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梦亦翻了个身背对着毕璐,不想再跟她多说些什么。
毕璐也是有些被吓住了,虽然刚才安梦亦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是都谈到友尽这个词了,安梦亦肯定是生气了。
安梦亦这个人一般开玩笑都不会开太过,而且也不会容易为一些不值得的事而产生情绪,用她的话就是“为不值得的事或人做不值得的事,受伤了那叫活该。”
也是,对于一些不值得的人或事来说,做得再好都是白费,那太在意又何必。
对呀,太在意又何必。毕璐眼神一亮,对安梦亦有些感激地说道:“小亦亦,太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不会放弃高考的。”
然后毕璐就去把煮好一会儿的粥盛了一碗放在了早已有一份醋白菜的小桌上,就果断地抛弃了安梦亦。
安梦亦听见关门再开门的声音,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毕璐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丢下她这个病员走掉了。
这次可别再哭着回来。安梦亦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一般毕璐反常地扔下她这个死党的时候,那肯定与那个人有关。
不然,就算有再大再急的事情,毕璐也会跟她说一声的。这次又一声不吭地跑掉了,毕璐真心完美诠释了“重色轻友”这个词。
安梦亦从床上爬起来,把小桌上的食物,消灭得一干二净之后,就缩进了沙发里,打开了电视机,开始收看新闻。
……
夜晚,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别墅中,有个一身绿色休闲服的男子正在对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汇报着他刚才在电话里所听闻的。
“少爷,从孔鸣那里得知,那名少女就是你要找的人。”穿着休闲服的男子微微低着头尊敬地说道。
而男子却久久没有得到那名被尊为“少爷”的那人的回答或者下一步指示。
良久,站在阴影中的男子,终于作出了反应,富有磁性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缓缓响起,“下去吧。”
男子得到了离开的命令,立马走出了那充满压抑的房间。等出了房间,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男子这才想起他浪漫的法国之旅又泡汤。
尼玛,他想做一个有假期的人,真的有那么难吗?好不容易,把这次手头上的事先众人一步做完,然后还把清水骗回来,以保障他的旅游不会在半路上,给拦回来。可为什么,他千算万算就是算掉了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就连那傻愣清水都没“拦”住。
早知道会在登机的前一刻被拉回去做苦力,那他就不会肖想那场无论他怎么做都得不到的法国之旅了,更不会把自己累成狗一样的,不分昼夜的,用一个月时间赶完了他原本三个月的工作。
一想到,现在被叫回来,并且已经不能再离开的悲催命运,他就悔不当初啊!
尼玛,如果再早知道少爷会发神经地让他去调查一个少女,那他当初就不应该对那帮兔崽子手下留情,害得现在少爷能留在身边使唤的人就那么寥寥几个,偏偏抽签的时候,他还抽到了少爷的近身助理这个职位,让他现在“痛不欲生”。
老子,当初就不该选调查这方面的为兴趣,然后死命钻研,给了少爷随时奴役他的理由,他办这事速度啊!
泪流满面啊,瞅瞅自己身上的休闲服,男子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而被男子一直“心里念叨”着的少爷,此时正坐在办公椅上,貌似在想某些事情,又似乎只是单纯地盯着穿过窗户洒落的月光发呆。
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处于阴影部分中的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黑暗气场,他额间的碎发却挡住了他那不知喜怒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