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放下杯子,眼里闪着慑人的异采,神色充溢着憧憬地说:“我这皇后老妹终耐不住寂寞,为慕容兄而心动了。这种男女间的事最难分辨,然而实情确是这样,慕容兄这一次建国有望了。”
诸葛亮心里面背地诅咒,早先是要自己作刺客杀手,这一趟则是想自己当舞男和牛郎了。摇头说:“国舅爷误解了,皇后只是关心我们轲家的事,才和我多说了几句话,不该涉及男女之事。”
周瑜激动密道:“这肯定可能只是空高兴一场。不过我会用言语向她试探,我太清楚她了,她能够骗过任何人,却绝骗不了我。”
诸葛亮严肃说:“国舅爷要我慕容轩提刀杀敌,在下绝不有一点犹豫,然而……”
周瑜打断他说:“好!不愧好汉子。然而慕容兄有否想过非常之人,不仅要不拘于小节,还须不惜所有代价,要不然慕容兄就不用到建业来,干脆杀返鲜卑国。看看能不能凭手中之刀,将逆贼杀尽好了。”
诸葛亮为之无言以对,同一时间大惑不解说:“在下有一事不明,归根到底周通化还是国舅爷周族之人,怎么会辅吴将军反要护他,而国舅爷却要收拾他呢?”
周瑜仰天长叹,朝太史慈打手势说:“太史慈你来说吧!”
太史慈正色说:“慕容将军可能不晓得了,即使周族之内,也有不同党派。最具实力的肯定是我们大爷,另一党则以大爷的亲叔长史周叔傲为首,专掌国内所有祭祀之事,最近与丞相辅吴将军狼狈为奸,周通化和孙仲阳都属他们一党,故与大爷不和。”
诸葛亮这时才明白。
在大家面前看起来,辅吴将军和周瑜似甚融洽,内里则是暗争剧烈。辅吴将军于是拉拢周族内与周瑜敌对的力量,以之重创周瑜。正为了这原囚,因此辅吴将军改变立场,由力撑轲家建国变成不同意和破坏。归根到底没有一个是好人。
在这种形势下,大乔自然成了最关键的人物,谁能取得她的力撑,谁就能在最终胜出来。
东吴最有权力的要职,首先肯定是大将军辅吴将军和丞相,其次就是长史,现在大将军与长史联手,无怪乎周瑜会处在劣势了。
那么看起来,周瑜倒非全没为轲家建国之意,那是由于建国后的轲家,将变成了周瑜的左膀右臂力量,既可助他稳定其他诸侯国,也可使他力量大增,压倒其他不同意的实力。
周瑜说:“这一次皇后想将鲜卑王妃及王储请入皇宫,实是出于周叔傲的计谋,在大家面前的理由固然是冠冕堂皇,事实上只是不想你们和其他诸侯国保持来往并达成密议,有损于周通化吧!慕容兄眼下明白了吗?”
诸葛亮装作千恩万谢说:“多谢国舅爷提携。”
周瑜又盘算一会儿,续说:“这件事情自有我向皇后推搪,辅吴将军一事则可暂搁一旁,眼下最好的事,就是弄清吴后是不是对慕容兄有意思,才可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长身而起说:“我眼下先回皇宫,让他仨人伴你饮酒作乐。此处的姑娘姿色出众,包管慕容兄高兴。”
诸葛亮何曾有闲情逸致嫖妓,长身而起作揖说:“国舅爷的善意感激不尽了,亡国之臣,那有余暇开心玩乐。”
周瑜见他除了建国一事外,对其他事再无半丝兴趣,高兴地说:“那就让我先迭慕容兄一程吧!”
两人结伴离去了。
诸葛亮回到鲜卑王府,只见正门外守着十多名护卫军,入门后,才清楚是大乔亲身颁命派这些人来保护王府的。
刚进府就给弓腰姬请了去说话,听毕诸葛亮的叙述后,弓腰姬忿然说:“没想到辅吴将军是这样的人,想我先主当年是怎样待他,怎想到眼下竟与周族的人联手来害我们。”
诸葛亮早见惯了这种事,宽解说:“有多少个人不是唯利是图的,多亏我们压根不用靠任何人,一旦宰掉袁绍,我们马上远离这是非之地,尽力作建国之谋。放纵他们狗咬狗骨好了。”
弓腰姬感慨仰天长叹,小声说:“多亏我还有你能够倚赖。”
诸葛亮暗暗心惊,转移话头问说:“今天有何特别的事吗?”
弓腰姬精神一振说:“我们这一趟可说是来得刚好,各地侯王不是派出重臣,就是亲来吊丧,他们都很怀念先主的恩德,除了力撑周通化的羌族人外,都表示若我们举事的时候,可在军饷和物资上支助我们,近年来羌族人力量大增,人人都盼望我们能够建国,将羌族人的野心压下去,风闻这一次羌王彻里吉也会来吊唁呢?”
诸葛亮愁云密布说:“周通化会不会来呢?”
弓腰姬有点茫然地摇了摇头,接首仰天长叹说:“若东吴肯接受他来建业,那就代表东吴人正式承认了他的地位,我看周瑜怎都不会容许这件事情出现的。”
诸葛亮沉声说:“我看他来的可能很高,要不然辅吴将军就不会特意请你回来,又命人在半路暗杀你了。照我看他定是和羌王彻里吉联袂而来,孙的霸占鲜卑王府,就是要为周通化造势,然而没想到我们依然过得不错。孙策一死,建业陷进各大力量的纠缠之中,大乔就是因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故而要命人来警戒鲜卑王府。”
弓腰姬大惊失色说:“孔明!我终是妇道,碰到这种形势心里面惊慌失措,该怎么收拾才好呢?”
诸葛亮说:“眼下还打算弄清楚一件事,就是怎么会长史周叔傲建议我们搬进皇宫去,不过其中的一个可能性,就是让周通化可大模大样住进鲜卑王府去,而辅吴将军则以安全理由,将我们囚禁在皇宫内,既可制止我们和其他侯王交往,又可明目张胆地明示天下,周通化已正式成为鲜卑国之主,伎俩确是卑劣到了极点。”
弓腰姬怒说:“大乔难道是就由得他们摆布吗?”
诸葛亮说:“大乔是个怎么的人,我们还未真正漠清楚,不过由我看,她还是比较远周瑜而亲辅吴将军和周叔傲的,要不然周瑜就不会因大乔对我刮目相待而大喜过望了。”
弓腰姬细看了他一会,点头说:“你确是个能令女人心动的男子,大乔向来憎恨男子,有可能会因你而改变。”
诸葛亮失声说:“憎恨男子,她是爱搞同性恋吗?”
弓腰姬诧异地说:“什么是同性恋?”
诸葛亮晓得又失言,分辨说:“即是高兴与同性别的女人相好,嘿!”
弓腰姬抿嘴一笑说:“这倒没有听过,只知她由懂事开始,凡男子用过的东西绝不碰。对男子更加是不假辞色,要不然周瑜也不会因她和你说了一会话,就猜到那方面去了。”
就在此的时候,轲万山连门都不拍就走进来说:“皇后和长史来了!”
诸葛亮和弓腰姬诧异地对望,既大感突然,更不知怎样是好。
脸垂重纱的大乔,高坐于鲜卑王府大厅向门一瑞的主席处,长史周叔傲手捧朝笏,恭立一旁,虎背熊腰的护卫军林立大厅外边两边,直排到入门处,形势庄重严肃。
弓腰姬、诸葛亮叩头作揖后,随来的礼仪官高喝说:“平身!”
弓腰姬等长身而起。
诸葛亮留心窥探那长史周叔傲,这人脸型窄长,身形高瘦,美须垂胸,年杞在四十许闲,还有些许仙风道骨的格局,可惜脸容苍白,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那眼更加是转个不停,很显然是满肚子坏水。
皇后大乔平静地说:“不晓国舅爷是不是来见过王妃和世子,传达了本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