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打持续三天之后,黄包车夫看到了白老爷子,本以为他看到自己不成人形的身体,会可怜自己,把自己给放了。
可没想到最终等来的,是一把刀和一句令他绝望的话。
“把他的头给我用刀慢慢割下来,老子要让这杂碎好好感受一下,敢动我白家人的滋味……”
黄包车夫真的吓得快魂飞魄散,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想跑,但是被当场按在地上,捆成粽子,嘴里也被一块破布给堵上。
然后他被三四个大汉死死按在地上,一个拿着刀的大汉,狞笑着走到他跟前,朝他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开始下刀。
刀子不快,但还是能把肉给割开,黄包车夫想喊,想求饶,但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黄包车夫就这么,带着不甘心,在折磨中死去……
黄包车夫的死,总算是解了白老爷子的心头之恨,他的尸身,被丢进黄浦江里喂鱼。
但是让白老爷子和我都万万没想到的是,自此,白府竟然开始闹起鬼来。
白府里到了晚上,不止一个人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针线,在缝着自己头颅和脖子。
杀黄包车夫的人,也都看到这幅场景,一个个精神崩溃,直接疯掉了。
黄包车夫死的时候,我终于脱离黄包车夫的身体,化身为一只飞蛾,在白府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让我意外的是,我竟看不清黄包车夫的脸。
不过,当白老爷子,在夜里来到黄包车夫跟前,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饶,祈求他放过自己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张脸,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我被这张无面的脸吓了一跳,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急促“哐哐哐”的敲门声。
我看向门那边,骤然发觉,大门了一道门缝,一道白光飞快笼罩向我,一股强大的吸力,拖拽着我,让我不由自主的飞向大门口。
“萧晨,你在家吗?”
我猛然惊醒,就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家那并不结实的木门,也被砸的哐哐直响!
原来是陈定了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发小,现在是刑警,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走过去把门打开。
“你真在家啊!”陈定穿着警服,提拎着大包小包,从门口撞进来,差点把我撞到地上,一走进屋,一屁股坐进客厅沙发里。
“给我倒杯水去,渴死我了。”陈定取下他的大沿帽,拿在手里当扇子挥动着,颐指气使着冲我发号施令,真拿我家当自己家,一点都不客气。
“自己去倒!”我没好气把门关上,坐到他对面,“说,你这时候不上班,跑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哥哥想念你了啊!”陈定一脸贱笑,指着摆在茶几上的大包小包,道:“看看,这都是哥哥我给你买的,吃的,用的,看我对你多好……”
“找我什么事!说重点!”我对眼前的利诱压根视而不见,这货从来都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典范,这么多年朋友,我才不上他的当!
“怎么说话呢?”陈定夸张咋呼着,“萧晨,多少年朋友了,你就是这么对待哥们儿的?”
我无奈看着他,陡然从他身上看出点端倪来,“你不是刑警吗?怎么穿上交警的制服了?”
一句话,正咋呼的陈定立马变得讪讪然,一张胖脸也变得紫红,好半天,才梗出一句:“我们队里跟交警队互换工作,体验不同岗位生活呢!你知道个屁!”
看着死都要打肿脸充胖子的陈定,我总算是明白,这货为什么能长这么胖了,都是眼前这种事做多了闹得。
“得得得,你别说我了,说说你!”陈定看我一脸不信的样子,赶紧把话题扯开,“我去医院找你,那边说你半个月都没去上班,你怎么了这是?”
陈定的话,让我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变的低落起来,陈定瞅我不说话,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了。
“是不是医院里有谁欺负你,告诉哥,哥带人替你削他去!妈的,敢动我们家晨子……”
“陈定,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我打断正在慷慨陈词的陈定,一句话把他给说懵了。
陈定一脸迷糊的看着我,凑过来,迟疑的摸了摸我的头,“不烧啊,哥们儿,你这又是闹哪门子……”
“滚!”我一把拍开他的猪蹄,直接下逐客令。
“哎,别别别,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陈定赶紧赔着小心,“说说,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怎么都迷信起来了?”
“我看到了云巧巧。”我落寞的回答陈定,接着把之前在医院里面碰到的事情,完整的告诉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