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肉跳中,诸葛亮美而行,漫游洛阳城车来人往,己途人接踵的古代大道。这是不是只是一场时空之梦呢?诸葛亮突然间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然而他晓得不管未来怎样可怕,他已深深爱上了这古老的世界和身旁的美女了。
诸葛亮和乔装民女的貂蝉朝食客府的方向走去,一路有说有笑,十分欢洽。
貂蝉道:“兵丁食客府我就听得多了,然而人人都劝我不要去,说那里品流复杂,你那间刘表食客府和乔家食客府是最高级的了,没有点地位的兵丁都没条件住进去的。”
诸葛亮饶有意思道:“我住的食客府难怪这样有地位吗?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甚至连那里住了多少兵丁和什么人我都不清楚。”
貂蝉道:“你不是连伏惊云住在那里也不清楚吧!”
诸葛亮一愕道:“真的吗?”无怪乎那天他将刘琮带来了。
昨天晚上他盛怒而回,不会对苏慧娘不利吧?想到此处,巴不得马上飞回食客府去。
貂蝉待要说话,突然间脸上涌起不自然的表情。
诸葛亮随着她的眼神看去,只见对街的途人里,有一群十多个兵丁,拥着一名躯体挺拔,霸气十足的中年富态大汉,正别过头来,盯着他们两人。
貂蝉低头向他轻声道:“快走!”
急步前进,诸葛亮满肚疑惑,追在她身后。
眼角看处,那群人分了两名兵丁横过车马往来的街道,追了上来,其中一人高囔道:“公主,请稍等一下!”
貂蝉停了下来,无奈地仰天长叹,诸葛亮只好陪着她停步。
两人绕到他们身前,先不友善地看了诸葛亮两眼,接着向貂蝉恭敬作揖,道:“太师请貂蝉过去相见。”
诸葛亮本以为貂蝉定会抗拒,那知她长叹一声后道:“你们先回去,告知太师我交待两句话后,就过去见他。”
两人不以为然地瞧了诸葛亮两眼,才走回对面街去。
貂蝉惶恐地看了他一眼后,低头道:“孔明!对不起!今天不能伴你了,晚点再找你好吗?”
诸葛亮醋意大起道:“那人是谁?怎么会一句话就可由我身边将你抢走。”
貂蝉哀求道:“求你不要问,我去了!”就那么走了。
诸葛亮看着貂蝉走到那群人中那华服男子旁,给他抄起蜂腰,抱住去了,胸口立马像给人打了一拳般痛苦。
他越来越弄不清楚这些人间的关系了。以貂蝉的地位,怎么像怕了这男人似的,还任他当着自己眼前又抱又抱,很明显要落自己的面子。
他呆立了一会,呼吸艰辛,心里面充溢着屈辱之情,偏又无处发泄。
搭上****确是兴趣索然,你以后都都不清楚她还有多少姘夫。他甚至不再想晓得这太师的一切事情,以后都不要再见到貂蝉。
马蹄声骤现。
诸葛亮惊醒过来,仰头一望,见到程怀恩和几名兵丁怒气冲冲赶到,叫道:“诸葛大哥!我们刚到貂蝉处找你,说你和貂蝉刚刚走了。”
诸葛亮冒起不安预感,问道:“什么事?”
程怀恩哭着脸道:“苏慧娘被人奸杀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震撼得他连连扑跌,直撞往背后一堵墙壁上,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剩下来。
掀开锦被,苏慧娘满布瘀痕的****身体,冰冷没有生命地仰躺床上,两眼渗出的鲜血已凝固发黑。
致命的是缠在颈上的一条皮鞭,深嵌进颈项里,下身一片狼藉。
苏慧娘死了!以最屈辱和残酷的方式被虐解决了。
诸葛亮全身冰冷,彻底没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媚娘的死是隔离的,他并没有亲眼目睹,而且来到这一千八百多年前的时空里,眼前的所有都有点梦幻般不真实,连死亡都像胡闹似的故固然伤感却不深刻,因此当他为其他事分心时,就很随便将媚娘的自杀放在一旁,甚至忘记了。然而苏慧娘却是截然相反!
他的心在淌着血!
在一边的孙乾说话声像是在远方响起道:“今早下人进房时,苏慧娘就是这样子了,唉!我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凶手定是食客院内的人。”
诸葛亮什么都不想再问。
敢动苏慧娘的只有两个人,一是刘琮,另一个是伏惊云。他才不信刘琮有如此大胆子,因此凶手定是伏惊云,而他也看准自己莫奈他何,至少在对决前不情愿动他。
他是要不惜所有代价重创自己。
也没有人会为一个益州刘焉送来的赠品抱打不平,连带孙乾或刘表在内。
他从未像此刻般那么想解决一个人。
孙乾道:“不如搬来与我同住吧!”
诸葛亮冷静地将锦被将苏慧娘整个盖了起来,摇头道:“不!我要睡在此处,然而由在此时此刻起不需任何人服侍,也不要让任何人来此处。给我为苏慧娘办后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想一想。”
孙乾虑地道:“孔明!千万不要折磨自己,明天晚上就是你和伏惊云切磋武艺的要紧时间了,眼下全城人都等着晓得结果啦。”
诸葛亮变得冰雪般冷漠和平静,泰然自若地道:“不要忧虑!没有人比我更看重明天晚上的约战了。”
经过如此多残忍的重创后,他最终收拾了心情,变回未来此处之前那时代尽心扶植出来的杀人机器和为了使命不惜所有代价的心狠手辣的杀手了。
整个下午,诸葛亮都留在苏慧娘被杀的房内。
他没有痛哭,没有流泪。那是由于丛林里的百兽之王受伤以后是不会让我看到自己流泪,只会躲到一个角落自己疗伤,接着又再东山再起。
在这三国时代,在这大多数人都为一己之利无恶不作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在看到苏慧娘的尸骸时,他深切感受到现实的残忍,感受到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强权社会。
他要报仇,就要成为最强的人。
待孙乾等所人都退出宅院后,他拿起了伏羲刀,一心一意致志练起刀来,钻研着伏羲刀法的精妙之处。
心与神会后,他将其中最出神入化的招式不断重复演习。
伏羲刀法重守不重攻,然而每一招的余威都隐含进攻。
假如真的能够将这进攻加以演绎,那守而不攻的刀法就可变成攻守兼备,想到此处,心里面牵起狂喜,扬手挥刀,霎时间刀势变幻莫测,犹如天外飞仙。
舞得兴起,诸葛亮扑出厅去,利用更宽广的空间施展,并将对人体结构和力学的认识,彻底融入刀法里。
刀风霍霍中,一忽儿飘游无定,一忽儿若天外飞仙,无可寻。
每一进攻都是由伏羲刀法的寓攻于守中变化出来。
爆叫一声,连续劈出了百多刀,竟无一招采取守势。
刀影一收,伏羲刀移到眉心,以刀正眼。
一道娇俏的人影扑入厅内,惶急呼道:“孔明!”
诸葛亮放下伏羲刀,刘楚翘已忘乎所以扑入他怀里,悲泣道:“孔明,孔明!”
诸葛亮一手刀指地上,另一手抱住怀中玉人,心里面又牵起苏慧娘惨死的伤感,百感交集,哀怨道:“你听说苏慧娘的事了。”
刘楚翘抽着点了点头,泣不成声,为他难过。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粉面,凝着泪眼瞧着他道:“孙乾来找阿爹,查问二哥的行踪,我那时还怪你不来找我,听到苏慧娘的事后我不理爹的不同意马上赶来。孔明!二哥哥自昨晨起给爹关了起来,绝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诸葛亮点头道:“不要忧虑!我早晓得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