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琴和萧南天大愕,失笑之下周雪琴奇道:“晨曦,你不过才去过一次天山,怎地就知他惫懒?还好似有深仇一般……”
没有马上回话,北唐晨曦漫步到谷中一处溪流边,裣衣轻轻坐在溪边一处大石上,也没嫌大石是不是有灰尘,就这样干干脆脆坐下。
大石还是颇大的,足容五、六人坐,萧南天来到近前也想坐下,却被周雪琴不经意的抢先一步。纤手一挥之间,一道柔柔的罡风吹过,抚净了大石,这才娇怯的朝萧南天一笑,然后紧挨着北唐晨曦坐了下来。
萧南天自是无可无不可,毕竟人家也是好意为之,冲周雪琴点头微笑示谢,搞得后者又是晕儿又是霞儿。
托着腮儿,北唐晨曦这才懒懒的回答了问话:“我也不知道他平日到底是什么作为,但双目是心灵之门户,从凌秋水双目中,我总是看到一种深深的疲倦和无奈,好似对入天山、对修炼,颇为抗拒却又无可奈何。”
转过脸来,她又看了看萧南天,似是在做着比较。
“我想不明白,他既然不情不愿,那为何还要入天山;既然入了天山,为何还要抗拒。已经是天山弟子,逃也逃不出、避又避不开,为什么就不能奋发拼搏一下,好好的修炼到飞升之后,不就可以摆脱了么?”
“怎能如他那般死不死、活不活的,也不反抗、也不逃避,就这样随波逐流、得过且过,过了今日就不想明日。和南天相比差之甚远,白白浪费了大好先天剑脉的资质。”
说完她还叹了一口气,似是在自怜自艾一般、又似在替凌秋水可惜。
“这个……”,萧南天也不知说什么好,虽然他心中也不甚认同凌秋水的修炼方式,但那是凌秋水自己的选择,他也只能劝诱而强扭不得。
而且,萧南天更加不愿听得有人指责自己的师兄,尽管自己听得也不能说全无道理,可就是心理别扭的很。他不是作伪之人,心想则面显,一时脸色有些阴沉沉的,抿着嘴巴一声不吭。
周雪琴心里一突,生怕他动了怒,忙拉拉北唐晨曦衣袖,嗔怪的白了尚莫名其妙不知何意的人儿一眼,转头轻声细语道:“南……南天,晨曦话出无心,并非是在指责凌师弟,也就可能是看不惯凌师弟脾气罢了。晨曦她心直口快,你莫往心里去。”
真是头疼什么来什么,自北唐晨曦回来后,每每提萧南天之时,也必提凌秋水,不知是命中犯冲、还是真不对脾气。性直爽快的她,总是对慵懒惫怠的凌秋水看不顺眼,也许真是看不惯凌秋水的作风,总是赞赏完萧南天后再批判一通凌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