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不扫了兴致,这鱼还是要抓的。阿东。”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随着一阵风而来,站落在容巽的身旁等着吩咐。
容巽并未瞧阿东一眼,只是看了一眼河面,阿东便快速下了河。吴少司显然没想到容巽居然还带了帮手,一时之间竟无话反击,只是看着陈莹那原本有一丝爱慕的神色中如今竟是多了一份敬佩,不由得心生怒意。
谢晓将两人的视线全在看在了眼里。看着容巽毫不在意的寻了一些干草铺在谢晓的身旁。示意谢晓坐下,谢晓全然不知容巽此行为有何目的,只是信心中一暖,应声而坐。
“你可带了帕子?”容巽并未在寻干草,反倒是站在谢晓身侧问道。谢晓二话不说拿出了娟帕递给容巽。
见容巽拿了谢晓的帕子与自己的帕子替陈莹铺好,让她坐在了帕子,这一行为简直让谢晓火冒山丈,让自己坐一堆草上,让她做帕子,那帕子还是自己的。谢晓刚想要开口怒骂,却是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转头望去,来人很是陌生,在之前的画面中不曾看到,只是看那华丽的服饰,猜想着身份定是不凡。
“七皇子。”吴少司与陈莹看见人立马行了礼,容巽只是站在对来人点了点头。倒是谢晓反应过来,立马行礼。
七皇子罢了罢手,毫不在意,面容满含笑意的盯着容巽说道:“我听说阿琼考的鱼实在不错,所以今日便来尝尝看,诸位不会觉得叨唠吧。”
吴少司立马回答:“自是不会,只是竟不知阿琼的手艺都传到七皇子手里了。”
七皇子满含深意的瞧了一眼吴少司,又看着容巽拨弄着面前的自顾自蹲下,拨弄着干柴,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也猜不出他有何想法。对回吴少司的视线说道:“只是从别处听到,凑巧那人吃过阿琼的烤鱼罢了。”
谢晓不言语,瞧了一眼七皇子,便不再多看,不得不说七皇子长得的确比吴少司与唐琼好看,比起容巽的样子也算的上各有千秋。虽然比崇桦稍逊色了些,可是这容貌在陈莹的眼里看来,显然是相当出色的了。否则,陈莹也不会在看清七皇子的容颜之后,脸上便瞬间泛起了红,许是很快控制住,这才隐了下去。
看七皇子今日所来,是容巽叫的,谢晓想着,既然是容巽叫的,肯定有其目的。
果不其然,七皇子却是再次开口。
“这便是太史大人之女?倒也是有些身段的。”谢晓听着七皇子在说这话之时,显然瞧见了陈莹身旁的帕子,见她缓缓坐下,虽说也就极小的一处地方,却也被她坐的姿势极美却也不失礼。
七皇子在说完便往谢晓这处瞧来,见谢晓毫无形象的坐在了一堆干草上,顿时眉头微皱。
因着七皇子的一句话,有人的心开始飘飘然,有人也略有些着急,有人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谢晓则是懂了容巽的用意之后,开始怀着看好戏的姿态。
谢晓不曾在画面中看过七皇子,自然也不知他是怎样的人,不过经此点来看,这人想来是个极重规矩的人,越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人,他便越喜欢。
容巽将干柴放好,便去了牛车上拿了几块锦布铺在地上。七皇子看着陈莹那样端坐在极累,便邀请了陈莹与自己坐在一块锦布上,而吴少司与容巽做一块。谢晓本想挪到了容巽身旁坐下,却是被容巽话给顿住。
“你是不拘小节,不必在意,那里坐着吧。”虽然声音轻柔,却是不容拒绝。
谢晓在承接着七皇子不喜的神色之时,自然对容巽也有些恼,她虽然懂容巽的意思,可是在外人这样贬低自己,还是有些不爽的。
陈莹看着谢晓此时吃瘪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得意,若不是七皇子在场,想必她早已笑出声来。
谢晓撇了一眼陈莹,当即便说道:“我自是不拘小节,历来有不少将军外出征战之时,所席所睡皆是我这坐下之物。一块锦布虽然坐着舒服,可是却需要穷苦人家几天的口粮。而干草不仅不用钱,能用之处却是比锦布多的去了。”
容巽听过谢晓的话,原本该是赞扬一番,可是看到七皇子原本对谢晓的不喜很快要渐渐淡下去,便适时的开口道:“依依你都说了那是穷苦人家了,莫不是要有身份的人也如那般,自是有失体统。若是穷苦人家有一日富了,他可还甘愿用这干草?难道还弃了锦布用干草?”
谢晓显然不知容巽用意,感情这人今日怎么处处跟自己对着干。一时之间还想在反驳,却见阿东已经抓了不少的鱼上来。
容巽拿起树枝插起一只鱼,对着谢晓说道:“你会烤鱼吗?”
谢晓从鼻腔中对着容巽发出一声冷哼,拿过容巽手里的树枝说道:“区区烤鱼,有何不会?”
容巽不由得浮上笑颜,看到七皇子瞧着谢晓这毫无女子之态的动作,不由得又加深了眉间的弧度。
陈莹此时则是柔声道:“阿琼可否帮我烤一只,七皇子说阿琼烤鱼好吃,我也是很想尝尝。”
容巽温着脸点头,将火点燃,吴少司全程都在观察着陈莹与七皇子,谢晓瞧着他紧握着的双手,不由得在心里冷笑,看一看你喜欢的女子,竟是这般水性杨花。
心里虽这般想却也还是不得不表扬一下吴少司的忍攻,只是多说多错,更何况对方的身份怎么也让吴少司惹不起。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只能不说话,忍气吞声的咽下所有的愤怒与不满。
谢晓因着观察这吴少司,所以都没注意到在火上烤着的鱼,还是容巽提醒道:“你的鱼快要焦了,就这样还叫会烤?”
谢晓不由得吃瘪,立即换了一面,好在容巽的提醒,不然鱼便真的要焦了。
谢晓收回心神,却是听七皇子在问陈莹平时念些什么书,七皇子所问的问题陈莹答得皆让七皇子满意。
转而又问起了谢晓,还不等谢晓回答,容巽却是答道:“哼,这丫头可是没点女子的样子,我那日竟是撞见她瞧玉楼春。可真是不知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