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任丹丹迫不及待地用手捏了一个,“哦,好烫,哦~”到口的饺子被她扔在桌上。
“丹丹,你这两天怎么回事,饿鬼附身了?见到吃的比看见我还亲!”景玉把筷子递给任丹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任丹丹接过筷子,摇头晃脑理直又气壮,“我饿嘛!”
说着,夹过一个饺子放在碟里,吹了两口气,然后不顾形象地张开大嘴。
“唔~”咬了一口,尝到饺子的味道,任丹丹的五官皱成一团,立刻吐掉饺子,一脸的被害相,委屈地质问景玉:“为什么是三鲜的,我不吃三鲜的!”
景玉抿唇而笑,把手边盛醋和蒜的小碟推到任丹丹面前,笑道:“仅此一次,你就勉为其难吧!”
“……”任丹丹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让她勉为其难?
眉仍旧狠狠皱着,任丹丹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寸土不让,“凭什么,我不吃,你再去给我做!”
景玉不动,握着筷子把小碟里的饺子杵的稀巴烂,金黄的蛋,粉嫩的虾,墨绿的韭菜,还有黑乎乎的木耳。
看到黑木耳,任丹丹的气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她不吃黑木耳就像不喜欢狗一样,没有道理可言,就是不吃!
“你……”
任丹丹抬起的手还没指上景玉的鼻子就蓦地收起,对啊,她怎么忘了,景玉做三鲜馅饺子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放黑木耳,那就是给韩志超做的时候!
韩志超喜欢吃有黑木耳的三鲜馅饺子,百吃不厌,只要有他在,三鲜馅饺子就不会缺席。
“韩志超来过?”任丹丹小心翼翼地问。
“嗯!”景玉淡淡地点了个头。
任丹丹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更加谨慎地问:“你和他说了?”
“没有!”景玉边笑边摇头,“他要结婚了!”
“什么?”任丹丹双手撑着桌子,一脸震惊,“你是说他要和别人结婚了?”
“嗯,他今天来给我送请帖,一会儿我拿给你看,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他们很般配!”
“那你呢?”任丹丹顾不得泛红的手腕,一掌拍在桌上,急切吼道:“他结婚了你怎么办?”
景玉淡然一笑,坐到任丹丹身旁,拉过任丹丹脱过臼的手轻轻揉捏起来,“丹丹,你心里明镜似的,我根本开不了口,否则我也不会和他拖拖拉拉两年,在我心里只有友情才是一辈子的,它远比爱情重要,我不想失去他!”
话是这么个理,可是错过了韩志超,景玉到哪里去找第二个像韩志超这样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
“那你怎么办,还要结婚吗?”
景玉挑眉,笑得轻松,“结啊,不结怎么和我妈交代!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结婚这件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我不会强求也不会刻意躲闪,所以在它到来之前,咱们要好好享受属于咱俩的时间。现在燃眉之急就是把贷款还上,我想过了,三年,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我觉得差不多!”
三年三百万,一年就是一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任丹丹暗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大气地开口:“一人一半!”
景玉巧笑嫣然,不客气地接受:“好啊,这样我更有底了,我包你吃住,你的工资上交国库!”
任丹丹撇嘴翻白眼,“那不行,只包吃住我太亏了!”
“包吃住不行?你还想怎样?”
“嘿嘿!”任丹丹阴险一笑,伸出三根手指,一样一样数给景玉听:“包吃,包住,包!欺!负!”
“……”
景玉满脸黑线,“我现在是不是该把饺子端走,然后重新去给你做?”
“NO!”任丹丹眯着眼摆了摆手,把盘子拽到自己面前,大发慈悲地恩赦道:“今儿这饺子意义特殊,值得吃,相信我的五脏庙不会抗议!”
说着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景玉无语,抗议的一直是任丹丹的那张刁嘴,从来不是五脏庙好不好!
“你等着,我一定要把黑木耳的黑色素提取出来,让你分不清木耳和银耳,然后天天给你吃木耳!”景玉愤恨问。
“呵~”任丹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景玉,黑木耳和你没仇,和你过不去的是我,你应该把我身上不和谐的东西都提出来,这样就算你把房子布置成狗窝也没人管你!”
景玉叹气,听听,又是狗,每次她们斗嘴总是三句不离狗,她深度怀疑任丹丹是猫转世,上辈子和狗有仇。
聪明地不再反驳,景玉在任丹丹完胜的优越感中吃完了这顿还算不错的晚饭。
洗过澡,景玉跪坐在床上给任丹丹擦头发。
“当病号真好,还有人给擦头发!”任丹丹侧卧在床边,单手撑着脑袋,无限感慨。
“少臭美,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不给你擦!”景玉的语气很硬,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哼,嘴很硬哦!”任丹丹挑眉,转头看着景玉,“既然你这么自信,咱们不妨如果一次?”
“你敢!”
“我当然敢,怕只怕你不敢!”
景玉郁闷地把毛巾丢在任丹丹身上,抱着膝盖缩到床头,声音幽幽:“丹丹,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任丹丹星眸微眨了两下,收起玩笑,翻身滚到景玉身边,拉着景玉的手笑着安慰:“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这次只是个意外,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景玉会心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勾着任丹丹青葱般修长细嫩的手指,想了一会儿,郑重开口:“丹丹,有件事要和你说!”
任丹丹挑了挑眉,翻身平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说吧,我听着呢!”
景玉眼神闪烁,顿了几秒,终是缓缓开口:“去年我用贷款的钱在室家花苑买了套房子,安胥在那里也有一套房子,我们是邻居。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都是住在室家。”
“然后呢?”任丹丹表现的很平静,景玉买房她不惊奇,安胥和景玉是邻居也不讶异,她好像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