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婉芸说起二姨太,这时童清的面色更为苍白了,同时,苦涩一笑,语气显得虚软的说道:“此事,我也不知道。你如果想要明白一切,就要去问大夫人了!”
赵婉芸愕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
在茫然回去晚香居的路上,却突然又看到了眼眶红肿的良玉。
赵婉芸立即把对方叫住:“良玉,你在干嘛呢?”
良玉回过头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在找我家主子。”
赵婉芸一听,慌道:“她怎么样了?”想到当初楚月红的悲剧,她真的不忍再发生。
良久哭着摇头道:“她说出来走走,舍不得这个家,要记住这里的一景一物。我是来找她的,但一直没看到人。”
“会去哪呢?”
“我也不知道,二姨太伤心着呢,这好好的,怎么她就成了凶手,明明就不是二姨太做的,她为什么要承认嘛……”
“良玉,你先别哭,我们找人……”
“我能不伤心吗?这出了侯府,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错,良玉不比童清,楚月红走了,宗政清耀念她可怜,还能留下。可是这江容玉是被赶出去的,连同她的贴身丫鬟,要一起赶走。
“呜呜——”
见良玉急得又哭了,赵婉芸也顾不得安慰,直接提起裙罢,就朝前面的亭院寻去了。
赵婉芸找到江容玉的时候,是在宗政府的青韵亭。
远远的就看到江容玉那抹清薄而孤绝的身影立在凭栏上,此刻,她怔怔的看着水面,那背身影悲伤而绝望。给人的感觉,就如一个溺水的孩子,一时挣扎得失去了方向。
刹那间,赵婉芸只觉得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当下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道:“二姨太,你不要胡思乱想啊。”
此话一落,江容玉微微的转过身来,水眸空洞而寂寞的盯着赵婉芸。
这让赵婉芸冲过去的脚步,在中途就停了下来。她怕自己越是激动,却发激励她寻死的心。
不料,江容玉却苦涩一笑,眼中泛起迷雾道:“婉芸,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你……千万别像三姨太那样做傻事啊。”
“你放心吧,我不会的。我江容玉,是没那么容易轻生的。”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决,可神情,又是那般的凄楚。
听她这样说,赵婉芸心头才微微一热,当下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你在说什么?”她竟然像童清那样,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童清是因为怕害被人知道真相,而她,却是替人顶罪。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为何让侯爷这样对你?你告诉他真相啊!”
江容玉看着赵婉芸,水眸感激一笑,随后摇头正色道:“想必,你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觉得,我的事情,你就不必多管了。”
赵婉芸听罢,水眸中飞快的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究竟是何事,要值得你这样?明明这一切,是大夫人谋划的,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