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广仁站了起来,对黄飞说:“黄队长,石山偷走了我的狼雕和‘狼性商战术’,这事,就交给你了。”
黄飞说:“放心吧,贺老板,黄某人的手,没有撬不开的牙齿。说着,他拿着警棍,有节奏地拍打着自己的手掌,点着脑袋走近石山。
石山惊慌地问:“你……你想干什么?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偷。”
“你敢说没有拿走我的狼雕吗?”贺广仁逼视着石山。
石山低头说:“是我拿的。”
“你承认就好,狼雕中藏有一套‘狼性商战术’,你乖乖地交出来吧。”
“没有,狼雕已经摔碎了,我没见过‘狼性商战术’。”
贺广仁看看黄飞,说:“黄队长,就看你的了,‘狼性商战术’是我大山公司的管理秘籍,希望你能帮我讨回公道。”
黄飞一招手,过来两个刑警,一左一右,按住了石山的胳膊,将一个铁排夹在石山的手上。
“石山,既然狼雕摔了,那你就老老实实地把‘狼性商战术’交出来吧,免得皮肉受苦。”
“黄队长,我真的没有看到。”
“用刑。”黄飞一摆手,那两个汉子左右一拉铁排,石山就觉得十指彻骨地疼,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叫。
老莫头见石山疼痛苦的样子,赶紧说:“黄队长,咱们不能随便用酷刑吧?”
黄飞说:“老莫,对付嘴硬的人不用刑是不行的,否则,以后犯人们都学会了撒谎,我们怎么办?”
老莫头怜悯地看着石山,说:“可他和一般人不同,他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黄飞冷笑:“只要他说出‘狼性商战术’藏在哪里,就没事了。”
老莫头又去央求贺广仁。贺广仁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对老莫头的话不闻不听。
黄飞又一摆手,下令:“继续用刑。”
两个刑警正要加刑,突然梅玲带着梅老大、易不群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喊道:“慢。”
梅玲看看石山,又看看黄飞,对贺广仁道:“贺老板。”
贺广仁睁开眼来,耳朵动了几动,微笑着说:“原来是梅老板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梅玲一指易不群,说:“你的老宅子出了热闹,别忘了我是个好奇的人,少不得要过去看看,谁想,去晚了,我又来到了这里,怎么,不等观众就开戏吗?”
贺广仁说:“梅玲,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别绕圈子了。”
梅玲说:“好啊,那就借一步说话吧。”
“好。”说着,贺广仁站了起来,跟梅玲出去了。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贺广仁夹着一份资料走了回来,对黄飞说:“放人。”
黄飞赶紧点头,说:“是,是。”
石山吹了吹手指,来到外面,见梅玲正坐在车上,朝他招手,石山赶紧上了车。
一路上,梅玲告诉石山,当她得知石山去了山城,就知道石山会有危险。石山不住地说着感谢的话,又将小米的事说了一下,他很担心,看样子,小米肯定落入了贺广仁的手中。梅玲让石山放心,她认为小米不会有事,因为贺广仁当前的目标是他石山,目的是‘狼性商战术’,当然,贺广仁最终要对付的是贺广义,他怀疑石山已经知道了狼雕的秘密。
车进了山城医院,梅老大去挂号,梅玲与易不群、石山来到外科。外科值班室里坐着的是一位姓薛的医生,旁边坐着护士白小洁。在为石山包扎的过程中,梅玲问:“小洁,你以前不是跟肖医生吗?”白小洁嗯了一声,说:“肖医生不上了。”
“怎么,他这么好的技术,怎么不上了?”
“肖医生和院长闹翻了,他用花盆砸破了院长的头,至今院长还在病房里躺着呢。”
“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玲一愣,她没想到,医院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
白小洁脸微微一红,说:“肖医生的太太是院长的情人,有一天被肖医生发现了,所以……就闹大了,肖医生从此也不上班了,天天在家监视着太太。”
梅玲一听,不便问下去了。
回到梅玲公司,下了车,石山随梅玲走进大厅,抬眼看到麻叔和贺云峰坐在沙发上,就是一愣。麻叔呵呵一笑,说:“你小子不听老麻的话,受罪了吧。”
石山指着麻叔说:“你……你怎么在这儿?”他赶紧回头看着梅玲:“梅老板,麻叔是贺老板的人。”
梅玲微微一笑,说:“要不是麻叔报信,我还不知道你有危险呢?”
麻叔一摸自己的光头,骂道:“臭小子,老子要救你们,你和老莫头反而对老子下狠手,幸亏老麻这身骨头还结实。”说着,摸摸后腰,咧着嘴笑了。
石山见麻叔突然神志清醒了,愣愣地问:“你的病?全好了?”
麻叔说:“我有什么病?我根本就没病,这是障眼法,欺骗贺广仁那匹野狼的。”说到这,看看贺云峰,说:“老麻就像他一样,也是梅老板的人,那天我在梅玲公司,见你小子来,故意装作被关的样子,让你小子把我救回去,而且,看守的人故意透露出迷药的事,让大家以为我中了梅老板的暗算,事实上,那药瓶子是真的,只是,里面没有药,老麻根本就没吃什么药。”
石山这才明白,暗想:“人世间的事真是复杂啊,真真假假,谁是谁非,甚至谁和谁一条心,根本就看不清。”
麻叔说:“石山,你这次被贺广仁抓去,他是不是逼你要‘狼性商战术’?”
石山点点头,说:“是的,可是……我根本就没见过。”
麻叔说:“你怎么会没见过?事实上,‘狼性商战术’一直在你手中。”
“啊。”不但石山愣了,连梅玲也吃惊不小。
麻叔说:“那年,梅老板去世前,曾让人打造了一枚佩饰,然后将其衔入其中一尊狼雕中,狼雕本有两个,梅老板让贺广义和贺广仁一人拿了一个,只说,秘密就在狼雕上,但他并没有再详细地说明,就咽气了。”
石山轻“啊”一声。
麻叔问:“难道你没发现里面有一枚佩饰?”
“有,看到了。”
梅玲忙问:“那佩饰呢?在哪儿?千万不能落入贺广仁的手中。”
石山苦笑道:“在贺紫衣手中。”
梅玲和麻叔一愣。
石山挠挠头皮说:“要不我去拿回来吧。”说着,石山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