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一阵扑扑啦啦的声音响彻周围,守在艾伯特·亚瑟宫外侍卫和侍快速跪下,各个面入土色,他们知道王被刚才的一切所打扰,那一声厉喝表示:对眼前的一切表示不满。
如呆若木鸡般站在这群人中间的雅丽皇妃,刚才已经被王的气势所惊吓,胸腔中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垂着的双手紧紧的握紧,那张美丽的脸在夜色下看不清刚才的表情。
背着双手的艾伯特·亚瑟看到眼前这一幕,气的面色冰冷,整个人如令人难以靠近的冰山一样,散发着王者的寒气,那双锐利的灰色眼眸盯着站在那边如石雕一般的女人,鼻腔里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冷哼。
虽未再说什么,那震慑力足以威胁周围,他们已感觉周围的气温瞬间降低至零度,不用对上王那双深邃威严的棕色双眸,就能让在场的这些人全身颤抖,那是令他们畏惧胆寒的王者威压。
“怎么不闹了,不是哭着喊着要见本王吗?”原本周围令人难以窒息的空气被亚瑟一声冷冽话语打破,背着双手的他优雅的踱步到雅丽皇妃的身边,借着微弱的光仔细打量了一番,鼻腔更是发出一声冷哼。
随即伸出修长的手用力的钳制住雅丽皇妃那美丽的下巴,用力一扭,正对着自己,这才看清楚刚才那个在自己宫殿外嚣张的女人,原来是右大臣之女,进宫有一段时日了。
雅丽皇妃被眼前的王捏的生疼,疼的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只好忍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背后的冷汗不断的冒出,刚才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如泡影般的消失,这不是她所深爱的王。
眼前的王如地狱里的修罗一样令人胆寒,她忘记了挣扎,只记得疼,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颤抖的嘴唇里挤出几个字。“王……臣妾错了,不该……来打扰您!”混合着泪水含糊不清的断断续续的说出。
“哦,是么?这和本王刚才在殿内听到的不一样,你刚才可不是这副样子。”一股冰冷的戏虐声音再次传入跪在地上的的将士、侍从、宫女的耳边,亚瑟铁钳似得手依然捏着雅丽皇妃的下巴,令她动弹不得。
跪在地上的众人早已知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谁也不能预料接下来王会对打扰他的人做出什么,众人依然跪在地上,背后的冷汗不断的冒出……
雅丽皇妃听到这声冷厉、戏虐的声音,吓得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和第一次在宫宴中看到的王,还有进宫不久王单独去她的寝殿温和不同,眼前的王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那锋利的爪牙紧紧的抓住猎物。
她咽了一下口水,整个人再次镇定了一番,痛苦中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是,臣妾知错,求王饶恕,实在是……”雅丽停顿了一下,再次对上那双锐利的双眼,一股脑的把想要说的话和盘托出,“实在是臣妾太过于想念王,才会冒昧而来”。
说完后的她,内心一阵冰凉,低垂的双手紧紧握紧,默默的在赌眼前的一切是否能扭转,对于钳制住她的人,只希望能看出她是多么爱这个人,能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她,可越是期望的越高,失望越多,最后化为泡影……
艾伯特·亚瑟听到雅丽皇妃哽咽着说出对自己爱恋,一时整个人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刚才的一切都表示她来这里给自己送吃食,想要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快速的松开雅丽皇妃,用力一甩,只听噗通一声,那位娇柔跋扈的女人摔倒在地上,整个人更是狼狈,而至高无上的王,亚瑟呢,依然站在原地,如刚才那副漠然表情,明明近在眼前,一个眼神都能令人畏惧到骨子里,感觉他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自从他登上王位后,就不知爱是什么滋味,除了唯一的弟弟和自己最亲以外,后宫中的女人只是他稳固朝中势力,让那些老臣效忠于自己。尽管如此,朝堂上依旧暗潮汹涌,那些整日和自己明争暗斗的大臣们,谁还有真心对待自己,都是权利之间的斗争。
这个女人竟然敢跟自己说,她爱自己,而且爱到骨髓里,哼,多么可笑的事情?她爱他什么?帅气迷人的外表,还是他是这里至高无上的王者,还是其他什么?
随着一阵哗啦盖子、盘子掀翻的声音划破整个夜空,那些随着雅丽皇妃来到这里的宫女们更是吓得面如菜色,身子不停的颤抖,背后的冷汗不断地冒出。
“拖出去,喂本王豢养猛兽,这个女人杖责五十!”夜色中艾伯特·亚瑟更是没有一丝怜悯,对跪在不远处的禁卫吩咐道,他一甩袖子,转身向着自己的宫殿方向走去,只给众人留下了一抹冰冷的背影。
雅丽面如菜色,嘴唇不停的发抖,她朝站在夜色里如芝兰玉树般高大的身影爬去,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她长得这么漂亮,是个男人看到她都会心生爱怜,艾伯特·亚瑟是个怪胎不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雅丽颤抖着嘴唇终于发出一句话:“王,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妃子。”
这些跟随雅丽皇妃的宫女们听到她们尊贵的王做出这样狠毒的判决,各个吓得面如死灰,每个人都忘记了挣扎和哭泣,绝望的眼神看向身边的同伴,知道王说的喂猛兽是什么意思。
那是整个王宫中最恐怖、最令人胆寒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敢往那个地方去,光听到那些猛兽的叫声,都能吓得你双腿发软,别说靠近了,那些只有触犯王底线或者令王生厌的人才被扔在那里被野兽分食……现在这群宫女就是眼前的景象。
侍卫不敢怠慢,很快上前将快要抓住艾伯特·亚瑟的女人给制止住。王有洁癖,这个女人要是抓脏了王的衣服,下场会很悲惨。
“不……这不是我预想的,王怎么会这样对我,你们一定是听错了?”被钳制拖下去的雅丽皇妃哭喊着,挣扎着,一股不服输的样子,身子不停的往后扯,她抻着头看向那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嘴里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那些冰冷的侍卫们根本不容许这个眼前被钳制的皇妃挣扎、嘶吼什么,依然面无表情的拖着她向着宫中惩罚犯了错的地方走去,被钳制的雅丽发出凄惨绝望的叫声,划破夜色中的宁静。
而这件事当晚在整个王宫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艾伯特·亚瑟后宫中的那些皇妃们听到这件事无不吓得面如土色,就连亡国公主贝琪·安娜和艾米听了,她们没有表示出多大的惊恐,嘲讽的话语从这位亡国公主的殿阁中传出……
“哼,平时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做蠢事。”坐在矮椅上的安娜公主冷冷的吐出这句,要不是听艾米说了这个消息,她还觉得往日那个总想挑衅自己的雅丽皇妃有多高的智商呢,谁知和那群无人问津的女人一样,都是胸大无脑。
艾米端起桌上的银壶帮自家公主倒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放在安娜公主的手边,听到公主说的那些,接了一句:“她平时就是一副自认比那群女人高一等,所以在那群杂居的女人堆里还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以右大臣之女自居。”
端着艾米倒的奶茶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安娜公主更是露出不屑,脑海中回想起往昔的一切,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以为桑弗斯王真的好控制,殊不知那个王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感情,只有利用或赏玩,不想这个蠢女人了,还是想想该怎么找个合适的机会去和奥罗拉、右大臣联合吧。
可服侍在一旁的艾米似乎看出了公主和刚才的不同,从自家公主的动作来看,自家公主一定是计划着最近一直提的那件事,这也是公主的计划中。
“公主,既然事情都水到渠成了,应该尽快实施,要是晚了,那个异族姑娘会更多的得到王的另眼相看。”换了一个位置的艾米到了安娜公主的右边,她眼神恳切,言辞句句说到点子上。
安娜公主怎能不知艾米说的事情重要性,放下杯子,做了一个禁止样子,整个脸上变得令人琢磨不透,艾米说的那些,正是自己所忧虑的,她也想尽快解决这个事情,不能看着异族姑娘在王宫中赢得更多的好评。
“最迟明日,陪着本公主走一趟。”说完后,安娜公主找来一片干净的桦木,把要和两个重要人物的会面详细商谈的事情写在这片木头上,一边写,一边看着殿阁中跳跃的火苗。
艾米一直陪着她家公主熬了很晚,期间主仆两人又压低声音商量了一番,再次把计划周密了一番,确认没有错误的时候,这才让陪着自己的人迎着漆黑的夜色把自己写的那些送出王宫。
翌日日上三竿,安娜公主早已带着艾米从宫里出来,顺着宫中的甬道向着奥罗拉大祭司所在的神庙中走去,王城的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不同肤色的人种从身边经过,他们都在出售着手中的货物。
主仆两人知道,这个时期是桑弗斯国每年一度的狩猎节,王城中热闹非凡,就连整个王宫中也是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那位桑弗斯王带着诸位大臣商议着最近要处理的国事和狩猎节上一些事情,对于后宫中的女人根本无暇顾及。
“训练了这么多日了,你们不能忘记各自的仇恨,明白自己身上所肩负的使命。”和平时不同的声音再次传入这座神殿的密室中的大祭司奥罗拉看着身在这座密室中的所有人。
他们带着亡国的仇恨和耻辱,每日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在桑弗斯王城中,要不是眼前这位救世主的拯救,他们怎能受到这位祭司大人的优待呢,想起来,身在王宫中的公主和他们一样,都是承受着命运不公的待遇。
只可惜罗曼国的王、王后、还有几位王子、那些将士们都丧生于桑弗斯国勇士的铁蹄下,整个王城烧毁于一片废墟中,他们这些人逃不掉只能沦为这个国家的奴隶和任人任意践踏的产物。
“我们要复国,我们不会忘,也不敢忘!”强有力的声音如洪水一样传入整个密室中,这些人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每个人的双拳紧握,脑海中浮现出桑弗斯国破城的那一幕。
奥罗拉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点头,自己现在的目的就是要勾起这些亡国奴的斗志,训练他们一方面是让他们对这个王国燃起仇恨的火焰,另一方面也是扩大他个人的势力,让这些人为他所用,对于那位亡国公主对自己的信任,就当做一份虚伪的馈赠吧!作为一个王国最高的祭司,可不会对谁都忠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