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飞雪可被这话给吓软了脚,这笞刑有多严重,这女人是故意的吧?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懂得刑罚,这不是故意要她在人前丢脸吗?
宫飞雪完全忍不了,于是连忙对皇后道:“绝对不行!”
皇后也被她那一声给吓着了,整个身子颤了一下,横了她一眼,才缓缓地转过头对秦晚道:“算了吧,这个惩罚太重了。”
秦晚佯装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道:“可是方才皇后娘娘不是要对儿臣施以笞刑吗?怎么这个刑罚对与儿臣来说就不重了吗?”
皇后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其实秦晚哪里不知道笞刑是什么,她小的时候又不是被见过被施以笞刑的病人,十一岁的时候就曾经治过一个,如何会不知呢?
可是她们既然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那她也只好什么都“不懂”啦,这不是正和她们所愿吗?
“皇后娘娘,您若是要在人前对臣女施以笞刑,臣女宁死!”
秦晚撇一撇嘴,心道:“你死好了,反正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徒弟。”
皇后哪里会让她去死呢,就算知道她说着西而不过是在威胁自己,但还是不得不上套,毕竟是自家的侄女,自然比秦晚来的尊贵。
“你别着急,王妃为人大度,你再求一求她,叫她放过你吧。”
皇后转过头去看向秦晚,道:“王妃,你……”
秦晚不待皇后说完话,便打断道:“皇后娘娘,儿臣敬您是长辈,这才对您十分尊敬,可是您也不能一味的厚此薄彼呀!同一件事情,怎么儿臣受冤的时候,您不管不问,只想着惩罚儿臣,可宫小姐做了错事,您却一个劲儿地偏帮她,您方才不是还说儿臣与您更亲近吗?可您这样的做法莫说是服众了,连说服儿臣也没法儿!”
秦晚也不敢太过张扬了,说完了这话,便低下头去,一副委屈的样子,几乎要举起绢子来拭泪了。
人前人后两张脸谁不会呀?不过是做做样子,流两滴眼泪就能让宫飞雪被惩罚,这笔买卖可不赚大了。
鲜于墨静静地看着秦晚做戏,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可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娶了一个秦晚,简直就像是同时娶了几个老婆一样,什么样的面孔都有,看起来自己确实是赚了。
皇后听了这话,又见在场这么多人,面子上到底过不去,因劝慰秦晚道:“王妃不要这样,本宫也不是那种厚此薄彼的人,只不过飞雪从小就身子弱,本宫不敢对她下太重的手呀!”
秦晚小意抹泪,道:“您方才还说要赏儿臣二十鞭呢,儿臣也是女流之辈,若是儿臣都受得起二十鞭,想来对于宫小姐来说,这二十鞭也不算多。”
皇后为难的看了一眼宫飞雪,又转过头来试图再替她求求情,可这一回,打断她的却不是秦晚,而是鲜于墨。
“母后若是见不得这血肉横飞的场面,便先到内堂去,待行完了刑再出来,叫人给飞雪上好了药你再见她,眼不见心便不必担心了。”
皇后才要说话,他却又看向宫夫人道:“母女连心,怕宫夫人心疼,也请宫夫人进去吧。”
宫夫人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皇后,可皇后却已经不敢说话了,连鲜于墨都开口了,她还能怎么办?现在顺从他的意思还好,万一他生气了,那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只怕宫飞雪真要给羞辱死!
她只好转过身去,对宫夫人道:“走吧,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别看了。”
皇后既然说了这句话,便是表示她真的说服不了鲜于墨,只好让宫飞雪为了自己的行为买单了。
宫飞雪心里只觉得委屈,分明这事儿一看就是稳赢不输的,偏偏鲜于景这个杀千刀的,非要和自己作对,害得自己被挨打。
太监来请她的时候,她还鄙夷的啐了两人一口:“没根的东西,别碰我。”
她说这句话可别提多叫秦晚高兴,虽然说她是在指桑骂槐,不过两个太监并不知道呀!
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得罪了宫里的老太监,宫飞雪的皮可有的受了。
她狠狠地瞪着秦晚,秦晚的笑容映照在她的眼睛里,让她恨不得上前手撕了这个女人!
“啊!”
背上狠狠地挨了一下,宫飞雪尖声吼着身后的太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用力做什么?想打死我吗?”
两个太监低着头,口中连连说道:“宫小姐不要怪罪,是奴才们不好,奴才们下手没个轻重,还请宫小姐见谅。”
其实两个太监下手并不算很重,尤其是从宫夫人和皇后偷看的角度看过来,太监下手已经算是很轻的了。不过嘛,这些太监都是老手了,他们自然知道在行刑的时候如何让旁人看上去下手不重,打在犯人身上却痛如针刺,而且,他们也很清楚应该打在哪里才是最痛的。
谁让她看不起人家太监的,活该!
秦晚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道:“可怜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这么给毁了。”
宫飞雪恨得牙痒痒:“贱人,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不知道你使得什么下三滥的伎俩让景哥哥出卖我,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秦晚的手指还放在她的下巴上:“都是你自找的,怪的了谁?”
宫飞雪正要啐她一口,可是突然感觉下巴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顿时浑身都不舒服了。
“秦晚,你……啊!”
她还来不及说话,鞭子又抽了下来,她很快便被淹没于另外一种痛苦之中。
秦晚直起了身子,冲她眨了眨眼睛,娇娇一笑,道:“宫小姐,你好好儿享受吧,我就不陪你玩啦!”
挨了这二十鞭,估计宫飞雪有一段时间不能和自己好好玩了。
想想就觉得无聊。
“你又把她给怎么了?”
秦晚顺势搂住鲜于墨的手臂,笑道:“只是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