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要第二日下午才能到上海站,到晚饭时间钱淑惠对庭珍说:”我们到餐车吃饭去.”庭珍摇了摇头:”姑姑,我有些晕车吃不下,你先去吧.”她次时满脑子想着的还是和家人的离情别绪,想着站台上沛林远远的站在那里望着她,彼此眼里的不舍,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钱淑惠暗暗叹了口气说:”第一次离家是这样的,慢慢的习惯了就好,年轻人总要去看看世界才好,那我先去了吃一会给你带点回来.”
姑姑刚离开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庭珍以为是掌车的来查票,就应声去开门,谁知开门一看是沛林.她心里大吃一惊讶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沛林笑着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隔壁的包厢里,”你勾着我的魂,我怎么能不来.”沛林说完就把庭珍压在门上,两人眼中都有着纠缠不清的情感,他吻着珍的头发轻声的问她:”你说我们算不算十八相送?”庭珍想着祝英台到最后是化了蝶,便低声笑着说:”还是崔莺莺好.”
沛林深邃的眼光看着庭珍有些迷离,他的眼中闪烁着些许的迟疑,沛林不由自己的去拨弄着庭珍柔软的嘴唇,一时间她的心如同天雷地火般的滚烫了起来,他低下头贴近她的脸一张霸道的唇深深的吞下了庭珍的唇。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两人热情的吻着,沛林的手的由她纤细的腰肢滑下,穿过盘扣间的缝隙撩起了她的裙子,直接抚摸过她细滑的大腿,庭珍觉得全身酥麻,两人的肢体在床上亲密的交缠起来,爱火如灼热的温度蕴烫着两人的身体也蕴烫着两人的心。
她的心被他诱惑着只能接受着突如其来的一切,她眉儿一皱:”不…沛林…”可是带着淡淡的羞耻所引发异样激越的快慰,让她的手紧紧的去揪住了床单,就算此刻的理智让她再怎么去反对他的动作,但身体却如同在电击般的快感中颤抖迷醉…
钱淑惠回到包厢后没有看见庭珍有些奇怪,想着她也许独自去餐车了,就在包厢里等了她一会,可是还是没见她回来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想着这是庭珍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就起身出去找掌车的管事.
庭珍羞怯怯着脸低着头起来穿衣服,她不敢去看沛林裸露着的样子,急急忙忙的拿被子去裹住他的头:”你藏起来,我出去之前你都不许露出来.”沛林笑嘻嘻着伸手去搂住庭珍的腰说:”我心只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时光不动摇.”庭珍见他此时还有心思说笑便甩开他的手皱着眉说:”姑姑定是急着找我了,你自己做不动冥王好了,我要回去了.”
过了一会沛林见没了声音撩开被子一看,包厢里已没庭珍的人影,他想着她定回隔壁去了,就起来穿上了衣服,不觉肚子有些饿便拿了钞票去餐车吃饭.
钱淑惠迎面和一个英俊的男子擦肩而过,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沛林知道她是庭珍的姑姑,他便侧过身去示意请她先走,钱淑惠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她回到包厢后看到庭珍躺在床上:”珍儿,你是不是不舒服.”她伸手去摸了一下庭珍的额头感觉有些热:”是感冒了吗?起来喝口水吃点东西.”钱淑惠没有问庭珍刚才去了那里,她想着是不是因为庭珍第一次离家心里难过一个人不知道躲到那边去哭了.
夜里庭珍一直不能睡,她想着沛林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耳边火车的气笛声让她的心揪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一时间一片芳心千万绪,剪不断理还乱,就这样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阎鸿锐亲自到车站接了太太,钱淑惠对庭珍说:”这是姑父.”庭珍怯怯的叫了声,阎鸿锐笑着说:”你们家的女孩子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快上车说话,站在风口里凉.”匆忙间庭珍也忘了回头去看沛林有没有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