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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蒙蒙的醋意

路上,金颜坐在车上一直不出声。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吗?”秦少扬透过反光镜看着金颜。

“没有。”金颜的确没有再生气了,刚才可能也只是一时的气氛和委屈难以克制。她心里更多的不安,是唐石那副忧郁的眼神,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虽然他曾经伤害了她,可是感情这回事,真的没有谁对谁错。更何况,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也应该学会原谅和忘记。

“你在想什么?”秦少扬见金颜许久不出声,“不会在想刚才那个人吧?”

“你不会在吃醋吧?”金颜回过神,看着少扬很紧张的样子,反到心里挺乐的。

“切,我只是问问,那个人我上次在医院见过,不就是守在你病床前的那个人嘛。”少扬故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是凑巧碰见而已。”金颜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呢?那个苏琪?”

金颜沉默了一会儿,本来不想问,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少扬哥,苏琪对你是不是。。”

“别提她,我只是当她妹妹。”秦少扬显然不喜欢金颜提起这个人。

可是有些话不吐不快,既然有了疑问,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那你不也得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母亲竟然是……还有苏……”

“我都说了,我不想提这些。“这些都是家事,你无须多问。”秦少扬是那样不耐烦地说起自己的家。

金颜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默了半天,挤出两个字:“好吧。”

秦少扬也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也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可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不喜欢解释,不喜欢理会自己没有兴趣的事。况且他的家只会让他想要逃避。

嘎吱——车子在Dancing公寓停了下来。

秦少扬正欲起身,金颜冷冷地说道:“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还是回去陪你母亲吧。”

秦少扬拍了拍方向盘,也憋出两个字:“好吧。”然后缓缓地开动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金颜等车子驶远了,才敢渐渐转身,望着已经看不见秦少扬车子的方向。每一次这样分别,都会让金颜有种失落感,更是一种不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又不是非得谁离不开谁,金颜冷嘲自己的胡思乱想。

医院里。

苏琪坐在秦母的床前削着苹果。

“小琪,你真是又听话又贴心。我呀要是有你这么个媳妇啊,该多好啊。”秦母躺在床上叹息。

“妈,你这是哪的话啊,我不和你的亲生女儿一样呀。”苏琪俏皮地将苹果递到了秦母手里。

“你这丫头,难道不知道我的意思啊。少扬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老这么拖着,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抱孙子呢。”

“妈,你又乱说话了,妈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苏琪亲切地贴着秦母的胳膊。

“傻孩子,哪有人长命百岁的啊!”秦母舒心地抚摸了一下她的手,“小琪到底愿不愿意做我们秦家人啊?”

“妈,我不这已经是啦!”苏琪的恋上露出一丝绯红。

“你知道我的意思嘛,哎,你是不是嫌弃少扬啊?”秦母叹了口气。

“我没有!”苏琪急了。

“那就是同意了咯?”秦母乐得眉毛和眼睛都挤到一块了。

苏琪含羞地点了点头。

这时,秦少扬回来了。他又是那一副表情,皱着眉头。

“少扬哥,你要不要吃苹果,我也给你削一个。”苏琪冲着他微笑。

“不用了。”

又是一阵尴尬。

“少扬,如果你累了就回家休息吧,这里有小琪陪着我就行了。”秦母试着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可是没有小琪不行的,秦氏许多事也都得她帮忙,你又不管,要是小琪是……”

“妈,我是累了,我先回去了。”秦少扬不想再听下去,跟母亲道别,便独立离去了。

金颜还是不自觉来到了爱丽舍酒吧。

酒吧里人不是很多,这个时候不是人们该潇洒的时候。零星的一些人,洋洋洒洒地喝着酒,这些人或许真的是无所事事。

可能是好几天没来这里,金颜竟到有些不习惯了。

“金颜,你总算来了。”老板急忙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这个人!喝得烂醉,躺在这里一个晚上了,还一直说要听你唱歌。”老板无奈地摇头。

“唐石?!”金颜顺势看去,只见唐石躺在沙发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哦,你认识他啊,那就好了,正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既然他指明着找你,就交给你了。”老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恩,麻烦老板了。”金颜用力支撑起唐石,将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等等,他钱还没付呢。”

“算在我头上吧,老板,我先送他回去。”金颜扶着唐石走出了酒吧。

金颜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唐石送回了他家。

可能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太厉害了,唐石躺在床上,竟然还昏睡不醒。

面对眼前这个人,金颜早该忘记,现在只是出于普通朋友的关心。虽然有过曾经,可是也许真的当一个人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后,就再也爱不出来了。其实对于唐石,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恨,因为没有爱。其实除了那次没由来的出轨,唐石比自己大了足足六岁,对自己一直都很照顾。回想起来,还是不免有些惦记。

金颜站起身来,想替唐石把外套脱去。他的生活看上去很糟糕。

唐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头有点疼。他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金颜正站在旁边。

“金颜?你怎么在?我怎么在自己家了啊?”

“你在酒吧喝醉了,老板叫我送你回来。”金颜不敢抬头看他,心里有掩饰不住地难受。

“哦,呵,你看我就知道花天酒地地,不好意思啊,让你看见我的丑态了啊!”唐石摸摸脑门,裂着嘴傻笑。

“不打紧,你怎么一个人在酒吧喝这么多酒啊?”

“哦,打发时间呗,反正我也没事做。”

“你有很多时间么?”金颜突然直视着唐石的眼睛,敏感地冒出一句。

唐石一下子楞住了,眼神开始闪烁不定,是的,他在逃避。

“有啊,很多啊,多的就剩下时间了……”

“你昨天去医院做什么?”其实金颜本来不想问的,可是一时间竟然没有什么话可以和唐石说了。

“去看亲人。”

“你这里有亲人?”

“好了啦,金颜,你怎么管起我来了,我们之间好象什么都不是了。”唐石突然打断她的话,他害怕这样被问起。

“我懒得管你,只是提醒你喝酒伤身。”金颜说地有点激动。

“反正是烂命一条,有什么关系。”唐石无奈地摊了摊双手。

金颜沉默了下来。

唐石坐了起来,缓缓地走到窗前。想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他对你好吗?”

“恩?恩……”金颜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

“你以后还会去那个酒吧唱歌吗?”唐石的话没有逻辑地跳跃着。

“你知道我在那……”

“知道,一直都知道。哦,我是说偶尔看见的,所以……”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好吧,其实我每天都去,从知道你在那的时候开始……”唐石望着窗外的天空,那是一抹绝望的灰蓝,“金颜,我忘不了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

“好了,不用说了。已经过去了。”金颜不想听到那些让自己随时可能犹豫和煽情的话。

“是啊,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已经回到你少扬哥的身边了。”唐石冷冷地自嘲道。

“你应该没事了,那我走了。”金颜友好地冲着唐石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唐石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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