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一听瞪起眼,开始还怕院子里有东西扎着脚,眼瞅着地跑得慢,现在也不怕了,三步并作两步跑,扑到鸡场一看,一下子惊得放了声。
于氏在那里惊得魂出了壳,哭的时候咱先不说,接着这个时候先简单的提一提于雪生。这于雪生是于雪怡的弟弟,今年十八岁,正在县城上高中,这于雪生人也都说他长得一不遂于里为,二不象于氏,和于里为比起来他也是没多少心眼,他为人过于正直仗义,说话心直口快,为人性刚,是个典型的男子汉。于里为常常为儿子少心眼而叹气,又为儿子说话直率,不会拐弯抹角而无可奈何,但又拿他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能把他怎么样?即是这样,也仍视为宝贝。关于于雪生在这里也不多说,因他后面的所作所为在法律上那是法不容情,是非曲直自由人们自己去定论他的为人。
于雪怡听到母亲在哭叫,也从家里出来,于雪生一眼就见姐姐象才哭过,心一下子就象被凝住了,呆呆的看着姐姐不支声。
这时于氏在那里哭着骂起于雪怡来,“啊吆,天呀,可要伤了呀,咋就还不断着死呀,小坏死嫚你还有脸出来,你出来干什么?可吓死妈了啊,妈不整天劝你还能这么长时间不来看鸡?这下可伤了呀,这可怎么办啊?雪生,你还在那里管那个小死嫚干什么?你还不快帮妈想办法?”
于雪生说:“你们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姐姐就象才哭过一样,你就怎么还整天劝什么?鸡要死了我有什么办法?死就让它死呗,反正你不想让它死它也要死,总不能用手把住就不死了吧?“
于氏一听,又顾不得骂了,就又对儿子大叫说:“那你,那你还不快去叫你爸爸,吃完饭就知道死出去,不能过来看看鸡。”
“我知道他上那去了?“于雪生说。
“你,你要急死我别忙,你多会才能懂事了,你不会到刘五婶家去叫吗?”于氏说完,又骂起于雪怡来,什么小丧门星,整天丧门,你不丧门出事来你过不去。骂完了雪怡又骂刘五婶:“还有刘五婶这么个死,整天勾引男人,什么样的男人也勾引。还有于里为这么个下流货,什么样的人看不中,怎么能单看中那么个妖精,天天都让妖精把魂迷去了,怎么不迷死。”骂着,见女儿出去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什么鸡啊,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可伤了啊,这会要了命了呀哭声不断。
屋里,于里为与刘五婶亲切的坐在一起,坐在热炕上。刘五婶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刘五婶的男人刘五因为去了广东打工,一去三年没回来。刘五婶又为人放荡,人才长得又好,就迷住了村里一些放荡的男人,于里为就是那些男人当中的其中之一。于里为那是对刘五婶十分看好的,刘五婶会说能道,说话还表情好,温柔娇滴滴的,能让于里为神魂颠倒,无事的时候总爱向刘五婶家里跑,于氏管不下来管不住他,时间久了,也都习以为常就不管了。
就见两个人都坐在炕上,眼对着眼,喜眼喜眉相对,两个人的脸都在那里神魂荡扬,看上去就似一对上帝天生做的情趣相投的人。这对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在热炕上舒服着,舒服自在了,没事了就眼对眼的打情骂俏,互相看着对方都顺眼,就听刘五婶说:“于书记,在咱村里你可是成了一个快要最富有的人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忘了我。”
于里为说:“什么最富有,也就是一般化不能说穷一般般吧。”
刘五婶说:“你还不想着承认,谁不知道你的鸡场里的鸡,如果一卖就是好几万块钱,到那时你有了那么多钱,可别忘了我呀,我可并不是一个和钱过不去的人。”
于里为说:“真有你的,我的鸡还没卖你就惦记上了?”
刘五婶说:“你吃肉,别忘了给我一碗汤喝就行,汤我也不嫌候。”
于里为说:“那几个钱我能捞着天天吃肉呢?自然也要喝汤的。”
刘五婶说:“人都背地里说于书记是个铁公鸡,却对我也要铁公鸡,我头一次见到还有这样的男人。”
于里为说:“你不要守着金相玉不识金相玉,却说铁公鸡,铁公鸡能天天向你家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