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不该是这样的!刘七自觉应该是风风光光回村,妇孺老少膜拜着把“魔王大人”迎到自己家中,然后自己在所有村民敬佩的注视下,狠狠的在婆娘面前挺挺胸、昂昂头。
可偏偏就因大陈的英明决定,这一切,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回到村子后,先不说沿途收工回村的村民们异样的眼光,单是老祖宗的盘问就足足有四个时辰,折磨得几人痛不欲生,直想一口说出真实之事。
好在几人事先早统一好口径,无论老祖宗怎么怀疑,他们就一口咬定途遇外乡生人昏倒在山林,还惨被山猪拱食,几人起了恻隐之心,方才救下回村医治。任老祖宗怎么精明老辣、世故通达,又怎么会想到这重伤之人不是一个迷途的凡人,居然就是他们天天叩拜焚香的“魔王大人”呢!
村子里的其他村民就更不会管那么多了,久居山野、与世隔绝,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生人,那还会管什么出身来历的,也就是好奇凑趣来一看,博取饭后谈资罢了。
何况,不过一外乡生人而已,贺家村再怎么封闭,以前不是没有外乡生人来过,毕竟有好多生活用度、衣衫杂物之类,还是要与外人交换沟通的。故,众村民一哄而上看完热闹之后,又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至于外乡人以后怎么样,那就不关他们的事,谁带回来的谁料理。
从清晨一直到傍晚,贺家村老祖宗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可疑之处,大手一摆,也就作罢,不再管了,捋着白须自顾自的回去,而剩下善后之事自然是留给刘七他们。
站在祖祠里,大家面面相觑好一阵后,也只能无耐的认可现状,但老大一个问题又出来了。
“魔王大人”伤势沉重、昏迷不醒,该在谁家安养调治呢?
大陈当先摇头,他家老幼十多口子人,太过繁杂,极易走漏消息;狗子家里人口比大陈还要多,尤其是狗子的二嫂,那可是全村有名的快嘴婆子;马脸和二牛倒是单身独户不假,可这两个家伙连照顾自己都困难,哪里还能照顾伤者,不直接照顾入土就算万幸。石头则是从回到村子后,干脆一言不发,此时更是低头不语。
结果,沉默来、沉默去,见几人都偷偷拿眼直瞄自己,刘七一咬牙、一跺脚,猛猛在大腿上拍了一下,气冲斗牛。
“去我家,我家中只有你嫂子和巧儿,人少,正当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