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刚赵婉芸的话是一击重锤,那么这一句,就有些致命了。
几位夫人立马变脸坐不住了,哭丧着脸道:“哟,五姨太瞧你这样说,我们可什么也没做啊,哪来的啥磕磕碰碰啊?”
赵婉芸轻笑:“这个嘛,我只是猜测。你想啊,那司马烈是武将出身,平日里莽撞惯了。这种人啊,是最不讲理的,心里想啥就干啥。就算你们这次跟我没啥,但私底下见了面,他心里肯定不舒服,估计啊,依他的性子,肯定坐不住了。”
“可是,我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夫人们,你们也不想想,现在他和我夫君为夺兵符,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说不定啊,为了观察我夫君的动静,早在我们身边周围安插了探子。估计从我们一进屋起,对方都知道了情况。再说,我们已经待在一起几个时辰这么久了,你说,那样的莽夫会认为我们只是平常的说话打马吊吗?”
这话说得几位夫人当下就无话可说了。
王夫人在旁边,不由朝赵婉芸投出一抹佩服的眼神。
连窗在窗畔外,目睹了这一切过程的王尘希,也不由打从心眼里敬重这个女人。
不错,从看她为讨几位夫人欢喜,而学习打马吊,到最后不惜以拆牌博得让她们欢心的举动,这一切王尘希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同时,他也有些愧羞,赵婉芸是这样出色的一个女子,她并不需要利用自己就可以达到她的一切目的。
方才自己冲她怄火,在眼前看来,却是幼稚之极。
她那般伶俐,聪明,且文才斐然无双。连说话,也非寻常女子那般庸俗。三言两语,便能抓住重点,既不伤人,又能笼统人心。
而且,她明白,要在适当的机会,适当的时候说出来,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种顾全大局,不骄不燥,又屡出奇招的她,简直就如旷世珍宝,让人触之而不可及。
“五姨太,你的事情,我答应了。回去,我一定跟我家老爷说,让他全力协助宗政侯爷夺得兵符。”
青衣夫人,似乎已经耐不住考验,当下就沉着脸,当头应允。
“那秦夫人,婉芸在此就谢谢你了。”赵婉芸笑着说罢,又朝另外两位望去。
另外两位,平日本来就由秦夫人为首,这下见这个“首脑”都屈服了,也都跟着默然点头道:“秦夫人都这样说了,我们也没啥好犹豫的了。”
“是啊,我也会让我家老爷出面的。”
见三票一致通过,李清秋等人欣喜不已。
赵婉芸却依然冷静道:“三位是同意了,不过刘夫人……”
刚说出顾虑,这青衣夫人就道:“五姨太放心,只要我们三人肯出面,刘夫人断然不会落后。她这人除了平日里有点小心眼以外,在我们三人面前,有啥注意,还都听我们的。”
“是啊,只要见我都归顺了侯爷,她一定也会倒戈而向的。”
见她们这样说,赵婉芸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