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离开王宫,离开本王,就不能陪在本王的身边吗?”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走在前面的夏莹莹的耳中,跟在身后的艾伯特·亚瑟回想起这段日子这个丫头刻意的讨好自己,就是要放松自己对她的戒心吗?
这偌大的王宫中真如她说的一样,这里没有真挚的友情,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到处充满了阴谋,充满了算计?留不住的是温暖,剩下的都是冰冷、冷漠吗?
走在前面的夏莹莹环顾四周,那座如坚固牢笼一样的王宫逐渐消失在身后,听到身后那抹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停下了脚步,这个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是个又想法,又不愿意被束缚的人能快速的回答上来。
难道这位暴君真的不知道放手也是一种成全吗?为何要把总是和自己别扭的人绑在一起就舒服吗?这样会让自己更加厌恶他,或许王权时代下的男人不懂这些。
想到这些的夏莹莹转身,黑葡萄似得大眼睛中有了一抹伤痛,整个人僵硬如一尊雕像一样,压下心中的苦涩、痛苦,嘴里发出听不出一丝感情的声音。“我觉得宫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对视上那双灰色的眼眸,莹莹压下内心的慌乱,不能对眼前的这个人说:是她早有预谋要离开这里的,那几日做的膳食也是刻意的,离开才是真正的目的。
内心的真实想法怎能告诉这个把她看穿的暴君,找了一个借口,说了一个不太重要的理由,也不希望这个男人像典狱长一样跟在自己的身边,那样自己怎么还有机会逃走。
宫里闷?这是什么理由,什么借口?她觉得在王宫中活的很压抑吗?令他无法呼吸吗?背着双手的艾伯特·亚瑟内心的疑问不断地上升,打量着她全身,找不出哪点不同,又觉得哪里一样。
“既然你觉得闷了,本王跟你出了王宫了,索性抛开一切跟你一起出宫走走,等你心情好了再回宫。”蛊惑人心的声音传入夏莹莹的耳中,精雕细琢的面容呈现一抹猜不透的神秘。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变得很是尴尬,站在通向王城大街的偏僻小街中的夏莹莹更加尴尬了,不知该怎么说,自己刚才的那个借口不算好,他怎么听不懂自己说的那句,还是像无尾熊一样缠着自己。
自己都向这个霸道的暴君说明一切了,什么心情好了再回宫,她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回来,对于那座充满阴谋和算计的王宫,此生都不想再回去了,以往吃的苦还不够吗?
再说一个王国的王抛弃所信任的臣民和国家大事不管,陪她一个整天都想着不同的办法要逃离王宫的人一同出来走走,这算什么,难道这个人真的不在乎桑弗斯国的一切吗?也不在乎又异心的人借着最佳的时机改朝换代吗?
那样绝对不行,以夏莹莹的做人准则来看,这是不允许的,每个人肩负的使命不同,看法不同,这样大的一个国,是多少将士和忠臣用他们的热血和坚持战胜而来的,眼前这个暴君说抛弃整个王国陪自己一起走,那是多么不负责任。
“不行,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与你艾伯特·亚瑟无关,想想你辛辛苦苦建立的王国,想想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你不该为了我抛弃他们,我是真的厌倦了,不想整天被关在金色的牢笼中,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莹莹依然脸上坚定。
她倒是不相信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暴君的能力,也不相信他是真的不在乎几代人辛苦建立的强大的王国在他的手上毁掉,夏莹莹更不想被整个桑弗斯国的臣民说成祸国殃民的妖姬。
背着双手站在夏莹莹身边的国君一时被这个丫头的话所震撼,内心有种不可置信的震惊,从未认真、正视过这个丫头,今日听到她说出这番令人意想不到的话,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或借口,亚瑟再也不会放弃她了,只想把她禁锢在身边。
“那本王更不能放莹莹离开本王的身边,不管你去任何地方,本王都要陪着你。”亚瑟没有被夏莹莹这番话退怯,那双灰色的眼眸中依然露出坚定的态度,不管这个丫头说什么、处于什么目的,他都要一步不离的跟着夏莹莹。
说了这么多,站在身边的这个暴君怎么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浪费了自己很多口舌,他没有别的心思和想法,不管自己说多少遍,还是坚持最初的一切吗?那这次逃跑不是又要失败了吗?
想到这儿,莹莹环视了四周,一时有些沮丧,有些无奈,盯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不知是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真的如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一样,紧跟在自己的身后,那双透视的灰色眼眸直射自己的后背,让自己整个人有种发毛的感觉。
“艾伯特·亚瑟,到底要跟多久啊,你真的要抛弃整个桑弗斯王国的臣民吗?”终于忍不住的夏莹莹停下了脚步一转身看到还是如刚才跟在自己身后的暴君,脸上露出不悦的情绪,冰冷的声音传入亚瑟的耳中。
亚瑟对于这一切丝毫不在意,还是如刚才一样,那双灰色的眼眸就像是锁定目标的雷达一样盯着走在前面的丫头,一脸的平静。“直到莹莹在外面逛够了,逛累了为止!”
此时的桑弗斯王宫中,王和那个性格古怪的姑娘不在王宫的消息传遍整个王宫,这件事就像是海上掀起的波浪一样,一浪接着一浪,以大祭司和右大臣为首的大臣们对此表示不满,都觉得整件事是那个王一直用独特的办法保护夏莹莹蛊惑王的。
身在后宫中的那些被艾伯特·亚瑟抛弃的皇妃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们为了自己现有的荣华富贵不想再生事端,这个消息如一阵风似得传入她们的耳中,经过了不同的人传入不同的版本,使得她们内心有了一些不淡定的情绪。
而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亡国公主主仆,眼中满是算计和冷漠,安娜公主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跟在她身边的艾米和她的主人是一样的心态,想要原本安定的桑弗斯王国乱成一锅不可救药的王宫。
“你们相信本亲王,王再重视夏莹莹,也不会抛弃整个桑弗斯王国的臣民们,不要听小人之言的蛊惑!”
一时情绪激动的格林亲王从进入王宫中,就听到了一些关于夏莹莹和王兄的一些不好的传闻,来到议政殿中,很多大臣面色有些不善,对于听到的传闻,都是发出不同的议论。
他作为艾伯特·亚瑟最信任的弟弟不相信听到的传闻是真的,更相信这些人随意的捏造事实,为了维护王兄的利益,极力的想要压制一些不真实的谣言,省的这些给有心人士有了可乘之机。
“亲王说的,如何让我们信服,整个王宫传遍了那个古怪的姑娘无视王宫礼法,私自出宫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些言辞激烈的大臣面色很是不悦,听到这些传闻的他们当然不会放过每个机会。
站在这座议政殿中的大祭司和右大臣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从今日这里,没有发一言,就是要看眼前的这位王最信任的亲王要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些突发状况。
“依本祭司来看,这样无视王法的女子,各位不用争议,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押到太阳神庙中,让伟大的太阳神来审判这个不守礼法,蛊惑人心的女子。”奥罗拉狡诈的眼神射向在场的所有人,想到夏莹莹来到这里所有的一切。
站在那边的格林听到大祭司说的这些,一时觉得气愤,整个人面色冰冷,胸腔不断的起伏,冷厉的双眼射向站在那边的大祭司和右大臣艾伦那边,这两人何时站在了一起,再他还未有察觉,两人何时同一个鼻孔里出气。
对于这个传言争执不下,站在议事殿上的各位大臣对夏莹莹私自出宫和蛊惑他们的王抛弃整个桑弗斯王国的事,每个人都坚持自己不同的意见,整个议事殿成了热闹的集市,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后宫中以艾伦·雅丽的反应最是激烈,以她对王的爱意,听到这样令人意想不到的传闻,内心起了不同的反应,再也顾不得前几次王对她的狠辣的惩罚,这次一定为了自己的一切争取,对于那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异族姑娘,她早有了一些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想法。
“哼,要是落在本皇妃的手里,本皇妃定要让夏莹莹生不如死!”用力的截断了园中的树枝,雅丽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那个丫头有什么本事蛊惑王的一切,让王对她和别的皇妃不同。
雅丽知道王这次和那个丫头一起从王宫中走出来,说明了什么,是王刻意的纵容夏莹莹还是本着某种目的来做出这件事来吸引众人的眼球。
“王的整个人和心都被夏莹莹蛊惑了,不论我们说什么,王都不会信我们说的。”和雅丽住在一起的皇妃和身在议政殿里的大臣一样,每个人的意见都是不同的。
以往她们想尽了很多办法讨好那位桀骜不驯的王,每次要做的时候,不是被那位王训斥,就是当做玩物一样随意的对待,让她们这些身在后宫中的女人内心里有了极度的不满,对于传出这件事,她们听到这个,像是听到了另这些皇妃难以接受的事情,原本夏莹莹在这里的时候,一向和她们这些人疏远。
“我看做膳食是假的,想要逃出王宫是真的,夏莹莹本身无心留在这里,王何不放手呢!”另一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皇妃双眼满是嫉妒,想起了狩猎节前那些日子,王一直把那个古怪的丫头带在身边。
安娜公主一直让身边的艾米时不时的打听这些废弃皇妃的一切,探听一些那些文武大臣的反应,和右大臣艾伦、大祭司奥罗拉秘密的商议对策,王宫里还是没有艾伯特·亚瑟回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