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处,很正常的问题!
安胥看着景玉,久久才问出一句话:“他问过你?”
“啊?”景玉皱眉,满眼不解。
安胥抿唇,狠狠咽了几口唾沫,“马兴鹏,他问过你?”
景玉愣住,安胥的眸色深邃,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泉眼,有她读不懂的复杂。
“没有!”景玉如实答道。
“那你问过他?”
“也没有!”景玉摇头。
“那就是别人问过你,或是你问过别人了?”
还是摇头,突然之间,景玉不敢看安胥的眼睛。
“景玉,既然你没问过,也没被问过,为什么说这是两个人相处,很正常的问题?”
“我……”景玉语塞,被安胥堵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
“我,我……猜的……”
一声轻笑传入耳中,紧接着,一道身影来至身前,景玉抬头,看到了安胥眼中满满的柔情。
“景玉,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我,这就够了!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至于过去,我无条件接受!”
景玉的过去只是几段情,而他的过去……
他占便宜了不是吗?
“安胥!”景玉感动,没想到安胥会说出这样的话。
安胥莞尔,低头吻上景玉的额头,然后退回身子继续拆礼物。
这礼物,景玉到底用了多少胶带?
“那天,我给他打了电话。”
毫无由头的一句话,安胥却完完全全听懂了,手下的动作明显慢了。
“我告诉他我要结婚了,还说,说……我爱你,爱过他!”
动作戛然而止,两只手被胶带缠在一起,牢牢粘住!
爱过,爱过!
什么意思?
“安胥,我爱你,我现在只爱你!”
安胥,我爱你,我现在只爱你!
安胥惊得说不出话,只想把景玉拥在怀里,狠狠蹂躏一番。
可是,当他一抬手,滑稽百出,像被手铐铐住一样,两只手紧紧黏在一起,而那个已经能窥见锦盒形状的塑料方体,一来一回荡漾在下!
景玉掩嘴而笑,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替安胥解围。
“那以后呢?”
景玉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安胥,“什么以后?”
“你说你现在只爱我,那以后呢?”安胥一本正经地问,张恕五年,马兴鹏五年,他呢?
景玉憋笑,头发被胶带黏住也浑然不知,“以后啊,谁说得准,你把我看牢呗,接触不到别的人,我就只能爱你了!”
说着,仰头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啊!”
景玉捂头,长发被胶带生生拽下了几根。
安胥看得心疼,可他手上还缠着胶带,只能眼巴巴干看着,“疼不疼?”
“你说呢?”景玉撇嘴,“揪你几根看你疼不疼!”
“好,你揪!”说着安胥把头送上,一点迟疑不带。
景玉哭笑不得,拍着安胥的脑袋,嫌弃道:“好了,拆你的礼物吧!”
她怎么会舍得!
短暂的新婚之夜,却像一场气势恢宏的大戏,喜怒哀乐应有尽有!
安胥的礼物已再次理出头绪,成功尽在咫尺,景玉却不地道的捣起乱来,一会儿钻进安胥怀里,一会儿躺在安胥腿上,一会儿蒙住安胥的眼睛……玩的不亦乐乎!
“景玉,你有没有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安胥笑道,浑身上下全无一点儿怒色。
“哪里不一样?”景玉皱眉,停止恶作剧。
安胥莞尔,将一把乱糟糟黏成团的胶带扔到地上,道:“你比以前变得开朗了,爱开玩笑说闹了!”
“我以前也这样啊!”景玉不以为然,说的她好像孤独症患者病愈似的。
“以前……”安胥顿住,定睛看着景玉,眸色柔和,“以前就是关系再好,你也没和仲恒开过玩笑!”
一语道破,景玉无话可驳,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能像任丹丹那样,可以和仲恒白擎嬉笑玩闹耍嘴皮子,这的确是以前的她不会做的事!
“仲恒说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有人情味儿了,我很荣幸能让你有这样的变化!”
“……”景玉无语!
“安胥,你还能更厚脸皮一点儿吗?”
安胥挑眉,欣然接受景玉的评价。
景玉满头黑线,却在下一秒看到安胥的表情僵住。
胶带已经拆完,此刻,安胥正盯着打开的锦盒一动不动,有点儿灵魂出窍。
“这是?”安胥拿出锦盒里的一簇针叶,显然它是仙人球的一部分。
景玉上前,握住安胥的手,朝床头努了努嘴,“就是它的!”
床头两侧的床头柜上,各摆了一盆仙人球,分别是景玉和安胥的!
“两年前的冬天,它生了一场大病,好多针刺脱落,我带着它去拜访了几位专家,专家都说没救了,让我放弃,我不想放弃,可我什么都不懂,不放弃又能怎样呢!后来,它莫名其妙就好了,特别神奇,我留了一簇针叶做纪念,当宝贝藏着。”
“然后呢?”安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景玉后面的话了。
“安胥,它还没开过花,我们一起等它开花好吗?”
“这算钥匙吗?”
进入景玉的沙漠世界的钥匙?
“比喻不错,可以这么说!”景玉巧笑嫣然,“所以,你的答案……”
“却之不恭,乐意之至!”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接受!”景玉信心满满,“好了,礼物送了,我可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妈说了,不能睡太晚!”说着开始整理凌乱的大床。
床上还有几条胶带,粘着她的头发,刚刚安胥忘扔了。
“别动,我来!”安胥按住景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