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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巷议(3)

其实,人死了。两腿一蹬,什么东西也不属于自己,一张薄纸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对于已经失去生命的人来讲,已经毫无意义。徒有虚名而已!还能享受什么狗屁待遇?!难道真的灵魂不死,在阴间地府也能看见人间万象?

真的,与其争这虚名,还不如好好地多活几年呢。殊不知,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无论什么东西都与自己无关了。想一想,一些智者在荣誉、待遇面前的“大智若愚”,我们很有一些感慨呢。

我们所疑惑和不知的是,这位老先生,过了奈何桥,到了阎王那里,真的能享受“高级职称”的待遇吗?真的能被礼为上宾?喝上茅台酒、抽上天价烟、嫖上高级妓女么?

题外闲语: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酸甜苦辣、忧思惊恐的事情总会不断地发生,关键是如何正确对待,如何从失败中奋斗出来。

失意受挫的时候,你喜欢和怎么样的人接触?

我有些朋友很坚强,即使是从高处摔下来,焦头烂额又倒楣透顶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选择和春风得意、鸿运当头的人在一起,希望可以刺激自己重新站起来。不管得势的人如何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朋友依然可以处之泰然。

我很佩服这类友人,如果是我就没法做到。当我失意落难的时候,我喜欢和同是沦落人在一起,毕竟大家在那一刻拥有相似的心情,我的心境、我说的话他一定能了解,同病相怜之余的相互勉励,也必定是更为真切的。

其实,在不如意时,我更喜欢的是独处。全世界的人可以不来理我。我也不理会他人。伤口唯有自己治疗,我只想面对自己,大哭一场也好,痛定思痛也好,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也好,我自己要熬过来。谁不知道跌倒了要勇敢爬起来,所以谁来跟我说什么都没用,面对失败的认知过程,一定得自己去挣扎。

如果我在某处碰了个大钉子,我会选择快速离开,不会在那里硬撑,或是企盼能再回去翻身。何苦呢?在同一个地方,你要应付的将是双倍的压力,倒不如换个环境,也许就时来运转。

坦白说,失意的人不容易相处,但是如果首先可以自处,过了自己这一关,走出去就容易多了。

确实,一个人如果不能正确对待失意,便可能做出许多傻事来。因为,一个人所以失意,一般说来是因为主观和客观的不协调而导致的,甚至这种不协调比较多的来自客观世界某些方面对自己的不公正对待,内心当然充满愤懑、怨恨、气恼和一定程度的歇斯底里,为什么会有蓄意凶杀、暴力?这恐怕是原因之一。

关键是要正视失意,正确对待失意,在失败、失意之中能够及时地探求新的出路、新的奋斗目标。

智者不是告诉我们:

看开一些吗?

括号的特殊功能

成了专业老师,对学生施以“狂轰滥炸”式的考试之类,更是变着花样出些怪题、难题来“刁难”那些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学生。不是我们“坏”,要把学生“考糊”、“考傻”,而是怕学生“不爱”我们。我们“越坏”,我们的人脉、人缘就越好,讲课、开设专题、以及带研宄生什么的,就越有广阔的市场。

记得那些年风行“知识竞赛”,央视那个“开心辞典”节目应该比我们各类学校等组织的“知识竞赛”至少要晚十几年。我们几个文史教师,关起门来,编辑了几十、几百则“填空”抢答题,交给“主持人”,便闪到一边充当评委。那家伙,那竞赛的盛况,可真是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当然也不乏使人捧腹大笑、乐翻天的。比如,其中有:“君子成人之美,下句是什么?”有同学抢答道:“小人夺人所爱”。差点晕死各位听众。又,“穷则独善其身,下句是什么?”一位女同学抢到题,回答云:“富则妻妾成群!”再,“后宫佳丽三千人,下句是什么?”有男生不待主持人允许,即高声答曰:“铁棒也会磨成针!”还有:“天若有情天亦老,下句该填写什么?”有同学写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些答案在令人捧腹之余,我们隐约地发现:括号里面的学问,大得很,玄得很,神秘得很。而徘徊于一个个括号内外的所谓的“标准答案”,更是“玄之又玄”,可谓“真金里边的至纯精华”,属于“秘不宣人”的武林绝学。要不然,被人一眼瞧出,被学生“泯然一笑”答出,岂不显得俺们当教授的水平太洼?莫非几及平庸、无能之辈?于是,在学习、涉足乃至教授某些学科、某些学问的同时,我们便会时不时地琢磨、积累一些有趣的问题,留待“烦人”一番。久而久之,我发觉:这“括号答案”之外的以及括号里面的“残留部分”特别耐人寻味,特别值得研宄。进而思之,便有了这一篇《括号的特殊功能》“心得雅趣”啦。也算是本人“八小时以外”的“歪打正着”吧,将此诚惶诚恐地奉献给广大读者,交流人生感悟而已,见仁见智而已,如果由此而贻笑大方,尚请各位读者指教一二啦。所谓“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哦,假若由此而交结几个有见识的雅士,岂非人生至乐?

话说回来,知识竞赛尚且如此玄妙,人生何尝不是这样地令人眼花缭乱?那些容易被人忽略的括号里的有关内容的注释,才是生活的精华部分呀,那括号里外的秘密部分也就是那些不能或者不便“明言”、只能意会的部分,才是最最耐人寻味的人生哲理啊!这里面,掐捏的准度,力度,无不需要心灵的感应,无不需要智慧、勇气、机遇、耐力,因为这里面充满挑战,充满悲欢离合,更有数不清的阴谋与陷阱……人生大舞台,谁敢小觑?

几堆纸钱的哀思

我放慢脚步,轻轻地走近。中年男子面对七堆纸灰,缓缓地逐一磕了三个响头,当他慢慢抬起头来,我借着路灯的微弱亮光,看他已经泪水满面。“您好!”我主动跟他打招呼。

“您好!”他客气地回应我。

“都是您的亲人?”

他慨然一笑,有些冷静地说道:“是,也不全是。”

“哦,”我装着明白,其实一头露水。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便解释地说道“七堆纸钱,一堆是我父母的,一堆是我岳父母的,一堆是我的一位老嫂子的。”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两秒钟,“这四堆,一堆是我原来单位党委书记的,一堆是我启蒙老师的。至于最后两堆,一堆送给天下的孤魂野鬼,让他们有点喝水、打牙祭的钱吧,一堆送给我的过去,祭祀过去的成功和失败。”

我看这人挺奇怪,而且善谈,便生出与之攀谈的愿望,不免有些冒昧地邀请道:“如果方便,可否请您到附近茶座里聊一聊?”

他几乎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使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解释道:“我并无窥测您隐私的用心,只是好奇您怎么会给您们单位已故的党委书记送纸钱呢?”

“呵呵”,他坦然一乐,“茶座,我们就不去了。我同您边走边聊吧。”

我赶紧点头,“好极了。”

只听他侃侃道来:“这位书记啊,虽然姓左,虽然是中国人民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高材生,从政多年,也可以说是一辈子吧,但是一点也没有官架子,更没有染上官场恶习,一点都不狡猾,还有三点特别之处,一是无私,二是好学,三是豁达。”

“哦?”我心里想,这可太不容易啦。

“说他无私,作为大学里的党委书记,相当级别吧,可他前后三次带头无偿献血,几个人能做到?说他好学,一直手不离卷,即使在癌症病危之际,还跟我讨论学习邓论的体会,强调邓论高深,还没有学好学透。这对那些不学无术,只知道蝇营狗苟捞好处往上爬之徒而言,岂不高山仰止?说他豁达,据我所知,书记生前从来没有利用职权害过任何人,即便人家有时候明显地欺负他,也能坦然对之,说团结是最重要的。如此品性、器量、心胸,谁能相比?”

“书记生前对您一定不薄?”我估计他有些私心吧。

“这位书记既没有提我当官,也没有叫我如何发财,我只是敬重他为人,佩服他高尚的人格,所以他享受同我父母一样的祭祀待遇。”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凛然有些神圣有些不容置疑。

“当官如此,死而无憾啦。”

接着,他又向我说起他父母的传奇,他岳父母的革命,他老嫂子的贤淑,他启蒙老师的恩德,以及自己的蹉跎岁月。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感人,像回忆历史,像宣读祭文,像哲人私语。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显然是他夫人,哦,深夜十二点多啦!我们只好有些意犹未尽地握手告别。

唉哟,您看我这个人,聊了一个晚上,竟忘记请教人家姓什么?太大意啦!不过,嗨,这段文字也许不需要注明来源吧,因为一个人死了之后,还被活着的人思念着,清明节等祭祀时节,还有人自发地给他送点纸钱,不就是“有些人死了,但是还活着”吗?这种特别的待遇,也许不是所有的亲人、朋友、老师、权贵所能拥有的特别礼遇吧?特别是那位已经不幸英年早逝的党委书记竟然享有如此超然物外的人格魅力,使普通群众念念不忘他的美德,真正难得之至!联想如今令人沮丧的腐败之风盛行,这位党委书记可谓真正的共产党人哦。也许,死了的,都是好人?所谓好人不长命?活着的,尤其那些赖在台上不下来的,极力搞歪门邪道的,哪怕天下人都赌咒他们,一时半时还难以绝种?我默然遐思:假如这位姓左的书记,转世投胎,会不会依然当官?会不会依然一身正气?会不会在如今的物欲横流里迷失方向呢?会不会从荣誉榜的头名跌入令人不齿的耻辱柱呢?

但愿左先生左书记怀抱一腔正气,早日投胎,再为好官、人民需要的好官吧!

碰见一个“恐怖分子”

少许,那“恐怖分子”冲破他姐姐的阻拦,拿着菜刀,冲出厨房,在客厅没有发现我朋友,就冲进我朋友的书房,啊呀呀,一顿怒砸啊,电脑、书桌、台灯、书籍等等统统未能幸免于难。继而,这个“恐怖分子”冲进客厅,一举掀掉了饭桌,再就是继续地砸花盆,砸穿衣镜,砸镜框,砸饮水机……里里外外,一片狼藉!我心里想到:这境况,这惨情,恐怕当年“烧杀抢掠”的小日本鬼子也会自叹不如,当年造反派的打砸抢也比不上!

估计二十多分钟后,我的那位朋友跟着警察,进了家门。哈哈,这个“恐怖分子”面对警察也能张牙舞爪,气焰极其嚣张地举起一把木头椅子,企图继续伤害我的朋友,警察见状,夺其椅、夹其肘、摁其肩、压其背、铐其手,一气呵成!这家伙虽然被警察摁在沙发上,却拼命挣扎,气急败坏地不依不饶,伸腿踢人,继续声撕力竭地骂道:“xxx,我X你妈!我非整死你不可!”警察警告这家伙:“老实点!”可这家伙牛逼哧啦地“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对着我朋友高声叫骂:“xxx!你等着!我非整死你不可!xxx!我X你妈!我X你妈!……”

奇怪的是:我的这位朋友面对如此野蛮的小舅子,竟然没有表示出愤怒,只是让警察将他“请走”而已。

我不知道我这位朋友的小舅子和我的这位朋友宄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郁闷的是:如此绝情绝义还喝什么酒?这小舅子何德何能?何方高人?为什么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嫡亲的姐夫?这等卑劣的小舅子天下能有几个呢?莫非这小舅子有病?一分病,九分流氓,十分混蛋吧?!于是,我便问我的这位朋友:“何不收拾他一顿?”我的朋友灿然一笑:“小耗子要挑战大狮子,狮子能答应吗?”

“哦,这样啊!”我好像恍然大悟。

(2013年6月11日北京)

塑料袋的绝恋情缘

可奇怪啦,说时迟,那时快,她送那垃圾袋儿的劲儿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样儿,包裹煎饼果子的那张纸完全进了垃圾箱,但那个垃圾袋儿实在是太轻太轻啦,难道留恋着这位美丽姑娘的手中余香么?竟然随着美丽姑娘的那个修长、白净的手儿飘了出来,哟,这个塑料袋儿真的有些讨厌,怎么能不听这位美丽姑娘的话呢?就这样粘粘糊糊地痴恋着这位美丽的姑娘?舍不得离开?

你看,塑料袋儿从那个垃圾箱小小的洞口儿,轻悠悠地飘落下去,仿佛有许多哀怨许多酸楚,美人啊,你再看我一眼吧,求您啦!然而,漂亮姑娘并没有回头,只是妩媚地轻轻地将长发一拽,依然脚不停步地轻盈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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