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为南宫雅的狠绝之语，蓦地感到阴森而悲凉。
南宫雅继续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我孩子的死，你们都逃不掉惩罚。”
说罢这句话，南宫雅再次疯笑着，扬长离开。
这一刻，徒留在这里的，只有悲伤，痛苦，无奈，和沉重。
赵婉芸没有想到，才一年不到的时间，这个家，竟然已经成了这样。
当下，除了无力的苦笑沉叹以外，她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连回到晚香居的时候，也犹如做梦一般。是的，看着这些曾经跟自己一起摩擦不断的嚣张姨太太们，死的死，走的走，虽然不是因为自己，但她却从她们身上看到了做为一个女人的悲惨命运。
不错，男人是她们的天，是她们的命。如果有一天，这个天塌了，那么她们的命也绝了。
而自己呢？是否亦是如此？这一刻，她不由茫然了。
“五姨太，怎么样了？二姨太她……”一回来，果儿就围上前来询问，毕竟这是宗政府的家事，宗政清耀处理的时候，像她们这样的小丫鬟，都要避开的。
乐儿看赵婉芸脸色不好，连忙拽了拽果儿一把：“先别问了，五姨太好像不高兴。”
“我……”
“二姨太已经被休了，今天就要离开侯爷。”
虽然大概猜到了结果，不过面对这真实，两个小丫头不由，还是暗惊了一声。
“唉，到头来，这事，竟然是二姨太做的。”果儿一时间，感慨不已。
乐儿也怔然道：“对啊，二姨太虽然说话口无遮挡，嘴巴在侯府最厉，可大家都知道她是有口无心。一般啊，这些算计人的事儿，她从来没做过。这次，倒也不知怎滴了。”
“哼，还能怎滴？南宫雅那态度有几个人受得了啊。侯爷也太绽容她了，这二姨太啊，真是可怜。”
“本来二姨太就是大夫人陪嫁过来的丫鬟，要不是当初大夫人施计啊，二姨太也没今天的地位。可以说是，众多姨太当中，只有二姨太不是侯爷动心娶的。侯爷对她严罚下来，也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事情。”
听着两个小丫头的对方，赵婉芸苦涩一笑，也喃喃道：“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二姨太，要不是这次她亲自承认，我可能一直不会认为凶手是她。”
“五姨太，别说，我们都吃惊了呢。”
“是啊，前儿昨儿都好好的，今天就亲自认罪，说自己是陷害六姨太的人，二姨太的心思，倒也真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见乐儿如此分析，赵婉芸的心蓦地一沉。想到江容玉近来的举动，一直正常。虽然说话有些犯傻，但也没有异样。尤其是在南宫雅出事那天，侯爷陪在她的阁屋过夜。据旁边的人说起，是二姨太因嫉妒六姨太，而派人指示她去害人，若真如此，侯爷当晚在她身边，她又如何指示。况且，二姨太人不是很笨，但心细也并不缜密。这样的事情，若经她来安排，恐怕早就露馅了，又何必要等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