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再看看,有无破解的方法?”南渊沰的神情似恳求,声音微颤,神情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施主,我并非大师,只是虔心向佛之人,众生自有命数,令郎与女施主的姻缘并非是人力所能介入,贫僧再无可言。”和尚盘腿静坐,只有微弱的气息证明他却为活物。
“在下不打扰大师清修。”南渊沰退下,眼神中最后的一缕希望破灭,他自诩是不信鬼神的人,可事到临头还是由不得自己。南渊沰眼中似有雾气,回想到自己原是为了冥儿和小染的婚事来的。
三月前,南渊沰托人寻到高僧,据说他通晓万事,只是性情古怪,上门询事的人定要亲自摘下一朵红色的牡丹花,方才能见到他,外界因此猜忌不断,却更是为这高僧的身份蒙上神秘的意味。南渊沰自是不在意这些细节的,就算他要一百朵牡丹,他也是拿得出的。
“我既已收下你的牡丹,自然是要解决你的疑问,把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交给我。”南渊沰大为震惊,自己一言未出,他竟已知自己的来意,立马伸手递出一张纸。
和尚不语,手指掐算着,南渊沰自然是不敢出声,和尚一怔,良久,缓缓说道:“这门婚事难成。”
“大师,你是不是算错了,小儿与这姑娘乃是青梅竹马,自小定下的婚约,怎么能……”
“这位女施主命格至阴,并不是一般凡人所能承受的起的。”和尚亦为之震惊,这女子的命数不似凡人,阴气极重,若非与冥界有关?和尚不敢再想,生怕回忆起那些时光,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令郎肉体凡胎,经受不起,还是趁早与她脱离干系,信与不信都在施主,若有疑问三月后再来。”
“若是执意成婚会如何?”南渊沰微怒,语气带有一丝不屑。
和尚并未在意,良久,语气沉重,道:“成婚之日,便是令郎寿尽之时。”和尚话毕,摇摇头,“天意不可违。”遂转身离开。
临行之前,和尚回头,似叮嘱,“有些事,施主还是知道了比较好。”说罢便将当年之事说了出来。
苏柯绝想不到,当年被自己封口的那件事,终究是露了出来,这和尚,便是当年所请的法师。
陆高轩在一旁不敢发言,却暗自捏了一把汗,这两个孩子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小染也是与寻常孩子并无差异,若非真如那和尚所说,小染是妖孽转世?
南渊沰心中一震,寿尽?原本半信半疑的他,现在却愈发惶恐,毕竟是有关儿子的安危,能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南渊沰只觉两眼昏花,脚下亦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