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秋明白她的心思,心里虽是同样有苦,却无法在她的面前表露,只是轻叹一口气道:“估计,今晚侯爷又要在书房安歇。”
“这是为什么啊,老睡书房,这身子怎么吃得消?”江容玉有些委屈的回道。
“我也劝过多少回了,可侯爷不听。你想啊,府上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侯爷虽表面无事,可心里比谁都烦燥。这阵子,还是让他静静吧。”
江容玉见自己的好事,又没了着落,不由歪着嘴怒骂:“这个赵婉芸啊,明明什么都好端端的,为何连自个儿家里的宝贝也不放过。当什么不好,偏当贼。”
听着她的话,李清秋露出一个极其无奈的表情道:“万事莫要太肯定,说不定真不是她呢。”
江容玉狠狠道:“不是她还是谁啊,你看这府里上下,哪个还能有嫌疑啊。开始,我也认为不是她,可后来吧一思忖,这家贼还真是非她莫属了。”
这次,李清秋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一旁的莲儿倒探出头来,有些趁火打劫道:“我看也是她们主仆,前阵子啊,什么稀罕物品都有了,在府里面可是嚣张得意了。这些个东西啊,不花点银子,人家会白送给她们不成?”
“莲儿,我知道你一向和果儿不和,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说。旁人听了到无碍,到侯爷那里的话,可别说我没教好。”李清秋板着脸,虽然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倒也暗中在告诫着莲儿少多嘴。
莲儿年轻气盛,也不明白,只是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接下来不再多说。
接下来的这两天,关于赵婉芸是家贼的流言蜚语越发多了。
赵婉芸虽然不怎么出门,可是身为丫环的果儿却在府里的每个地方,只要一背过身,就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以及那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指点。
她不知道曾经那些跟她姐妹相称的丫头们,为何会在这一刻将她说得那样难听。不但说她手脚不干净,就连以往丢失过的那些小物件,也归根在她的头上。
每当听到这些,她表面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可内心却委屈得想哭。白天不敢哭,她就晚上躲在后院的树下面哭。果然,人心,总是在你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才能看得出来。这一次,她算彻底明白,什么叫虚情假意了。
心是凉透了,泪也流干了,她却没有跟赵婉芸提起任何一个字。但赵婉芸每次能从她那萎靡而憔悴的脸上,猜到什么。见她不说,她也不问,主仆二人算是心照不宣。
这两天里,赵婉芸和果儿没有出过门。其实,这并不意味着她们胆小或是害怕什么,而是她们无法从外面查到线索,但在府里寻找贼人的踪迹。
可是,无论她们如何从几位夫人身上下手,也无法查到半点可疑。
赵婉芸和果儿二人,不由有些绝望了。这天下午,主仆二人一直把自己琐在屋子里,哪也不去。任其它人怎么在旁边探风,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