哎呦,你这剑法怎么弱爆了”
“燕昭”很想抓开车帘,围观一下符安歌和范执之间的大战。
“卫邦媛”狠狠地按住她肩膀。
“燕昭”吃痛,嘟嘴。
“卫邦媛”说:“你不要动弹,我出去看看,帮一帮军师。”
“燕昭”说:“我也想观战……”
“卫邦媛”俯身,摁住他说:“媛儿,你这伤势有些重,而且顶着我的身体,目标太明显。”
卫邦媛心中如小鹿乱撞,对方温润的气息缓缓铺面,自己想动却被眼前这人锁的死死,微微侧头,不许自己多想。
这是燕昭,帝都中多少女子爱慕的权贵才俊,曾有尚书家的女儿为求他倾心,苦练琴技,一曲惊四座,也只是得他浅浅一笑。
卫邦媛对自己说,只是自己占据他的身体,才得他关照。关心不是爱情,不可多思。
她死死贴着车帮,拽紧了被裳,侧过头,说:“那你,一定一定小心。”
“卫邦媛”挑开车帘,二人已经酣战数十回合。
女子翻飞的红裙如蝴蝶蹁跹,男子矫健的身姿似仙鹤空灵,眼花缭乱,不分胜负。
如花和尚倒是看的开心,和“卫邦媛”说:“小子,你押他俩谁赢?”
燕昭不做声。
如花和尚说:“那我押安歌,你押范执,赌个大的,我赢了,你把车上那顶着你模样的姑娘留给我做徒儿,你赢了,你带走她。”
燕昭冷冷道:“做梦!她是我的人,我用她身体活了这许多时,换回来也是我负责。”
如花和尚哈哈大笑:“你尚且不能自保,何以保她?留给我作徒儿,还能教她道法。”
说话间,范执已经落了下风,忽然那千紫作势要从后面夹击,“卫邦媛”已经一个翻转,立于符安歌马前,动起手来。
符安歌看见清她的脸庞时,惊的呆愣住,“卫邦媛”趁机反手制服她,一把长剑置于美人纤细的脖颈。
转头对千紫姑娘道:“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范执稳稳立住,看着符安歌和“卫邦媛”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庞,扶额。
符安歌问道:“你是何人?”
“卫邦媛”说:“老实点。”
范执走到符安歌面前,说:“郡主,你千里迢迢,三番五次找我,竟不怕我杀了你?”
符安歌定定看着他说:“我不怕,我只想问你,为何抛弃我?”
范执冷笑:“只怕郡主记错了,我一介布衣,高攀不起王侯贵女。”
千紫姑娘趁众人不备,发了信号弹。
如花和尚转头,轻点足尖,一个隔空身法,定住那千紫。
“美人还是安安静静的好看”如花勾了勾千紫的下巴,如是评道。
他转头说:“你俩赶紧叙叙话,等会儿救兵来了,就不好玩了。”
符安歌笑得凄惨,冷冷道:“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本以为你还记得茉莉花约,青秀竹誓,可笑故人心变”
她的脖颈挣扎着,“卫邦媛”使劲挟持着,突然从项间漏出一个古朴玉雕,温润莹洁,却是一个月牙模样。
范执看的愣怔,他想拽走这枚玉雕,符安歌却使劲挣扎,“嘶”的一声,她滑着“卫邦媛”的刀刃,红色的口子流出滚烫的血液。
符安歌软软地躺倒在地上了。
范执一看,赶紧扑上来,搂着符安歌的腰:“我会救你,我会救你!”
如花和尚匆匆跑过来:“哎呀,你小子,刀不长眼”
范执撕了衣摆,缠成布条,给符安歌涂药。
符安歌气息奄奄:“我没有……负……你”
范执搂的紧紧的,痛哭流涕。
卫邦媛也下了车,她看见了范执怀中女子的模样,再看看自己的皮囊,忽然猜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