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虽然她自欺欺人的不肯去看,然而她还是看得见,在自己的背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缓缓的向自己靠近,此时月色正挂在正当空的时候,那个影子只是暗暗的一团,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然而愈是这样,林夕儿就愈发的被吓破了胆,忽然,她一咬牙,自己在大婚的时候遭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以后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她想到那个陈天睿那样的吻自己,不由心内一寒,女子的清白向来重于性命,此时又是这样的生不如死,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清白的去了。
这样想着,不待身后那个黑影到身边,她就两眼一闭,扑通一声,跃进了荷花塘里,冰寒的湖水瞬间将她包围,刺得她的肌肤生冷,那种无上无下的空脱无依附的感觉,让她顿时深深的恐怖惊慌起来,一种本能的求生的欲望让她开口想喊,却有大口的水灌了进来,她不由自主的挣扎,然而身子却越是下沉,渐渐的,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再无一丝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仿佛是很久,夕儿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被放在什么地方摇晃着,又像是被人抱起来平放在一个什么地方,有温热苦涩的液体灌进口里,先头湖水进口的恐怖还在,她不由自主的摇头想要甩脱,那液体顺着口角流下来,湿了自己一颈子。
然而却有一股极大的力量不肯让她逃离,这股力量死死的捏着她的嘴,那液体很顺利的全都灌进了她的口里,她咳呛连连,死命的想要睁开眼睛来看,眼皮却死命的沉,挣扎了许久,她终于放弃,恍惚间只觉得身子靠在一个极温暖的地方,她贪恋的向那里又靠了靠,有深浓的倦意上来,终于,她又睡得沉了。
陈天睿皱着眉头看着怀里这个脸色苍白,神智不醒的女子,就在刚才,他才走到她的身后时,却见她竟然一跃而起,扑通一声跳进了荷塘里,晚春的的池水依旧是透骨的冰冷,饶是他紧随其后即救起了她,她也依旧已经是灌了大口的水,性命垂危了。
命人牵来一匹马,将她放在马背上来回走了好几圈,将她肚子里的水控得干净了,才又将她抱回了房里,她浑身精湿,他抬手利落的几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除了个干净,丝毫不在意是否侵犯了她的清白,就将她光着身子放在了床上,她却依旧没醒,身子激烈的颤抖着,牙齿咯咯的轻响,他伸手一摸她的额头,顿时皱起了眉,她的额头滚烫,竟然发起热来。
陈天睿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到底还是命人煎了药来,她昏迷中却只是躲避,他终于失去了耐性,抓过她来,一手豪不怜惜的捏着她的小脸,一手就端起碗来将药强行灌进她的嘴里,喂完了药,他却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夕儿深深偎进自己怀里的身子,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死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