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沫伸出手,狼皇把嘴中的东西放在了凉沫的手上,那是一个两根手指大小的牙齿,狼族最高统治者的牙齿,狼牙,那是尊贵的象征,拥有指挥狼群的权利。
“我知道你已经有一个了,但还是请你收下。”狼皇看了眼回到狼群的少年,恳求的目光盯着凉沫,“可以请你也带走他吗?”
少年不可置信的走向前来,愤怒的大吼几声。
“可以吗?”狼皇不理少年,问着凉沫。少年愤怒的跑走。
凉沫看向身后的血狼,“你想拒绝也可以,把你吃掉的那个红薯还我。”
血狼心郁,走到了凉沫身后,舔了下她的手心,“主人。”
凉沫勾了勾唇,狠狠的揉搓血狼头上的毛发,“叫公子。”
“公子。”血红的眼睛波动的厉害,仿佛流了血泪似得,不是主人是公子,他们是同伴,不是主与仆。
“这就感动了,来,吃红薯。”冰冷的声音,透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血狼崩溃,他深深的怀疑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
把红薯塞进血狼嘴里,冷漠的看着狼皇,带一个狼人会很麻烦,他不懂的有很多,她要教很多,而她没有那个耐心。
“他是人类,我不想他一辈子跟我们在一起,他应该像正常的人类一样,我们保护不了他。”说到最后一句,狼皇眼神黯然,银色的瞳孔哀伤的看着凉沫,“你,很强大。”
血狼走到凉沫的脚边,“公子。”
“你想让我带他走。”眸色幽深,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血狼低头道:“十五年前皇在深林边的一条河流上捡到他,他醒来的第一眼,没有哭泣没有恐惧,反而,扑在皇的怀里睡觉了,我们决定每天派一只狼去河流边看有没有人找孩子,等了好久,没有一个人类出现,所以我们决定带着他。”
“他每天都会默默的躲在草丛边,看路过的人类,所以,你可以带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么?”狼皇哀求的看着凉沫。
红色的身影纹丝不动,唇轻语,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显然不知道你们的好意。”停顿了一儿,瞥了眼血狼声音隐隐透出一丝冷魅,“带他,可以。我身边从不留弱者,到那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抛弃,亦或者,毁灭。”淡淡的声音,没有半点语调,很轻很轻,沉寂的眼眸似乎在看一个死物。
凉沫收起嘴边的狼牙,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口里,运起真气,依旧漫不经心的语气,飘荡在整个深林,“明天深林入口,太阳升起之时,过时不候。”
她的眼底泛不起半点涟漪,提起了过长的袍角,绕过地上的血迹,向前走,似乎杀人的不是她。
她的步伐优雅从容,周身都是高贵清华之气,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寒冰。
几步间就没了影子,血狼心郁,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他不要他了吗?最后一句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啊!
月色幽幽凄冷,树影斑驳倾斜,刷,凉沫脚步一顿停在地上,周边风声萧瑟了几分,而空气中,仿佛有一呼一吸张弛的诡异感
嗖!凉沫前面陡然闪出一道黑影,左手执剑,右手拿着一个麻袋,正杀气凛然得看着她。
“你是谁?”清冷的声音,就好似冰块。
四周黑漆漆的,要不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中,凉沫此时铁定看不出此人是帅是丑,“梅林一别,怎么,沧澜阁下就忘记本公子了。”
千沧澜一听便是黑了脸,这声音,还自称本公子,怎么会忘得了,“哼!好狗不挡道。”
“的确!你挡了我的道。”凉沫压下杀完那么多人后涌上来的嗜血感。
“不男不女的,休要胡言。”剑入鞘,千沧澜冷漠的转身走人。
“你不必直说的,我一直知道我很漂亮。”凉沫一闪到了千沧澜身边,泣血的唇一勾,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气息
千沧澜:“……”他听不出来,他是在骂他么?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这么娇小,比他还矮了一个头,武功怎么会那么高!(凉沫一米七)
“小子,你怎么这么邋遢,满身是血的,杀鸡去了?”虽然没有商葬月的颜值高,但是,这厮还是很玉树临风,帅气的。
“不男不女的你叫谁小子呢!”千沧澜气结,这妖孽的眼睛可以夜视,那得真气多么的强大才可以做到啊!他看起来还比自己小!
凉沫吸吸鼻子,“难道你不是人,那就当本公子叫的是畜类好了。”
“你跟踪我!世上可没有那么巧的事!”千沧澜冷哼一声,世上那么大,怎么可能隔了一天就相遇。
凉沫做了一个从来没做过的事,翻了一个大大得白眼,“你怎么不说我们有缘呢!就你这长相,有我美么。”跟踪你,如果是那个握琴男子,还有一点可能。
“有缘!跟你,我宁愿我早死,皮相那种东西要来有何用。”不屑的扭头,抹黑的蹲在地上靠着树木。
“皮相这种东西你觉得没用吗?”凉沫飞身躺在了树上,怪异地勾了勾唇,千沧澜一抬头就能看到某个不男不女的。
“没用!”把佩剑放到身旁的地上,上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麻袋。
凉沫眉眼间慢慢的眯起,“你以后娶媳妇,皮相不错的,本公子见一个杀一个。”淡淡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冷然。
千家的少主会娶一个丑女吗?那是不可能的。
“你!”千沧澜闭眼,再与这人说话,他绝壁会短命。
“娶个皮相不好的,本公子定送你个大礼。”看到下面的人沉默,凉沫笑的更深了,“小子,你家有人病了?”说到这,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千沧澜睁开锐利的眼,“不关你的事!”
“有人教你寻果子,没人教你常识么?”拿了一个红薯,悠哉悠哉的望着星星点点的森林,手一挥,无数根树枝飞到千沧澜的面前,打了个响指,树枝,啪嗒!啪嗒!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