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倒塌的板房村中。蜿蜒进入狭窄的胡同,像爬山似的登上倾斜的道路,隐隐约约的房子比比皆是。
向着那个地方走了好一会儿,和天空很近的一座房子在倒塌前以职场人的姿态目空一切,危在旦夕地立在那儿,接着到达房子前面的恩穗拖着疲惫的身体挤开门,
立刻发出嘣的一声,撞击废铁的声音刺激到耳膜。
因为前几天没交电费,停电的房子里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的房子因为月光的照射散发出阴森的气息。
狭小的厨房遗留着像是被谁入侵了的痕迹,碗碟全部打碎了,变得很可怕,面目全非。恩穗看到这个情景,只是发出扑哧扑哧的嘲笑声,就像经常发生的事一样,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慢慢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小小的房间和厨房的样子没什么区别,恩穗席地而坐,在小小的房间艰难地躺下,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呼’
恩穗长长地呼了口气,只是楞乎乎地眨着眼睛。因为疲劳感,恩穗想睡觉却不容易入睡,再加上受那像长隧道一样的噩梦的折磨,很明显她在努力让自己不熟睡。
但是已经衰弱的身子像是不能按她的想法再衰弱下去,瞪大的眼睛慢慢与自己意志毫不相关地闭上了。
过了多长时间了?眼珠在闭着的眼皮下使劲地滚动着,眉毛紧皱着,身体哆哆发抖。这是噩梦的前奏。回忆。
“呀,听说你就是在被调查中的患者?因为到处劈腿成为……校园里都传着你的消息呢。”
“……”
奶奶去世没多久,载赫家就移民了,那之后恩穗才从载赫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因为奶奶去世一段时间没去上学恩穗。
因为不想放弃上学,受着别人轻蔑的眼光来到学校上课,勉强忍受住地狱般的时间,坚持了一天。
恩穗好不容易坚持一天从图书馆出来,被15名男子拦住,他们凶神恶煞地接近她,看着试图身体接触的健壮男子们,恩穗无法反抗,全身呆滞。
全身一阵恐怖袭来,恩穗瑟瑟发抖,因为不知道要往哪看,就稍稍视线往下,低着头,男子中的老大用手狠狠地抓着她的下巴,让她提起头。
“这娘们儿完全是个人物啊,你不要这样,今天跟这些哥哥好好玩玩怎么样?”
“把,把手放开……”
她勉强挤出来的少有的话没法好好传达给他们,因为勉强说出来的话太小声了,他们根本听不清。
男子们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胳膊绕放在恩穗的肩上,然后用一只手抓着恩穗的手臂压制住她,让她无法逃跑,然后把她拉到了某一个地方。
不管怎么打滚都无法抵抗男子们的恩穗虽然想大喊,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巨大的恐怖压着身心,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们去的地方是体育馆中的旧仓库里,像是很久都没人找来一样,旧仓库里弥漫着灰茫茫的灰尘。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着黑乎乎的仓库,月光下一个禽兽般的男子走下来,恶狠狠地看着恩穗。
男子们在冰冷的地上铺开布满灰尘的垫子,把恩穗甩在垫子上。
“听说你敢对美术指导教授摇尾巴?”
“不,不是那样的。”
“怎么不是,引诱教授每天晚上在指导室做那事儿,学校消息都传开了。啊,对了,那个助教还好,但听说你很会做那事啊,我也看看有多了不起?”
哧哧,看着他们边笑着说好的样子,恩穗全身充满恐怖,像惊风一样。多希望这所有的事都是梦,稍稍闭上眼睛再睁开,但眼前的男子们仍然在那,这不是梦。
恩穗紧凑着两手尽可能地祈求,开始哭了起来。
“求求你,放,放过我。”
“哎呀,谁说要把你吃了吗?只是因为喜欢你,干嘛这样呢?两厢情愿啊,理解吗?”
“……”
“你因为教授移民了,好长时间没做每天晚上很孤独吧?我们想满足你的孤独来着,怎么这样呢?呵呵呵。”
男子们卑鄙的笑声渗入耳膜,恩穗瑟瑟发抖着慢慢往后退,但却看不到可以逃跑的地方。
另一个男子勾住艰难起身想要逃跑的恩穗的腿,使她往反倒向垫子,垫子上的灰色灰尘漫天飞扬。
’吭吭‘,干咳的恩穗尽力不刺激他们,两手捂住嘴往里咽下咳嗽,使劲紧缩着肩膀。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堵住耳朵,让自己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想去哪啊?和这些哥哥们愉快地玩吧,别扒拉了,那样更别扭不是吗?”
听到男子****的话,恩穗紧紧闭上了眼睛。
“呀,谁先来?”
男子们在确定侵犯恩穗的顺序,看着他们的恩穗眼角滚烫的泪水像决堤一样涌了出来,哗啦啦地流下来,又羞耻又害怕,想死的心都有。
那一瞬间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念载赫,虽然他抛弃了自己,那是他走投无路的选择,但对他的真心的那份信任是丢弃不了的,所以仍有迷恋地想他。
一名男子毫不在意恩穗的眼泪,靠近她后立马抓住她的胳膊按倒,然后撕破她的衣服,恩穗用尽全身力气苦苦挣扎,但没有一点作用。
“呀,不能安分点吗?呀,你们先来在这娘们儿的胳膊两边抓好,我集中不了!”
想扑击恩穗的男子一邀请其他男子,他们就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让她无法动弹。省了力气的男子立马把恩穗的衣服全部脱掉,她白嫩的美丽的肌肤露出来,使男子不禁感叹。
“这娘们儿完全是艺术啊!”
“呀!快做。”
“等着,小子们。”
恩穗用空洞的瞳孔呆呆地看着男子的脸,男子的舌头一伸入自己嘴里,就用尽全身力气咬他的舌头。
“啊。”
附和着和刺耳的悲鸣声,男子离开恩穗走了出去,然后男子立马吐出一口血,狠狠抽打恩穗的脸颊。
“这娘们儿疯了。”
血腥味和香气在恩穗的嘴里传开,被撕裂的嘴唇里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男子无情地殴打她的脸,使她痛苦不堪。
就这样每一两个男子轮流着折磨她,恩穗意识渐渐模糊,昏厥过去。
睁开黏黏糊糊的眼皮的时候,恩穗不是在仓库,而是躺在白色柔软的病床上,一只手上插着输液针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恩穗说。
“醒了吗?”
恩穗没有说话,只是眨了很多次眼。
“还晚一点就差点出大事了。”
干脆就发现那冰冷的尸体该有多好啊,恩穗边想边流泪。
像是从残忍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一样,恩穗紧闭的眼皮里眼珠快速地转动着,大口大口地呼着气,猛地睁开眼睛,混乱地看着周围。
“啊……”
恩穗突然起身,全身冷汗淋漓,又一次受到噩梦的折磨。
像朱红字一样跟着来的和教授的事情下一次肯定也会以噩梦的形式接连出现,像标签一样折磨她。想着不知道还要受噩梦的折磨到什么时候,恩穗不禁打冷战。
“呼……可以忘记的话,好又像说不要忘记似的刻印在脑海里,真的要疯了。”
不知不觉外面预示着早晨来临的太阳火辣辣地洒了进来,照亮了她的房间。用手背摸着冷汗的恩穗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不知道哪里什么东西掉落,传来哐当嘈杂的声音,接着她的房门被粗鲁地打开了。
吓得缩成一团的恩穗立刻往后退,很多男子进入她的房间,鞋也没脱,恶狠狠地怒视着恩穗。并且用力地抓住她的发辫往墙壁甩去,撞到墙壁摔倒的恩穗发出轻轻地呻吟声。
“看看这个贱人,竟敢逃跑!”
“谁,谁逃跑了?”
“昨天藏在哪儿了?都知道快到约定的期限还这样悠闲的睡觉?咳,真是,你这次运气好啊?钱准备好了吗?”
恩穗紧紧咬住下唇,为了奶奶的葬礼去借高利贷成了祸根,每次他们都以这种形式折磨她。但别说本金,就为了还利息,她什么都做了,没有她没做过的事情。
但社会没有那么好对付,因为赚钱不容易,最后只能做小偷。本来想着这次能勉强还上利息,但事情闹僵了。
“一天,再给我一天时间的话……”
“这样我很为难啊!”
‘哐当’,男子们开始随手砸东西威胁她。
“好,都砸碎!砸碎!我做不了什么了!即使是我之前交给你们的也超过了本钱,哪有这样不像话的利息结算法!都砸碎!都去死!”
“哎呀,这娘们儿火气蛮大啊?哪来的疯子啊,终究是疯了啊,孩子们!”
黄社长一示意,两个健壮的男子就跑过来抓住她的发辫,让她跪在那个男子的前面。
“说好了要用的时候就可以还,现在来了就要勒紧裤腰带啊!因为你们这些娘们儿的事,我很累啊,宝贝儿!”
“……”
细细地看着仍然不知屈服地瞪大眼睛,恐怖地看着他的恩穗,男子的嘴角剧烈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