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妇人道:“三缺一,怎么玩啊?”
“就是,而且我们都输得差不多了,这玩着也没意思啊。”
桃红色衣服的妇人刚说完,那紫衣夫人就朝李清秋望去,那冷傲的眼神总算有一丝暖意道:“宗政夫人,你会玩吗?”
李清秋听着问话,看着众人投去的目光,先是一愕,继而惶恐的挥挥手道:“不会不会。”
“这个你都不会?”其中一人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一点都不会吗?”
虽然这两句只是一种询问的形式,但李清秋却深感其中的羞愧与不满。
当下红着脸,有些恼怒的埋下头。
几人见她这样,更为扫兴的摇了摇头叹道:“那还有什么可玩的,看来,只能打道回府。”
这时,果儿扯着赵婉芸的衣角,脸上的焦急之色,显而易见。
赵婉芸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道:“让我来吧,我陪几位夫人玩几圈如何?”
此话一出,满堂皆震。
大家皆不可思议的盯向赵婉芸,这个清秀而朴素的佳人意志如此坚定的说出这句话,竟然不急不喘。可见,心中早有路数。
李清秋也从羞愧中抬起头来,一脸哑然的看着赵婉芸,眼神不住暗示她,就算逞能,也不要这般胡来啊。
果儿也浅声在她耳畔道:“五姨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银子的。”
一把输赢那么大,果儿看着眼都直了,虽然不是自己在玩,可看到几夫人的手笔,也是心惊肉跳啊。
赵婉芸不顾李清秋等人的诧异惊震目光,而是率先走到刘夫人离开的那位置,稳稳的坐好堆起牌来。
眼前这个马吊其实就是麻将的老祖宗,虽然没有现在演变的那么复杂,但眼下这古人编制的玩法,她还是有些不太懂。
小时候,楼下开了一个茶馆,老妈和周围邻居可是麻将迷啊,一到周末就是彻夜通宵啊。为了麻将,那战斗力可谓抗日战士,只要有“子弹”,那是倒下一批再上来一批。
因此,从小耳熏目染,赵婉芸也算得母真传,麻将打得麻溜啊。
只是后来工作以后,就很少打了。也不知道,现在生疏没有。本来想都没想过会再玩这种玩意,此次,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逼上梁山啊。不过,能在这里看到这玩意,还是颇为亲切。
眼前的马吊,只分筒子和条子。一到九位数,再分东西南北发,然后春下秋冬梅兰竹菊的花。只要掌握打法,这麻将的花色再复杂,也没啥关系。
经过方才的一直观察,大概她也算明白了。和现代打法差不多,吃,碰,杠,胡,自摸,就得搞了大胡,不知道怎么计算银子。
但她相信,这个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在于胡不胡牌。而且,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输赢上面,而怎样让她们开心,然后把事情给谈成功了。
几位夫人原本就知道她是个妾室身份的说客,并没将她放在眼里。眼下,却要与她们一起打马吊,而且连正牌夫人都不会的娱玩,她一个当妾的会,这不免让人吃惊之余,又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