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只感到一阵冰凉，却又不能抗拒。
这一刻，苏念照样是红楼的头牌。
以老鸨的能力，同样能够力挽狂澜。
“这十万两，是我给你的，苏念会继续留在这里，但卖艺不卖身，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动她任何一根毫毛。”
不知不觉，老鸨身后已经放了几箱子黄金。
“你要做的，就是保证苏念卖艺不卖身，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看到。”
“好。”老鸨回应道，故作镇定。
在这个人面前，无论她做什么，都被尽收眼底。
此刻，老鸨回忆着苏念这个人。
她不过是被人卖到这里，但因为相貌丑陋，也不能为自己招揽客人，就在红楼做着脏话累活。
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实在是想不出苏念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若想调查她的身世，也是一个孤儿，不知从何调查起。
“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不然你这红楼也会保不住。”
“真是好大的口气！”老鸨暗暗道，心中一阵惊慌。
但凡是在这京城里的人，心中应该都明了，红楼的人都惹不得，那背后的势力，也是的大得很。
“你要给苏念扩散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那男子笑着说。
“还请明说。”
“我让她卖艺不卖身，卖的艺是能解人心头烦恼，拨人心弦。”
他说完这句话，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这件事上，已经不需要他插什么手了。
一个相貌极为丑陋的男子，既然能花上三万两银子在一个红楼的头牌身上，还能再来第二次。
加上这老鸨的宣传，红楼的头牌虽然相貌丑陋，但善解人意，能让人花三万两白银，想想都会觉得好奇。
这一次，老鸨是真真切切的下了狠功夫，那十万两白银也是值得的。
京城，满城风雨。
“这红楼真是新花样，那头牌虽然丑，但有人肯花三万两白银！”
“那是卖艺不卖身！”
“可惜我是没有三万两白银，倒是想看看这头牌，到底是什么样的魅力，让别人出这么多银两。”
人们的议论，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也容易被一波新的议论给盖住，红楼的头牌丑女非但没有给红楼带来什么恶劣的影响，甚至是带来了很多客人。
但苏念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屋内，哪儿也不去，只是她不是被锁在屋内，而是自愿坐在里面。
屋外也同样有人看守，并非是为了监督，而是为了苏念本身的安全。
在这红楼，要想见苏念一面，甚至是彻夜长谈一次，至少要花费一千两银子。
但也正是如此，苏念所能接触的，才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这才是那个男人想要达到的目的。
一个男人在红楼里，在女人面前，更会没有什么防线，既然是善解人意的女子，那如何还会设防呢？
苏念便是这样一天天等着，有人伺候，也不必做什么脏话累活。
但也是如此，她准备让青儿留在自己身边。
青儿一个人做那些事，也是不好过的，肯定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苏念这样想着。
她能做的，是在自保的基础上帮助别人。
这个道理，她还是十分明白的。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但现在，她是红楼的柱子，背后也有人撑腰，把青儿留在自己身边，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