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和小惠的眼睛亮晶晶闪着星光——真好的感觉,像是多个姐姐,感动!
林铃似乎想起什么,扭头问小惠:“你请假了吗?下午有开学测验。”
惠迟疑道:“测验?不是很早就测验过了吗?”
林铃:“入学测验和开学测验不一样。为防止有人在入学的时候找人代考,每年这个时候都有针对新生的测验。测验的要求非常严格,如果成绩不好还是会被学校开除。当然有医院证明的人可以参加全封闭式补考,其他的情况若非提前请假一律不接受。去年就有一个新生因为亲戚出事故他赶去现场所以缺席,后来他不得不离开学院再办理一次入学手续以及参加考试。”
金达和小惠听的一愣一愣。入学时校长演讲的时候他俩一个是只想着吃,另一个在考虑乐团的事,结果谁都没仔细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学校也太严格了吧!比起考试小惠更想留下,但如果再办理一次入学肯定要打不少麻烦,要是被退学光留金达一个在腾程——想想午饭时金达引起的那场混战就恐怖,作者:其实你也有份。
林铃看出小惠的犹豫,接着说道:“你先回去参加入学测验,我留下来照看金达,下午的课我已经请过假。”
小惠想想只能先麻烦林铃,等自己考完再赶回来。她刚想点头答应,一个阴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不用劳烦,这里有我就够了。”
众人一哆嗦,再看带着冷笑面色不善的蓝冰正依着门框瞪林铃。林铃连忙站起来恭敬的叫了声蓝助教。
“我是林铃,刚才和黄姗姗在医务室见过您。多亏您,姗姗的哥哥才没有被伤及性命。”在‘多亏您’这三个字上林铃还特别的加重音。
“不客气。我也早听金达夸奖你的好手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蓝冰也在‘好手艺’三字上加重音,同时面带阴森的微笑盯着林铃。
‘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一个女学生走路的姿态居然功守得当无懈可击。咦,她脖子上是……’蓝冰注意到林铃脖颈某一高度以下的肤色与其上部分的肤色不同,略显白皙。蓝冰似乎意识到什么,杀意更浓。
金达心说:奇怪,好像有点冷?于是他往被单下面又钻钻。
小惠心想:是我错觉吗?为什么面带笑容的老师和恭敬的学生交谈的背景是蛇鼬相争图呢……
正在一触即发的火爆气氛越演越烈的时候,周念恩走进来,扫视诸多人等,淡淡的开口;
“探视时间结束,各位请回。”
小惠和林铃乖乖的往出走,当然蓝冰不肯善罢甘休,可惜被无情的医生一脚踢出门外。没办法,在医院,医生永远是老大!
回到学校刚好赶上测验,因为有林铃在回来路上帮忙临时猜题再加上小惠本身基础好,整体发挥不错。
林铃看小惠考完后仍然闷闷不乐,拉着她的手小声道:“今天晚上我教你煲汤,明天一起去拿给那只馋嘴猫好不好?”
小惠赶忙点头答应,心情高扬起来。
而此时的蓝冰——
“删除了?我辛辛苦苦打一上午的东西被居然被您‘一不小心’删除了!?有没有备份?”
老头儿颤颤巍巍的摇摇头:“什么是备份?”
旁边的同事连忙劝什么教授不是有意的,实在不行我们帮你打云云。
蓝冰留下血之泪,咬牙切齿道:“不用,我自己来!”我就不信替这个高科技白痴打不出一份讲义!
斗魂发作的她瞪眼堆积如山的讲义,然后偏过头看正在装可怜的教授。
“不许靠近电脑三公尺范围内,教授,听!见!没!有!”
教授连忙点头退开。晤,小蓝好可怕!
林铃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正在翻动她的东西。
几天相处丁齐对林铃的疑笃逐渐加深,尤其是上次他看到林铃在书房内的地毯上摸索搜寻。一瞬间丁齐便知道她找的是什么东西。当时带着鬼面具的人手中的磁碟摔下的时候,他看到一枚小东西从其上滚落便假装若无其事用脚尖盖住,在泰若伯离去的时候丁齐趁起身的空档拿到脚下的东西。看上去丁齐似乎是出去追泰若伯,其实他是故意找机会脱身。待他看清手中的其实是枚微缩芯片,立即将它送到擅长于此的朋友手中。想不到没过几天已经派人潜入寻找芯片,而此人正是林铃。现在的丁齐顾不上礼貌,试图从林铃的物品中找到线索或证据。
可惜丁齐一无所获,林铃的随身物品里只是些必需品和基本生活用品以及一些衣物,连根多余的火柴棍都没有。站在梳妆台前他无意中看到镜子,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梳妆台是从丁伯母处借来的老式梳妆台,镜面看起来完全镶嵌木质构架内,洁净如同明月。镜子一尘不染可以认为是主人的洁癖,但连本该有痕迹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奇怪——几乎贴着镜子摆放的化妆品后面,镜子的边缘处理应有取用化妆品造成的细小擦痕,却被人清理的一干二净。一般而言女子对房间的清理频繁而严格,但从早上丁齐一直特别注意林铃的房间,并没有清扫的动静,似乎她洗涮后便离去。这种情况下取用化妆品后碰到镜面留下的痕迹应该保留下来才对,难道说化完妆便随手擦拭镜子是她的习惯?
丁齐略微思考,伸手扶住镜子的底侧边缘靠近化妆品的部位轻轻往外扳,镜子与梳妆台间竟然出现微小的夹缝。恐怕连丁伯母都不知道这个夹缝的存在,但有人利用它藏夹东西在里面。丁齐小心的将其挑出,是一张发黄的相片。它的大部分已被烧了,只残留下一个小男孩半张隐约的笑脸。因为是黑白照片,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小男孩眯起的眼缝里,眼珠与头发的颜色比背景浅许多。相片上留有残旧的湿迹,沾染着褪不去的褐黑斑点。
身在警察世家的他非常清楚那褐黑斑点是人血干结的痕迹。
丁齐不由得想起他与林铃初次见面的时候……
“小姐,赏个脸吧。”几个小混混将一个身着校服的女生堵到一个角落里。丁齐冷眉一沉,走了过去。
“可是——”
“可是什么,和我们一起去玩吧!”
“你们在干什么?”
混混们闻言回头,刚想臭骂是哪个家伙不识趣,一看身后两米多高粗壮的‘人墙’,声音都咽到肚里去了,急忙逃走。丁齐望向刚才女孩停留的地方,却没有人。突然身后传来甜甜的声音;
“谢谢你。”
丁齐回过头,一个小巧的女生正向他鞠躬,齐肩的短发如柳枝垂下。她抬起头用充满灵性的大眼透过眼镜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由一瞬间都让丁齐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体形并非健壮高大的引人注目。但不善和女性交谈的他仍旧回身就走。
“恩公请等一下。”丁齐被这典型的中国古典用语惊得回首,只见女孩的手一转冒出一朵花。
“君子兰,和你很像。”说着她甜甜一笑将花递给他,待丁齐反应过来再次抬眼她竟消逝的无影无踪!丁齐莫名其妙的看着手中的花。说他是花,她才像是花吧!好像单薄的花朵,在清风中散发出神秘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