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主,应该是伍仙童的真正身份吧?孟轻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此次内蒙古之行居然能够结识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五行主,超然穿行人间的一个传说,据说远古时代就已经存在,至今已成为最神秘的所在,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没人知道他的传承,更没人知道他的力量。五行主,顾名思义,主管人间五行所属,凭一己之力维护五行平衡,其力量比肩天与地。
孟轻云暗暗摇了摇头,心中默默道:“伍仙童,五行主,我无法看透你。”
锡林浩特市由阿巴哈纳尔左翼旗、阿巴嘎左翼旗和浩齐特右旗几经分合而形成的。阿巴哈纳尔部和阿巴嘎部,汉为上谷郡北境;晋为拓跋氏居地;隋、唐为突厥所居;辽为上京道西境;金属北京路西北境;元属上都路;明为察哈尔万户地。浩齐特部,辽属上京道西境;金属北京路;元属上都路;明为蒙古所居。有“草原明珠”之称。
锡林浩特是一座草原上忙碌的城市。
很快,越野车进入了锡林浩特市区,孟轻云给徐真真打了电话,约好在盟公安局见面。当车子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孟轻云就看到了在公安局门口焦急等待的徐真真。草原上吹来的风,撩拨起徐真真的短发,在夕阳的余晖里,徐真真的目光迎来了孟轻云的身影。
宝马车完好的停在公安局的后院,一个名叫巴图的警察做了简单的交接后就离开了。孟轻云静静地站在车子前面,徐真真不解的说道:“孟大哥,我们已经对车辆做了全面的取证。”
“嗯。”孟轻云只是随便的应了一声后,依旧静静地打量着车子。片刻后,孟轻云忽然问道:“偷车的人呢?”
“偷车的是两个本地人,他们交代,是在路边捡到的。”徐真真答道。
“嗯,我们去见见他们。”孟轻云道。
“孟大哥,有什么发现吗?你刚才……”徐真真不解地问道。
“什么?哦,我还没什么发现,刚才?刚才我在调息啊。”说完,孟轻云露出一抹笑容。
“啊?!哦……”徐真真有些失望道。
“捡”车的两个人是汉族人,年龄都不大,大约三十岁左右,是兄弟俩,宝昌人。他们是几天前的一个凌晨在路边“捡”到的。车门打开,钥匙还在上面插着,旁边加油站的人都还没起床。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果然没有人出现,因此,两人一大胆,开车就往锡林浩特而来,在锡林浩特有钱人多,宝马车也容易出手。没想到,刚在锡林浩特露面,就被警察发现开车的人和宝马车不相衬,盘问之下,两个人就全交代了。
孟轻云摇了摇头,“他们没有撒谎,看来我们还是在车上寻找线索吧。不过他们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就是在宝昌镇以北十五公里处捡到的车子。”
“是的,那个地方已经委托宝昌公安局的人去过了,那里是加油站。”徐真真答道。
“加油站?”孟轻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夜幕下,孟轻云,徐真真,离殇站在公安局的停车场,面前就是那辆殷勤曾驾驶过的宝马车。
“为我护法。”孟轻云淡淡地对离殇说道。言毕,孟轻云掏出灵符,在手中一抖,灵符无火自燃,转瞬间已化作片片飞灰。
夜风徐徐,符灰却没有被吹散,漂浮在车子的上方形成了一个圆。孟轻云手掐三清决,口中默诵追魂咒:“天清地清三清,吾请神兵追命,前缘往复报我,邪魔鬼怪退去。急急如律令。”
符灰形成的圆型仿佛天神的神眼,倏地发出一道轻微的金光罩向车子,在夜色中显得神圣无比。忽然金光一阵颤抖,发出道道波纹。这时,徐真真惊讶地发现,产生波动的金光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随着那道人影地渐渐清晰,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底蔓延至发烧。再看那道人影,已生动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双目散发着冰冷的目光,身体慢慢飘来。
饶是徐真真胆大,可依旧禁不住“啊”了一声。仿佛受到徐真真的惊扰,中年男子的身影顿时化作点点黑色的纸灰,消散无踪。
徐真真抱歉地看着孟轻云,孟轻云却笑了笑道:“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明天,我们去宝昌,那个加油站,殷勤失踪的地方。”
孟轻云和离殇的到来,让徐真真这几天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晚饭后,便回到宾馆房间早早地睡了。而孟轻云却邀着离殇出去散步。
“锡林浩特市最有名的地方就属贝子庙了,听一个朋友说,那里的夜景很不错。”孟轻云道。
离殇没有回答,只是疑惑的看着孟轻云。
“草原的夏夜很舒服的,而且,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孟轻云笑着道。
“有趣的事情?”离殇终于开口。
“好吧,我们就去转一转吧。”说完,孟轻云已开门走了出去,离殇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康熙年间,阿巴哈纳尔左旗形成之后,该地区各种集会日益繁多,少数信仰佛教的喇嘛也举行不定期的经会。1684年,根据治旗贝子的提义,在今宝力根山下建一座木质小庙,有三十名喇嘛,称为旗庙。这便是贝子庙的雏形。到乾隆年间,兴建寺院庙堂,********。这时该旗也出现了庙小僧多的情况,另选一个吉祥福地迫在眉睫,贝子庙一世活佛和该旗第四代札萨克贝子——班觉多吉商议,将木质小庙移至锡林河东岸的额尔敦敖包脚下,始建现在的贝子庙。有关营建此庙,当地有许多传说和神话。一个传说是:上述二人,择一吉日,沿着河畔,登上额尔敦敖包选择庙址。这时,牧放几只白山羊的老汉额尔敦和他的老伴走上前来,请他们进了自已的帐篷。在喝茶攀谈中,锡林河水蓦然流到此敖包路前,竖起了一个高大的金色水柱,然后缓缓退潮。观此奇景的一世活佛和贝子顿然领悟:“这处不正是要寻觅的福地吗?”于是一世活佛对额尔敦老汉说:“你是这座敖包的主人,刚刚竖起的金色柱子是吉祥之兆,我们应在那一处供奉神祗才是。”两位老人听后高兴答应,主动让出整个敖包,移居到西北宝力根山一带,后来两位老人不仅有了一个儿子,而且他们的几只山羊也发展成群。
乾隆八年(1743年),始建朝克沁殿。1747年,此殿峻工庆贺时,把额老汉作为偶像,将这座敖包命名为“额尔敦敖包山”,并在山上垒起大小十三个祭祀用的敖包,作为本庙敖包。此时庙中喇嘛已发展到百余名。1783年,该殿其它工程全部结束。在这期间,七世********喇嘛和清延赐该殿主持喇嘛“章龙.阿日亚.班迪德”称号,赐庙名“崇善寺”。该庙二世活佛和该旗六代札萨克时期,全庙寺院、殿堂、庙仓、庙会等形成完整体系,1800年至1805年,迈达里庙、千佛殿落成,清廷分别赐予“庆善寺”和“延福寺”两个匾额。当时赐有匾额的寺在贝子庙已有三座,最早赐匾有朝克沁是贝子庙的主庙,被封称旗庙,建筑高大,大二层楼堂,内塑释迦佛纯银坐像,其匾以蒙藏满汉四种文字镌刻而成,其汉文为乾隆皇帝御笔。后来清廷又把该庙一世活佛封为内蒙古喇嘛教四大班迪德之一,即黄教四大精神支柱之一,又是全国佛教界六十名活佛之一。因此,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贝子庙里仍然有着不少信徒和游人。
“有趣的事?”离殇心中暗暗嘀咕。
“你是在想,这里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孟轻云笑着问道。离殇却楞了一下。
“舒爽的夏夜,和普通人一样在这里游览,难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孟轻云的笑意更浓了。离殇奇怪地看了一眼孟轻云,随即又叹了口气。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了怎样的变化呢?
灿烂的灯火映在孟轻云的瞳孔中,像闪烁的星辰。离殇顺着孟轻云的目光望去,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奇怪的男人。
贝子庙旁边的角落里,一个须发皆长的男人坐在角落里,虽然已经是夏天,可这个男人竟然穿着一件厚厚的皮夹克,下身的牛仔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走到近前,离殇发现自己竟然看不出男人的年纪,说是二十多岁吧,可黝黑的脸上堆着厚厚的沧桑,说他四十岁了吧,可眼神里却燃烧着无边的激情。而这个有些奇怪的男人身前已经堆了七八个空啤酒瓶,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袅袅烟雾在夜色中散发着一股透彻的蓝色。
男人嘴角微微向上翘着,分明在笑着。可当你看着他的眼睛时,那股笑意却被一种淡淡的哀伤代替,让人不禁深深地沉溺在他的眼神中。这时,你会听到自己舒缓的心跳。
男人淡淡哀伤的眼神中还隐藏着一种非常熟悉却又说不清的东西。是什么?离殇的耳边忽然传来信徒们转动经轮时低声轻颂的经文。一道灵光闪现脑海,没错,是慈悲。男人眼神的最深处,就是那像大海一样深邃的垂怜众生的慈悲。
离殇的身子一震,再次凝神望向那个沧桑,邋遢的男人时,男人忽然冲着自己和孟轻云的方向招了招手,一个无比磁性的声音传来:“小孟,你来了。”
孟轻云忽然笑道:“真巧啊,大师。”
原来孟轻云认识这个大师,这个所谓地大师是谁?忽然间,那个男人站了起来,离殇惊讶地发现,那个男人脚下散发着若隐若现的明黄色光华,一道浩然之气扑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