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景玉睡得很长,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于温暖的大床之上。
“安胥?”
“醒啦!”
“嗯,这是哪,我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思祺楼。”安胥扶起景玉,拿了个靠枕放到景玉背后,“你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
一个下午?
景玉大惊,扭头看向窗外,果然,西边的晚霞已染红了半边天,窗子被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霞光。
“你怎么不叫我?”景玉埋怨,“奶奶呢?丹丹呢?”
安胥轻笑,捋着景玉的长发耐心地解释:“奶奶见你睡得香甜,没忍心叫醒你,丹丹陪你来着,后来冷雪来了,她就去楼下了!”
“小物来啦,我要去见她!”景玉难掩兴奋,抱着安胥的手臂跪起身,作势就要下床。
安胥不觉好笑,按住景玉,笑着劝道:“你别急,不仅小物来了,严骖騑、陈信哲、岳北辰他们都来了,楼下人很多,奶奶和师傅都在,你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然后咱们再下楼!”
“好!”景玉笑着应道,还是安胥想得周到,AZ那些人,好多她还不熟,如果就这样贸贸然下去,肯定会被笑话!
从浴室出来,景玉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问安胥:“安胥,言言和白擎的事定下了吗?”
“你说呢?”安胥反问,拿过景玉手里的梳子替景玉梳头,“这件事有拖下去的理由吗?”
景玉不言,鼓着腮帮,可怜兮兮地望着镜中的安胥。
安胥轻笑,弯下身,抵着景玉的额头,轻声安慰:“其实细想想,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也领了证,所以再办一场婚礼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还能了却长辈的心愿,他们没有理由不做!”
景玉努嘴,就势靠在安胥身上,勉强笑了笑,“我知道,可是太突然了嘛!”
昨天才知道白擎和言言在一起,明天居然就要举行婚礼,好像看电影一样,太快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该早点告诉你的!”安胥直起身,继续为景玉梳头。
“你瞒着我也是为我好嘛,放心,我不会怪你的!”说着景玉转过身,一把夺过安胥手里的梳子,“可以了,不梳了,咱们下去吧!”
“好!”安胥莞尔,蹲下身为景玉穿上鞋子。
鞋子有着五六厘米的坡度,景玉站起身,突然头有些晕乎乎,身子歪歪斜斜找不到重心。
“小心!”安胥后怕地把景玉揽在怀里,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怎么了?”
景玉靠在安胥怀里歇了两分钟,感觉晕眩感不再,才推开安胥,笑道:“睡多了头有点儿晕,现在没事了!”
安胥不信,看着景玉,眉心紧锁,“真没事?景玉,你别吓我!”
“当然没事啦!”景玉巧笑嫣然,冲着安胥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过,自从从布鲁塞尔回来,我就觉得好像怎么也睡不够,安胥,你说我是不是作息太不正常,导致身体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乱说!”安胥板起脸,有些紧张地把景玉搂回怀里,景玉在布鲁塞尔的作息的确不正常,可这都回来一个礼拜了,应该缓过来了呀!
“一会儿让恩祺给你看看,开些药膳调理调理!”
景玉憋笑,“说我乱说,我看你才是乱关心吧,哼,我才不吃什么药膳呢,要吃你吃!”说着推开安胥,跑到门口,拉开门回眸笑道:“愣着干嘛,快走啊,好久没见小物了,我好想她!”
。。。。。。
今晚的陆园热闹异常,除了因事没能及时赶回的蓝晨晞和郄石羽,AZ全员聚齐。
晚上,四五十号人簇拥着仲老太太和白自向围坐在一起,狂欢嬉笑一直到后半夜。
第二天,陆园张灯结彩,红丝绸遍布各处。
景玉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下楼时正好赶上顾品言试喜服。
传统的汉代喜服,黑红两色为主,一共三套。
“言言,这可都是你的尺码,你到底要结几次婚?”微生物半开玩笑半疑惑地问。
“呃……”顾品言揪着其中一套喜服的袖子,面色有些羞红,昨天让她选喜服时她没在意,随口说了一句随便,结果白自向大手一挥,吩咐人每样做一套。
这样精美的刺绣和绝伦的做工,要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
最终,顾品言听从众人的建议,选了那套红颜色最多的喜服,毕竟是婚礼,而且还在晚上,能衬得新娘子更白一些!
婚礼很奇怪,景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中午的喜宴很正式,白擎携顾品言给陆恩祺和安胥敬过酒后就离开了,一直到晚上才又出现。
晚上更是古怪,璀璨如白日的灯光被篝火和火把取代,两位新人不拜天不拜地不拜高堂,却独独对着安胥行跪拜大礼。
好在后面的环节还算正常,那些乱七八糟让人费解的道具撤下之后,真正的好戏来了!
中式婚礼特有的习俗一个不落轮番上演,众人玩得高兴乐得自在,欢声笑语回荡在陆园上空!
很久之后,安胥告诉景玉,其实这场婚礼在白擎与顾品言给他行礼之后就算结束了,是白擎迎难而上,和白自向据理力争了一个晚上,才求得后面的节目,因为最在乎的人都在,所以他不想委屈了顾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