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带着他回了北山的山洞,每天就呆呆地坐在洞口,有时拿着树枝不停地画着一匹匹的狼,野人的画技很好,也许与他多年来一直绘画有关吧,而且野人的字写得也好。石山以前没感觉到这些,自从跟小米在一起后,小米教了他许多,包括写字和绘画。所以,现在,石山脑子里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野人不教他?
石山终于把这句话当面问了出来。
野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甩手给了石山一个嘴巴子,比划着,意思是:不许多问。
石山捂着脸蛋子,眼里流下了委屈的泪水,他突然很想念小米。
而此时的小米,也在想石山。
早上,小米走出梅玲山庄,坐在附近的陶朱公亭下坐下,喃喃地问:石山,你在哪里?
陶朱公亭上刻着一副对联,上写:千秋伟业化于尘世,一世功名隐向民间。这陶朱公,便是指的范蠡范大夫。范蠡原是春秋时期越国的大政治家、军事家。辅助勾践二十多年,为助勾践复国,不惜将自己的爱侣西施“奉献”出来,施展美人计。勾践复国之后,范蠡急流勇退,携西施弃官而去,隐于民间。到了山东定陶县定居,自称“朱公”,俗称“陶朱公”。范蠡不但在军事和政治上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才华,在经商上同样显示了超凡的能力。但是,他心怀地方百姓,常常将赚来的金钱散于民间,被百姓赞扬,后人为其建造了不少庙宇,多在历代的战事中被破坏掉,而这座小亭年代并不久远,传说是百年前,一位范族中人,路经此处,捐款建成,此亭便以他的意思,命名为“陶朱公亭”。
小米正默默地望着远处,突然,背后有两个人闪了过来,捂上她的嘴巴,将她挟持起来,扔进一辆小车里,飞驰而去。
小米已经看清,挟持她的那两个汉子,正是那日在山里痛打她和石山的江二狼和江三狼。而司机居然就是陈风。
小米想大喊,想询问,想挣扎,可是,她的嘴巴已被堵上,手脚也被捆了起来。她只能瞪视着陈风,希望他能给她解释。但是陈风一直在望着街道的前方,自小米被挟持上车,他没有回头,也没说一句话。
车在一处民宅前停下,小米被江二狼和江三狼带了下去,而陈风开车走了。
江二狼和江三狼推搡着小米,进了民宅,然后将门一关,把小米嘴巴上的封胶一揭,嘿嘿冷笑:“小米,瞧你这细皮嫩肉的,乖乖的听话,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我们兄弟可要辣手摧花。”
小米喘息了一口,叫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江二狼说:“你不是想念你的野小子吗?他快来了。”
小米忙问:“是石山吗?他在哪儿?”说完,又觉不妥,如果是石山要见他,会以这种方式吗?
江二狼嘿嘿一笑,说:“你很聪明,当然不是石山要见你,不过我们会把石山弄来,让你们团聚的。”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们做这些贺老板知道吗?我要见贺老板。”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实话告诉你吧,就是贺老板让我们兄弟做的,他要用你来钓一条大鱼。”
“你是说石山,石山只是个刚涉人世的人,无论商界,还是政界,他对贺老板根本就没有威胁。”
“但是有个人对贺老板有威胁。”
“谁?梅玲老板吗?”
“不,梅玲老板也配和我们贺老板作对吗?我们贺老板根本就没把梅玲看在眼里,贺老板是在等那个人出现。”
“到底是谁?”
“哦,这是秘密,我们兄弟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个人威胁着贺老板,我们要帮贺老板扫除商界和政界上的一切障碍。”
“我没想到贺老板这么卑鄙。”小米突然叹一声,摇头说:“我一直以为贺老板是好人,他那么温和、慈善,可是,通过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看,梅玲老板说的对,他是一匹老狼,一匹隐藏在商界的狡诈的狼。”
江二狼嘿嘿一笑,说:“小米,你太单纯,事实上,在商界里混,就要做一匹狼,你不狡诈,别人就要吃掉你,你想不饿死,就要吃掉别人。而我们这些小狼,只有跟在老狼后面,才会安全,还能分一点残羹剩饭。”
小米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们。
江二狼和江三狼对视一眼,出去了,反手将门上了锁。
小米打量着室内的布置,在想着怎么逃出去,如果真如江二狼和江三狼所说,再把石山诱来,那么,他们两人都要成为诱饵了。
但是,看过房间的布置后,小米失望了,因为这间房子从外面看虽是普通的民房,但内里的结果却极其结实,门窗都是防盗的,没有钥匙,根本就别想出入。小米知道贺广仁是个绵密谨慎的人,他做事很少有漏洞,只能轻轻一叹,期盼上天保佑,别让石山碰上江二狼和江三狼。
陈风把小米交付给江二狼兄弟,自己就回了大山公司。贺广仁东山再起,陈风离开羊小阳后,心中也是有些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