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明镜心那个鸟人,趁老娘意想非非,就把老娘扎得像一条粽!
我平生不吃粽!
我生平第一次爬墙偷情,居然被他这个该死的“奸夫”当色狼一样捆绑,当非典一样隔离!
明镜心微微侧笑,一手扯着绣被的口子,一手拉起褪下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将清透月光色的身体遮盖住一层朦胧的白纱色泽。
我哀叹,明镜心,干嘛穿衣服,你这该死的无良资本家,将贫下中农的我的辛勤劳动成果,完全无视、抹杀。
我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痛出的可怜楚楚,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甜腻撒娇:“心心,难道我不够漂亮,难道我不够魅力,难道我不够听话?难道你不疼我了吗?呜呜,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朕怕朕这样——会伤到孩子。”他一手就将披散的长发从雪色单衣里面挽起来,散开成流散出光泽。
我可怜啊:“不会的,宝宝很听话。”不听话,老娘抽到他听话!
“你现在最重要是好好养胎。”
“我身体很好,不用养胎!”妈的,又不是你的孩子,我养个鬼胎啊!
“等孩子生下来,朕再补偿你。”
“生下孩子!”至少要八个月!我抓狂,怨妇就是这样练成的:“心心,你自己大老婆小老婆一大堆。可怜我就只有你一个。你不会那么心狠,让我十八姑娘一枝花守寡吧?”
“忍耐一下。”
“八个月啊!”
明镜心定了一下,经过严密的计算,也似乎同意我说的话,老板一锤定音:“那么这样,朕叫张太医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如果张太医说没有问题的话,朕也舍命陪你。”
“我让你检查好了,现在放开我就可以检查!”我都要哭死了,被子里面动弹不得,我不痛快,我恨死了,今天怎么就诸事不顺呢,“你不介意别的男人检查我的身体吗?你就不怕我忍不住红杏出墙吗?”
“小诺,你敢?”
不要逼老娘,老娘火了什么都敢做!
“那你让我抱抱!”我最后,最后的请求,差不多就是遗言了。
“朕抱着你。”连同被子,呵呵。
我泪奔,死人明镜心!
你这样祸害老娘!你有没有职业道德,你有没有奥林匹克精神?你明不明白做事要有始有终,你现在临大结局就撒手放弃?你臭小子哄骗老娘买票上车,到了荒郊无人之地,才告诉老娘你不进站!
你黄牛党!
你野鸡车!
早知道,老娘准备春药!
早知道,老娘准备绳子和鞭子,S死你个M!
当天晚上,有人抱着娇小玲珑******睡得非常安稳。
当天晚上,有人雨打梨花到天亮。
当天晚上,有人惊讶,皇上万岁居然留着宫女在凤朝宫寝室宠幸,实属世界八大奇迹之第九大奇迹。
当天晚上,有人将凤朝宫三百米把守得一线月光也照不进去,呵呵,果然让那个肇事主儿知道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对明镜心没有办法,他丫就是一块千年寒冰,不会融化的,我打不过他,我压不过他,我强奸不了他。
明镜心是Boss,我对他吹他不涨、拉他不长。
但是我这个太后娘娘的身份,对于其他人就不一样啦!
例如清阳院的底下这个——“哈哈,张太医叔叔,好久不见,您老身体还好吗?”我笑得谄媚,简直有如他乡遇故知。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张太医脸色一变,沧桑的脸容从大堆的书卷中透出一丝死灰的白色。
我轻手拂动他的药书,说:“张太医,现在秋高气爽,我就想着出宫走走。但是皇上认为,我身体不好,要给他一份身体健康检查报告。你就随便写两个字,就说太后娘娘身强体壮,连水牛都能扛起来。”老娘撒谎的能力,可谓是得到达摩祖师的真全。
张太医一早就开始眼皮跳动,现在终于应验啦:“启禀娘娘,今早,安公公传皇上万岁的旨意,要微臣给太后娘娘如实检查,不得虚报,不得任由太后娘娘胡闹,否则就要了微臣脖子上的脑袋。”
我恨。
明镜心他个变态工作狂,做事不用那么高效吧,杀我也不用那么心急吧,晨早就堵死老娘快活的路。
“请太后娘娘请饶了微臣的小命!”张太医哀求着,就颤颤抖抖跪下给老娘磕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我欲哭无泪。
我这个太后也太没有尊严了。
我郁闷。
“太后娘娘,请留步,让微臣为太后娘娘诊断。”
我决绝得很,大吼一声:“不用了,你就告诉你家皇帝,老娘不开心,什么都不要。你叫他去死!”
我这样一叫,可将张太医吓死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就回头,问:“张太医,你家清阳院药房那个小太监呢?”
“哪个?”
我将蒋随风的样貌描述了一番,张太医想了半天才说:“哦,是小叶子,他调了,去了御膳厨房。”
丫的蒋随风,怪不得找不到他人,原来去了御膳厨房偷吃。
我转道去御膳厨房。
“小叶子?谁?”御膳厨房的那个酒鬼、心未净的总管公公张公公,扭着红彤彤的脸,半天才问了一句。
我恨不得出手扁死他:“你是不是想死?”
他醉酒的脑袋立刻变得好用起来:“哦,记得,记得,太后娘娘息怒,奴才记得他,怎么能不记得?小叶子,那个小子,那个小子厉害啊,就是在奴才的厨房里面呆了几天,就去了明妃娘娘身边伺候。现在贵为——”有些人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上,这个家伙绝对是其中一个。
我堵着耳朵。
明妃?
伺候?
丫的,蒋随风他鸟人,升官发财就像坐飞机一样,果真够****后宫!
“太后娘娘,他小子来了!”醉鬼张公公谄媚着油腻的笑容,还用白白胖胖的手指一指。
我抬头一看,眼儿一眯,果然看到他。我暗自笑了一声,然后对着他那边喊:“那个谁谁,给我站住!”
蒋随风他丫眉目一抬,碧幽潭水的眼睛一扫,风情万种。他明明已经看到我,却又立刻低下头,快步走动,想要直接无视我的存在而冲出去。
最近,咋那么多瘟神!
我绝对是他的瘟神。
我稍微抬起胸膛,将声音悠悠传过去:“那个谁谁谁的,走啊,走吧!信不信老娘叫宫中所有太监都脱了裤子,等着给老娘一一检阅!老娘一定将那些假冒伪劣产品拿去重新改造到合格为止!”
他定了一下,果然乖乖回来,笑容如花,阴声细气,果然将“公公”这一物种的奴性演得为俏为妙:“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