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烦!”程岩用力一拍方向盘,脚上噌的一声猛的踩住了刹车,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刺耳的让人心里一阵抓挠。
“不要命了你?你想死别带着别人啊!王八蛋。”他这一刹车,后面的一辆车也跟着刹住了车,还好这司机注意力集中,不然非追尾不可。他停住车之后满脸怒气的下来指着程岩的反光镜骂道。
程岩听到有人骂他,哼了一声推开车门也下了车。后面司机见他下车,上前几步开始理论,而程岩却笑着不说话,只是盯着这人一直看。过了一会,司机也说累了,不再喋喋不休,只是问了一句:“你看这事怎么办吧。”之后便闭上了嘴。
程岩见他不说话了,笑着问了一句:“说完了?”跟着也不等回答,抬起一脚就踹像了那人的肚子。司机吃痛,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口水、鼻涕和眼泪全都流了出来混合在一起滴在了地上。
程岩一脚踢完还不过瘾,对这人丝毫没有怜悯之意,接着又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招呼在了那哥们的脸上,挨了这拳之后,这次他的脸上流下来的就换成了鲜血了。
程岩见这人被自己打倒在地,心里舒畅了不少,想要调头走人,心里又不忍,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钞票扔在那人身上:“看病去吧,****。”说完上车走人了。
“我的小郎哎,喊我做什么,我只让你看来我不让你摸~”程岩哼着从网上学来的淫词小曲继续没头没脑的往前走,不过心里的压抑却减轻了不少。
“我怎么跑这儿来了?”程岩看着车窗外的景物自言自语道。不知不觉间,他跑到了第一次见到吴琪的地方,地铁站外的街里。
“呵呵。”笑了笑之后,程岩点了根烟,坐在车里仰头望着玻璃外面的天空,天是红色的,一颗星星都看不到,月亮半弯孤零零的挂在一边。程岩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吴琪。
“似乎这个女人还没对自己效果呢。废话,人家就与你一面之缘,凭什么对你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程岩就这么漫无边际的胡乱想着,很明显他已经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了。
“还真是清闲呢。不听老人的话可是要走霉运的。”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耳边不远处传来。程岩一个激灵连忙坐了起来转头一看,副驾驶上安安稳稳的坐着一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那女鬼,环儿。
程岩见了环儿心里一惊,一只手赶紧伸进了口袋。环儿这时却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说道:“省省吧,那老家伙的东西你真以为我会怕么?”程岩闻言没再继续动作,却仍然保持着警戒的姿势:“你想怎么样?”
“官家,我若想动你,前几日在那学校里便可下手,何必等到今天。话说,你一直躲在那破房子里,环儿想跟你说几句话的还真不容易呢。”环儿咯咯笑道。
程岩皱着眉,没出声。环儿见状,接口继续说道:“你与那老家伙的关系,你比我要清楚,后面的路怎么走你自己要考虑好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别再来扰我们就好。”程岩不耐的说道。
“呵呵,只怕我不来找你,不出几日就要您劳驾来求我了。”环儿仍然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我记得与你失去联系那日,你应该从鬼玉上得到了提示,不过任务却没完成。而且似乎对那女人还多了些有的没的的想法?只是不知这人现在过的可好。”
程岩一听它这么说,当下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连忙缓了语气:“你到底还想要什么?算我求你,不要去打吴琪的主意好不好?”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我要的你清楚,能让我和我的身体融合起来让我有个实体即可,这个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死的那几个人,活着的时候也没什么用,死了也就死了。这个女人虽然血肉附和我的口味,可是看在官家的面子上,舍了也无妨,无非就是再多死几个人而已。呵呵呵。”
“你怎能阴毒至此?”程岩气道。
环儿看看手掌,跟着有咯咯笑道:“阴毒?比起您的所为,我这点小伎俩能算的上什么呢?”程岩一听这话,立刻怒气填满了胸口,气呼呼的说道:“你!那些不是我干的,你不要都算到我的头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呵呵呵,这么容易就生气了,这脾气可没怎么变,不知你在否定什么。是不是你不重要了,你比谁都清楚。”说着环儿指了指车窗外的地铁站口:“看,你想见的人出来了。”程岩顺着它的手看去,果然自己刚才还在惦记的吴琪这时走出了地铁站往上次回家的方向走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追上去。我来的目的达到了,你们的命运全都在你们自己手里,怎么选择自己想清楚。好自为之。”环儿说完这句话便没再出声,等程岩转过头的时候,车上已经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别人。
看着吴琪渐渐走远的背影,又想起刚才女鬼和自己的谈话。程岩的脑袋里犹如一片乱麻一样。发动了汽车慢慢的靠近吴琪,他却没有心思下车去和她搭讪了。只是默默的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程岩开着车慢慢的跟在吴琪身后,一直跟到她家楼下,目送着吴琪上了楼,这才安心的掉头离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只是这样做能让他很心安。
“嗡”的一声,铁头从车后座飞了过来。“原来你一直在车上啊,怪不得我这些日子都没找到你,藏哪了?”铁头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不停的满处乱爬。
心里安稳了之后,这次程岩很快的就开车回了家,躺在床上,看着笼子里的铁头,破天荒的,他竟然也开始失眠了……
另一边
安赫目送着程岩离开之后,看着颜亮,这老头又回到了一开始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一只烧鹅来摆在桌上。“还是你小子有先见之明,这么一只鹅,也就够咱俩吃的,这个程岩要不走我还真不敢拿出来。”
“靠。”安赫对着老头竖了竖中指:“你还真能算计啊,这也成。你不发财都见鬼了。”老头掰下一只鹅腿,撇了撇嘴:“你倒是见鬼了,发财了么?整天就会损人,烦不烦。”说完也不让让安赫,自顾自的吃起来。
安赫见状走了过来把另一个鹅腿扯了下来边吃边道:“少吃这个,这么大岁数了,小心格牙。”
“管得着么,我就乐意。”颜亮不服气道。
“就乐意放屁,好臭好臭啊。”安赫做捂鼻子装。于是二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斗嘴活动。闹了好久,这一老一少才消停下来好好的吃东西。
“对了小子,你住槐树巷对吧?”颜亮吃着东西突然开口问道。安赫点点头:“怎么了?”
“吴琪也在那租了房子。你知道么?”老头继续问。安赫稍微有些惊讶,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地方就那么大,你也看见了,邻居好多都是认识的,可我还真没见过她。”
老头听了点点头:“他搬进来没多久你就出事被我带回来了,现在她又搬到警察家里住了。没见过也正常。”安赫听他说话,吃着一半东西突然停止了动作,愣愣的看着颜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连吴琪什么时候搬进去你都清楚?”
颜亮的手上却没闲着,还在撕扯着那只烧鹅:“这还不简单,你都说了,你们那家家户户几乎都认识,搬进来新人,很显眼的,随便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么。”说完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接着道:“对了,我救你那天那条狗还有印象么?”
“狗?我想想,是不是那条系着黄丝巾的?”安赫想了想道。
颜亮点点头:“那条狗死了。”
“是么?为了救我还把它牺牲了。算我欠你的吧。”安赫不好意思道。
老头摆摆手:“什么啊,那狗是只野狗,我那天救你之前刚好捡到的,只是可惜我那条丝巾了,那可是我师父留下的东西。”
安赫哦了一声,好像想起来什么问道:“那狗不是自己跑了么?你怎么知道它死了?”
颜亮嘿嘿一笑:“这说来也巧了,我救你那天这狗跑了,谁知道就你那吴姐就那么巧也从那附近路过了,刚好把这狗就给带回家去了。这也是我打听出来的,好像是她们家里没人的时候进去贼了,没偷到东西拿那条狗撒气呢,死的可惨了。不过我是听说的,具体怎么个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古怪?”安赫不解。
颜亮点点头,拿着鹅骨头来回比划道:“没错,你琢磨琢磨,小偷偷东西,就算没偷到钱,也要弄点小件的回去,贼不走空啊。可是听说吴琪家却什么也没丢。没丢东西,狗却死了,你说一般人干的出来这事么?去偷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人就回来了,还有工夫杀狗?”
“那你的意思?”安赫问道
“搞不好是那位干的。”颜亮把骨头扔在了桌上。
“不会吧?”安赫有些不相信。
“我是凭直觉推断的。”
“那我明天去看看去。”安赫说道:“我身上有雨镜花衣,倒不用担心安全。”颜亮点点头表示同意。二人商量妥当之后继续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