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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三假意醉酒糊弄司马,巧言善变设计金乌

司马啸与金乌先生离了牢房,二人无话,便各自回了住处。然周懿在牢中所言让司马啸耿耿于怀,辗转反侧实在难眠,于是趁着夜深人静,又来牢中问他。

周懿料定他会回来,就装睡没说话。司马啸心中尴尬,遂使狱卒送了上好的佳酿,对周懿说:“纵然要死,也要心里明白究竟是为何人所害。我本不欲置你于死地,说到底你也是司马家的血脉,血浓于水,你若一心助我,我可放你一条生路。”说着,酒水已经齐备,司马啸令人送至牢中,二人席地而坐,他与周懿对饮。周懿道:“我早知道你会来,却没想到来的那么快。你既然不信任金乌先生,为何还拜他谋事?”司马啸道:“此人眼界甚高,又善玩弄手段,当初若没有他相助,我无今日之势。”周懿道:“看来你是饥不择食,须知身为谋士者,当忌狼子野心,若他日位高权重,或者功高盖主,你不杀他,一旦形成风气,或让他在教中树立威信,拜火教易主是迟早的事。”司马啸看了他一回,见他泰然自若,比起前时竟多了几分儒雅,且他眉目当中熬人姿态非常人可比,似乎世事皆在预料之中,于是问道:“你于我而言,乃是阶下之囚,而我有今日又赖金乌先生所教,你所说让我如何能信?”周懿道:“如你所言,你我都是司马后人,我有今日虽拜你所赐,可说到底拜火教基业仍在我司马氏手中,你死之后,妍妹妹也能独当一面,诚如此,祖宗在天之灵也可稍安了。而今观金乌先生道术邪恶,分明另有鹰狼之心,二叔若不能详查,则早晚为他所害。”司马啸道:“空口无凭,我何以信你?”周懿道:“莫非你真没想起当日我所说之事?”司马啸暂未回答,又满斟一杯,与他一饮而尽。酒过三巡,彼此都有朦胧之意,司马啸留着酒量,见他醉意上了头,就问:“我已上了春秋,近来又多为你妹妹的事操心,此来烦愁实在恼人,但不知你说的是哪件事?”周懿心中明白,岂能不知他的用意?于是说道:“当日二叔问我林家防务之纰漏何在,我说林家壁垒森严,绝非泛泛之辈可以攻破的。二叔又问,既然如此,为何我以区区周童,就让林家防御捉襟见肘,竟护不住一个病人?我说林家几个高手都随林穆去了长沙,林家看似人多,实则暂无猛将,我从白鹤山带来的高手又被你两次伏击重创,而林老先生久疏战阵,又一心为我疗伤,故而疏漏。又可恨周童声东击西,才使你计谋得逞。若林穆在,周童之计焉能凑效!”司马啸忙说:“我何时派了两路人马行刺?”一语未了,忙又止住没说,周懿道:“看来二叔果真杂事烦心,当日说过的话转眼就又忘记了。我已沦为你阶下之囚,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你又何故反复言语挖苦?我当日不说,今日也不会说。”司马啸道:“我确实忘记了,并无落井下石之意,你妹妹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我整日为她的事烦着,哪有心思再想这些。”说着愁多,二人就又饮了两杯。周懿装作醉了,就信口开河说了几句,言语之中都是金乌先生智不如他的意思,司马啸问:“你已败在他手中,胜负已分,他为何还不如你?”周懿笑道:“若当年我对他稍有防备,他岂能加害于我?再者,天水城一战之后,我为他所擒,随身之物尽被他搜刮殆尽,可惜他识人不察,为他谋事的刺客被我三言两语相激,竟打了起来,最终我才得以逃脱。若我是此人,非心腹而不用,用之而不留后患,一帮为他效命之人,竟还觊觎他相托之物,此辈何用?”司马啸忙问:“所谓天水城一战,可是与孔真之战?”周懿道:“我视孔真如草芥,如他不在暗中放箭,我必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只可惜我为护着慕容姑娘而付伤,众兄弟又为护我去林家才没对他斩尽杀绝,此子岂能于我为敌!”司马啸问:“那你所谓天水之战,所谓何来f?”周懿闭着眼,摇头晃脑半天方回他一句:“不瞒你说,今夜金乌先生全力为自己开脱时说,若他用兵,可在出城东南十五里处伏兵时,我已料到天水城外第二次伏兵是他所为。只可恨我为困兽,已奈何不了他了。”说着,倒头就睡了。

司马啸听他说到这里,心中越发着急,想到他前后之言,似乎金乌先生确在天水城私自截杀过他,且司马春曾被他所擒,他随身携带之物自然已被搜罗了去。再想到近来金乌先生一直主张杀死司马春,原来是他所愿达成,司马春活着必会惹来祸事的缘故。于是扶起周懿,令人灌了醒酒汤,带他稍有清醒时,又问:“当日你被刺客所擒,可曾掠去钱财宝贝?”周懿依旧装着酒醉未醒,因含糊说道:“若父亲尚在,将《回天术》的精要之处与我解之,我岂能由他摆布。金乌妖道害我不轻,待我做成大事,比不饶他。”司马啸悄悄问道:“是何大事?”周懿道:“此事不能说与二叔知道,否则我与他密谋之事必败。”司马啸问:“你与何人所谋?所谋又是什么大事?”周懿道:“我与先生另有密约,他助我除掉司马啸,我便以《回天术》的要诀相赠。没想到他暗中设局,竟公然将我祖传之宝劫入囊中,我恨不能杀之!”司马啸心中一惊,手心登时冒出一阵冷汗,因问周懿:“你何时与他相约?他又为何失信?”周懿道:“三年前我离开拜火教,一路逃到长沙,为公孙先生所救。这公孙先生有个旧友在朝为官,官拜国师位极人臣,又在太极山设有府邸。后来他找到公孙先生,说能助我夺回教主之位,杀贼而报父仇。当时我复仇心切,当即就答应与他密谋此事,作为回报,事成之后我许他《回天术》的要诀一观。据他所言,司马啸在教中重任司马书,似乎对他已有戒心,并约我里应外合谜谋而杀之。我听他所言,就没多想。又谁知过了半年他差人去白鹤山见我,说司马啸已疏于防备,可令我携数十名精健的高手潜回西域复仇。我见是个时机,就连夜赶了过来。直到在天水遭到孔真的伏击,才知道拜火教早有防备。我欲与众兄弟暂往林家整顿,却在天水城外遭到第二轮伏兵的袭击,当时我与周懿一行人马和孔真有过一场恶斗,人马损失不说,却再也没有想到会有第二轮伏击。我被擒之后,那恶人将我随身佩戴之物都搜掠了去,并要杀我灭口。幸好《回天术》的要诀我已熟记于心,而那帮刺客不知真假,被我将计就计引出一场内讧,我便趁机逃了出来。原本我想这两队人马都是司马啸派来害我的,就与周懿约定待我伤愈之时,定要重返拜火教,搅他个天翻地覆。后因伤势严重,周懿便随林穆一起去长沙请公孙先生来救。说来我司马春命大,有林老先生精心治疗,神医未到时,我已稳住了伤情。直到有一天,司马啸带着一个少年偷袭林家校场,那少年又再三使诈,诱使林家布防空虚,我因体弱不战,被司马啸生擒了去。可怜我含冤之身,又入牢狱,本想着金乌先生会暗中救我,没想到听他所言此人已然叛我,如今又要杀我灭口!我思来想去,尚有几处疑云未解,直到他与司马啸来牢中看我,我方知当日天水城外那帮刺客是他的杀手,而他此刻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大概是借他人之手而绝自己之患。如我所料不错,《回天术》已在他手中,我若存活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宁,唯恐我在司马啸面前说起当日刺客之事。我恨自己不辩敌友,竟把他当做了朋友,此刻他与司马啸尚未反目,我在司马啸手下尚有活命之策,一旦落入金乌手中,只怕我命休矣。”司马啸听着,牙关咬的吱吱作响,心中暗骂金乌恶贼,竟然背信弃义,做出这种勾当来。周懿又说:“此刻他表面恭敬,内心必在算计司马啸。其人野心显而易见,他已有回鹘之兵可用,若再得拜火教,则天下有其三分。而此刻他不与司马啸反目,并非顾虑司马啸,而在降龙伏虎兵之威,我父亲临终秘授我一言,能成《回天术》者,可得降龙伏虎兵,今他要诀在手,一旦练成神功,大势去矣。”司马啸越听越恼,心想金乌害我,我必杀此人。周懿眯着眼看了几眼,又说:“司马啸害我身败名裂,我本巴不得他被人算计,只可怜了妍妹妹,我不忍心。”说罢,泪光点点,口中叫着妍妹妹。

司马啸心想,金乌先生来到拜火教已有数年,教中兄弟多有与他亲近者,若平白治他的罪,恐众人不服。因心生一计,遂命人:“去请金乌先生来,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左右领命去了。回头看见周懿已醉如烂泥,疯疯癫癫的说着胡话,想要再试探他时,周懿却酣然而睡,无奈只得暂罢。一时金乌先生来到狱中,见司马啸面如钢铁,便问:“深更半夜,教主何事在此召见?”司马啸忍住怒火,说道:“我有一事,要先生为我一决。”金乌问道:“为教主谋事,我义不容辞,请教主吩咐便了。”司马啸道:“听先生所言,门外念生兽之所以伤人,多半是周懿来了,我恐夜长梦多,想要杀了司马春,请先生为我详察利弊。”金乌一听,心中不觉犹豫起来,前时他曾数次建议杀司马春,只因司马啸所求之物未得,竟一再推拖到现在。而眼下司马啸此言不知是真是假,再观周懿醉酒之态,心中越发糊涂了,所以就没直言,只说:“教主统领内务,杀罚决断无人能及,司马春虽是戴罪之人,说到底,又是教主内侄,教主即要秉公办案,又要顾及人伦常理,外人之言,恐难虑完全,故而,贫道不易妄言。”司马啸冷眼笑道:“今夜先生尚竭力劝我杀他,这才转眼的功夫,为何又缄口不言?莫非先生有所顾虑,或另有隐情?”金乌听他口气已然起了疑心,今夜无论他如何谏言处置司马春,恐怕都要受他猜忌,心想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能被司马春离间计所害。因说:“司马春自白鹤山归来,少不了有周家相助,况且念生在此,难免让人怀疑周懿已随司马春一起到了拜火教。倘真如此,司马春必然该杀。”司马啸问道:“周懿来了又有何惧,不过一个孺子,我拜火教铜墙铁壁,岂能怕他?”金乌先生道:“此子智谋不在你我之下,此一虑尚且难保,又兼念生威猛,更非凡体肉身所能抵挡者,当年二周与虞广陵联手方才将它擒住,试问教主,如无降龙伏虎之兵,我等为之奈何?”司马啸道:“天牢一条出路,司马春又在你我手中,周懿投鼠忌器,必然不敢贸进。”金乌道:“未必,且莫忘了天水林家一战,周童仅用数十人就让林家首尾不能相顾,此皆人为,一旦周懿统领林家之兵里外设伏,天牢岂能守住?”司马啸笑道:“所以先生才让我杀了司马春?”金乌先生道:“正是如此!而此刻教主再问贫道司马春该杀该留,贫道则不敢再说。”司马啸问:“为何?”金乌道:“我曾三番五次劝教主杀他,教主仍未下手,不是司马春不该杀,而是教主另有它意,若贫道继而再劝,岂不违了教主圣意?”司马啸听了,仰天大笑三声,说道:“先生所言让人恍然大悟!”

方说到此,只听周懿吱吱呜呜说了一句:“先生切莫忘了旧约,即使司马啸将我掳了去,他得不到《回天术》的要诀,也奈何不了我。先生只需以我之计行事,待降龙伏虎兵为我所用,司马啸死期至矣!”遂又憨笑了几声,翻身又睡了。金乌先生忙说:“司马春装醉,教主切不可听他胡言!”司马啸说:“先生以为他酒量如何?”金乌先生方注意到地上放着两个空坛,周懿酒味扑身,乃是饮了烈酒,他如此酣醉,确实不像装模作样。周懿心里明白,遂又趁机说了一句:“事成之后,我以降龙伏虎兵相助,加之回鹘之力,则中原天子不足为虑。公孙先生曾劝我勿与你谋事,他怎知人生苦短,若无先生相助,我无翻身之日。”说罢,停了一阵,又傻笑一阵,说道:“在下绝不望太极山之约,待我事成之后,姑娘便可脱离魔爪,再不受那金乌恶道之威!”金乌听了,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额头青筋暴起,拔剑就要杀他。司马啸将剑一挡,问道:“恼羞成怒,向来不是先生作风,如你问心无愧,且说司马春之言何意!”金乌冷笑几声,将剑一收,说道:“看来今日我真要败在这少年手上。只可恨当日没杀了他,竟让他掀起偌大风浪。”司马啸问道:“你在天水城伏兵暗杀司马春之事可否属实?”金乌笑道:“我要杀他易如反掌,天水城之战又岂在话下!既然教主已然生疑,可令人砍下我头,继而重用司马春为谋士!”金乌心想司马啸多疑,既然司马春使了离间计,再争辩也是徒劳,不如将诸多疑虑都揽在身上,一旦司马啸察觉此事太巧,则尚有几分余地可退,于是又说:“我曾对孔真等人说过最宜在天水城伏兵之处,而孔甲孔真去了一趟天水之后,随行之兵尽皆战死,唯有他这个司马春旧属与慕容正心腹孔真三人回来,教主不以为奇怪?司马春被俘之后当面便职责我有负旧约,并言在天水城外行暗杀之事,难道只是巧合?”司马啸道:“此事我自然有数,但先生修道之处,确实在太极山,司马春之言又当如何说起?”金乌先生道:“这是我与周虞两家的恩怨,他曾随周懿到过太极山,其中原委恕不便相告,日后若得机缘,贫道自当告之。”周懿一听,心中顿时一惊,前者怀疑他与国师有所牵连,如今看来,确实另有隐情,只是那梦言又是何人,竟让人捉摸不透,心想芳卿可为我之知己,若为人所用,无法回头,岂不可惜了!于是越想越恼,不知所以来。

司马啸左思右想,已拿不定了注意。他心中信着周懿,却又防着金乌,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是,在拜火教中威望甚高,又善权谋,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此人早晚要除。于是引他出了铁笼,说道:“我与先生同舟共济,怎会因他挑拨之言而猜忌先生?只是你我有言在先,若擒了司马春,我得《回天术》的要诀,余者皆为先生所有。我已命人搜查过,他身上并无分毫佩戴之物,先生以为如何?”金乌道:“教主若能推心置腹,贫道又怎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想来司马春在林家养伤多日,他随身之物自然也落在了林家。”司马啸叹道:“此事竟不能如人所愿!降龙伏虎兵若肯听命与我,我要那《回天术》何用!不过派去天水的眼线十日后就能回来,林家若非如孔甲所言,则我必杀之!只恨得不到当年慕容正写给林煜的书信,就无法治司马春的罪,司马春若不能为他父亲之死认罪,那降龙伏虎兵就始终不肯听命于我!”金乌道:“教主勿虑,当务之急是引出周懿,周懿一旦落网,则眼下之虑可以暂解,待时日一长,人们都淡忘此事后,教主给司马春一个畏罪自杀,并留有遗书谢罪之说,教中谁还敢多说话?”司马啸心中暗想此人手段果然毒辣,日后若不除掉,恐真如司马春所说,他司马氏的基业就要拱手让人了。

说时已到了五更天,周懿眼看金乌要兴风作浪,司马啸虽已对他起了疑心,眼下却不会立刻翻脸,于是一翻身起来,装作不知道,见二人要走,便说:“你这妖道何时又来蛊惑人心!”二人乃止住脚步,金乌道:“既然他醒了酒,有几句话我要当面问他,请教主首肯。”司马啸道:“先生所谋之事我都放心,日后先生可随时入狱问话,无需另加请示。”

又对左右说:“即日起,先生可随时来狱中查看,任何人等不得阻拦。”说时,对着身旁有个狱卒使个眼色,自己便去了。那狱卒心中自然明白,传令让人去牢门处严守,他自己却在牢中听命。周懿看透司马啸之心,便对金乌先生说:“我只三言两语你在司马啸心中就成了险恶之人,你与他相约,不过如此耳。”金乌冷笑道:“果真是近墨者黑了,三年前你尚不至如此张狂,没想到在白鹤山住了些时日,倒让你学会了口角之争。你已落入这步田地,不过图个口舌之快,却能耐得了我何?到头来你谢罪伏法,我却依然洒脱事外,你此时说的痛快又有何用?”周懿道:“看来你与司马啸一样愚蠢,到死都不知道刀已架上脖子了。好在我恨你入骨,我巴不得你有今日。”金乌先生也笑了几声,左右看来他一回,说:“说到底,你仍然枷锁缠身,竟还如小儿般斗嘴,真是可笑。”周懿道:“如你不信,转眼之间我便让你与我同入监牢。况且司马啸对我有所图谋,一时之间自然不会动手,倒是先生怀鹰狼之心,让司马啸坐卧不安,他除你之心已定,只是尚不得机缘罢了。”金乌笑道:“那你何不搅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司马啸杀我?”一语未了,只见周懿起足之间勾住他鞘中宝剑,倏然一脚提出,那宝剑闪出一道亮光飞了出去。金乌先生猝不及防,待要回收去抓,如何赶得上去?那宝剑被周懿一脚提出,正刺中那狱卒心窝,且剑势不衰,直将那人钉在了墙上。

门外看门的几个人听见一声哀嚎,都跑了进来,周懿趁机说道:“下人们不愿出去,自然是教主的安排,纵他听了不该听的话,也不至先生下手如此凶狠!”众人听了,都吓的不敢做声,唯恐金乌先生杀人灭口,只有门外两个门吏趁机跑了。金乌恼羞成怒,额头青筋爆出,一手掐住周懿脖子,说道:“好个阴险的司马春,我倒是低估了你,三年前我就该要了你的命!”又问:“你的功夫是何人所教!今日不说清楚,休怪我手下无情。”周懿憋得脸红,扭头对众人示意,众人都一拥进了牢笼,又是劝解又是拉扯,方将金乌脱出了铁笼。周懿心中有数,凭此人之力自己想要挣脱确实不易,他又带着铁索,真要动起手来,自己确实不抵金乌,于是就说:“我有一计可令先生脱罪。”金乌哪里又肯轻信,回手罢了一个狱卒佩带之剑,指着周懿说:“再敢耍阴谋,我立即要了你的命!”周懿心想需拖到司马啸来,此人方不敢胡来,便说:“你将这几个牢吏杀死,再放我出去,就说你我一场恶斗,你不敌司马春年少拳壮,又被我杀了牢吏后逃脱了,如此,先生再无忧虑了。”左右几个狱卒听了,忙跪地求饶,对金乌先生哀求不止。金乌道:“竟还敢戏弄我!司马啸已然怀疑我另有所图,你又编出个与我密谋的谎言,我若放你去了,司马啸问起来,我何以对之?”周懿笑道:“这个简单,先生只需说周懿杀带着林家的高手杀了进来,你与狱卒拼死相抗,终因寡不敌众,被我逃脱了,再者,说周懿出手恶毒,欲将你等灭口,你殊死一搏才挽回一条性命,只是无法再救牢吏,如此岂不万全?”牢吏们下的魂飞,都跪地磕头。金乌先生听了周懿之言,想来确是个能蒙混过去方法,只是一旦他放走了司马春,再要被他反咬一口告到司马啸那里,他岂不百口莫辩。于是犹豫半天也没下手,只对周懿说:“你腰中所缚铁锁刀剑不破,没有除司马啸手中钥匙,谁也打不开,此一计不可。”周懿道:“那先生就一剑杀了我与狱卒,见了司马啸就说狱卒贪财,被司马春迷惑,最终被杀。”金乌道:“司马啸心中已对我生疑,我要杀了你,他必然疑我杀人灭口。”周懿笑道:“如此犹豫不定,焉能成就大事!”

正说着,只听一阵脚步声,走来一队人。周懿意定便是司马啸,就对金乌先生说:“先生死期至矣!”果真司马啸带兵来了,将整个牢狱围的水泄不通。刚进牢门,司马啸便喝令左右将金乌先生押了起来,与周懿一起关在天牢。金乌满腔怒火,直喊冤枉,司马啸如何不知是周懿所为,只待召集教中德高望重者共审金乌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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