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五离席片刻稍作准备,突然一阵笙鼓声缓缓响起,墨小五从天缓缓而降,降到最中心的位置,突然她空手平张,身后霎时飞出一把剑她反手一握,鼓声加紧节奏,墨小五忽轻忽重、忽快忽慢,身形如飞蛇,身法如鬼魅,眉眼间英气十足,挥舞间正气凛然。随着鼓声加快她身法变幻已经无法一一捕捉,一把剑在她手里如欲脱手而去,却又似有一条线将它系于手腕。
墨小五余光看见了吴乔紧紧攥着手里的杯子,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自己,她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在一片青翠的草地上,他们两人一起在练习这套剑法,一同出剑,一同转身,墨小五感觉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如影相随的影子,跟她一起在舞这套剑法。就跟当初一般。眼泪从她眼眶滑落,她迅速飞转身体不让任何人察觉。
鼓声在一阵急促之后,缓缓而落,而墨小五随着缓缓落下的鼓声缓缓升起,转眼不见。
在不懂剑法的人面前,这是一曲曼妙而精彩的舞蹈,但在懂剑法的人面前,这是一段精彩绝伦的剑法。墨小五不知何时已缓缓入席:“臣妾在各位将军面前献丑了。”当她的声音响起,众人才察觉到她回来了,顿时掌声大作,纷纷夸好。
见她舞的如此精彩,王后面上的不乐更为明显,但依然是不动声色,反倒是绿贵妃,表明上笑着赞扬,随即说了一句表示身体欠佳,欲回宫歇息,便转身给走了。
此刻赫连云看墨小五的眼神已然不同,他悄悄在小六耳边说道:“这个女子当真是与所见的其他女子皆不同。”小六意味深长的笑笑。
舞完这一曲,墨小五内心的悲戚似乎被打开了闸门一般,对面就坐着吴乔,然后他们连正大光明的对视一眼都不成,她多想要好好看他一眼,跟他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话。墨小五感觉自己的情绪已在失控的边缘,便借口说要换衣裳,转身离席。
小彩陪着她到御花园散步,突然看见一个匆忙的影子走过去,定睛一看,竟然是赫连骢,他是外戚,怎么敢在深夜进入内廷后宫。墨小五和小彩十分默契的悄悄跟上,只见赫连骢走到玉容殿越墙而如,躲到绿贵妃的寝室扮了一声布谷叫,绿贵妃突然把房内所有人遣出来,待人都出来后赫连骢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绿贵妃赶忙关上房门。
墨小五与小彩心中感到不对,忙跃上房梁往里一探,只见绿贵妃和赫连骢已经紧紧抱在一起,两人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墨小五捂住小彩的嘴巴,小彩捂住墨小五的眼睛。墨小五把小彩的手拿开,听见里面的对话。
“殿下整日里就知道一个伯思罄,从来不召后宫的人侍寝,我们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好在你还知道来宫里看我一眼。”
“我那堂弟也真是不知怜香惜玉,放着这么可口美味的人儿都舍得不吃,要我啊,每天挂在腰间,片刻都舍不得放下来。”
绿贵妃与赫连骢两人靠在榻上紧紧相依。赫连云一边说话一边上下其手的褪去绿贵妃的衣服,眼见着要被剥个精光墨小五忍不住张开了嘴巴,这一次换小彩捂住她的嘴巴,她也赶紧捂住小彩的眼睛。
眼前所见之事是两个小女孩从来没有见过闻过的,两人脸搔的红到了耳根,随着那起起伏伏的声音传出来,墨小五赶忙拉上小彩,两人跳出玉容殿回到绵香殿。一回到绵香殿小彩赶忙把门关紧,来来回回走着念叨着:“天哪天哪,绿贵妃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还有那个骢王子,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事,被发现两个人都会死的很惨。怎么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