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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别从此去,再见两茫茫

苏子幕说,承担完了他应得的惩罚,他们就有了争取的底气。他没骗她,否则现在也不会在地衙里站得这般堂堂正正,让龙城看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苏子幕。他究竟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如今还能拿出一番好模样来告诉世人,那烈火焚身并没有把他烧得江郎才尽。

“敢问大人,属下下一世如何?”

“投生显贵,才华冠世,妻子贤良,无疾而终。”陆判缓缓问,“你可满意?”

苏子幕朗声道:“我下一世的妻子可是龙城?”

此问一发,众人皆不明苏子幕何意,因为答案显而易见,他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陆判微有犹豫,“非也,你与龙城的缘分能到几时,本座也不敢断言。”

“那好,子幕不投胎。”

“司刑,本座理解你放不下,可往生咒也念了,地狱也审过了,一会儿一碗孟婆汤送口,前尘往事便了却了罢,下一世过后,你就可以成仙了。”

“若下一世子幕的良人并非龙城,那子幕愿意等,等到与龙城有缘分的那一世。”

“何必强求呢,一切皆是天命所定,改不得,所以你也等不得。”

苏子幕笃定地说:“大人糊涂了,难道大人忘了有时候天命也可因人意而改,否则忘川河里哪来那么多不死心的亡魂。”

“你说什么?你要去浸忘川河?”众人同陆判一样诧异无比,他们没想到苏子幕居然一直存有这样的打算。忽视他们的惊疑,苏子幕自顾自地说:“浸忘川一千年,即可得偿所愿。子幕要用这一千年来换和龙城的生生世世。”

“可司阳的命数尤异,即便你浸了忘川也未必改得了她的命数。”陆判再一次提醒道。

苏子幕施礼,说:“子幕偏要一试。”

“苏子幕,”这时龙城上前恳切道,“你去投胎吧,不要管我了,你有大好的人生,再一世便能成仙,何苦为我去遭这份罪……”早知他的底气是这个,龙城绝不会就那么听了他的话。

苏子幕擦掉她的眼泪,“龙丫头,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并非是因为你才受到的惩罚,所以你不必自责,我的天谴是注定的,既然如此,顺便替你改了命数,何乐而不为呢?”

龙城不停摇头,“我不明白——平白无故你为何会遭天谴?你该不会是骗我的——”

苏子幕笑笑,丝毫不像是要去赴刑千年的人,他扳起龙城的脸,并不解释,而目光认真地问:“龙丫头,你信我吗?”

她应是自私的,否则也不会就这么答应了他。在龙城的印象里,最长的时间莫过于她和天涯哥哥分别的那八百年,也是天涯哥哥等醇姐姐的那八百年。现在她要为苏子幕等上更长的时间,若她是做到了,就比天涯哥哥都还厉害,那一定十分伟大。

可她宁愿舍了那份伟大,放手让苏子幕去过自己的人生。天涯哥哥说的果真是对的,她承担不起后果,所以苏子幕去替她承担了。

临投河时,他们站在奈何桥上,千百鬼差长路送行。苏子幕的白衣被夕阳映射成红,他们挑了个好时辰离别,没让浓雾蒙了最后一面,龙城仔仔细细看遍他的五官,再见这张脸就是一千年以后了。

“螺笛我已经交还给了司魂,以后仍是由他吹给你听罢。”

“别再跟地牢的赌鬼摆赌局,你会害他们一直投不了胎的。”

“我走之后,你可以小泣,但绝对不能大哭,还记得那年的滂沱大雨把我淋得极狼狈。”

“不许偷喝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醉仙楼对我酒后。”

苏子幕半是损她半是嘱托地啰嗦完了,龙城任由那声声嘱咐塞进自己耳中,嘴上却久吭不出一声,从现在开始她就已经不哭了。苏子幕又酝酿半天,最后只是抱住龙城,就像是从府那夜给她睡前的那个拥抱,“希望我出来以后,看到的是一个长大了的龙丫头。”

两千岁的龙城与两千岁的苏子幕,一定比今日的他们更为冤家。

苏子幕最后望了司魂一眼,两人相顾无言,已成道别。

夕阳照縠皱,人影已然无,离别一瞬比他们所想的要快与轻易,她十年的时光转眼尘封于这条粉色的长河,只等千年之后再次开启。龙城对着涟漪喃喃:“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哭,曲子我自己也可以学着吹,我会戒赌、戒酒,会变成一个长大的龙城。”

醇凉伫立于望乡台上,朝着奈何的方向远远施一长礼。在更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听谛为他默诵起了经文。

再会了,司刑大人。

地府里似乎失了一种味道,随着那一袭白衣翩翩消失在了落日长河里。苏子幕沉在忘川之底,龙城因而变苶,司魂与醇凉避之不见,醉仙楼里的一晌贪欢宛若灌鸟的幻境,真实却虚假,世间愈发瞬息万变了。

地府失了一员大才,现在正缺失人手,陆判命司魂去把龙城找过来,打算委以新任。龙城担得起几斤扁担司魂再清楚不过了,何况她正在经历断肠,此时找她只会白扑一场空。空不空的而后再说,他先去走一遭,万一这能使龙城另有寄托,以忘掉丧失之痛呢。

可果然还是扑了个空,因为龙城躲了起来。司魂寻着阳玉找到彼岸花,结果只在丛中翻出被龙城抛弃的阳玉,显然她是故意的。“何必呢。”司魂自言自语地说,转念想起还有刑玉,最后果真靠着刑玉找到了河边的龙城,其实就算没有刑玉,他也一定会去那里寻的。

此时不是正午时分,整座桥雾气大的很,龙城知道司魂来了,却佯装不在意,只是默默收起把持许久的刑玉。司魂了解她的心思,问:“还在怪我。”

龙城背对着他站起,漠然道:“没有,只是不想被别人找到。”

“陆判想要给你安排些差事,你若不愿做,我便去跟陆判推了。”龙城不吭声,没有闲心去谈论这种事情。见她这幅模样,司魂心中已有了答案,“那好,我去推掉。”

“天涯哥哥。”龙城用黯然的语气将他叫住,“我是不是不应该推辞。”

司魂温声说:“其实无妨。”

“以后,我怕是要把这河岸的泥土给踏烂了。”

“你可以常来这儿看他,只是有一点——”司魂把龙城拉到身侧,“别离河水太近,小心溅上。”

“忘川河究竟有多苦?”龙城突然问。

司魂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据实相告:“苦不堪言。”

龙城脸上顿时显露出痛苦的表情,她不敢想象此刻苏子幕正在承受何等的苦楚,也许就像人间一种名为骨醉的酷刑,将人浸到魂酥肉烂,浸到意志消释。究竟古来多少人的绝望才聚流成了这条忘川,里面漂游着多少的苦苦执念才让它如此骇人听闻。冥界每一处令人心向往之的景色其实都暗藏了残酷,冥界没有十八层地狱,冥界处处皆是炼狱。

司魂想为龙城去问一问苍天,是谁给了她这样多舛的命运。

她本应像颗珍珠一样被庇护在蚌中,人们却因为她的稀世而多加磨砺,令其公诸于世,何等自私啊,然而现在想把沾染过俗尘的珍珠放回掰开的蚌中,又如何能让她无暇如初?只是弥补罢了,敬献一份哀悼而已。

司魂仰望桥上的大雾,无数亡魂不断经过,他怕再熬上几百几千年可能就真的麻木了,犹记当初苏子幕刚来地府的时候,他曾说自己不是个麻木的人,此刻想想,司魂觉得自己辜负了这番话,讽刺的意味太重,因为苏子幕浸了忘川,他应该是悲痛的啊。

他并没有,难道他也已臣服于命运,听天由命了?

“佛说,众生皆沉沦于求不得之苦。求不得安稳,求不得长寿,求不得功成名就,求不得一世相伴,就好像我几百年来求不得救赎,又如苏子幕求不得你,你求不得结果。大多的世人求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咀嚼一世的苦味终于熬到了望乡台上的一碗汤,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再轮回之后,那些渴求的东西在下一世说不定统统无关紧要。可那忘川河里的亡魂尤为执着,求不得却偏偏放不下,甘愿用一千年的垂死挣扎换一世的心满意足,你说该有多苦。”

司魂的这番话并不中听,好像在说那些亡魂为着不值得的事情徒劳,好像把苏子幕和愚昧执着的亡魂归于同类,然而紧接着他说出了后半段话:“菩萨通达极乐法门,谛听世间苦乐,却也有求不得的事。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你曾以为这不过是妄言,的确——把六界变为永生的极乐世界只是一个渺茫无期的宏愿,它甚至不合世间生衍,所以菩萨比任何人都更加求不得,可是你看菩萨何时苦过?”

日近晌午,雾气渐散,算是“守得雾开见日明”了。司魂知道龙城未必能全然领悟这番话,并不奢求她的大彻大悟,“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连菩萨都会求而不得,众生无一能有例外。你的苦缘于本心,只要你心里肯坦然放下,苏子幕的罪就不算白受,千年之后你们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龙城缓缓说:“醇姐姐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也说过你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天涯哥哥,千年才能等来这样一轮满月啊,我若真把他放下,他自己在河底可怎么是好……”

司魂走到忘川河边,河水荡漾,拍打着河岸,鞋子与河面近在咫尺,随时都会被打湿。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他慢慢张口说:“你以为我把空话说得轻巧,其实,我也浸过这忘川。”

天涯哥哥也浸过忘川河……龙城目怔。

记忆一遍遍被他回顾,几乎要被揉到褶皱破碎。

那个背负着千百道伤口的仇天涯站在地衙里对陆判说:“判官,我听说地府是个开张做生意的地方,我与你做门生意如何。”

“将军想怎么做?”

“我浸忘川河,只要醇凉在登上望乡台前能记起我,就让我带她走。”

“若是她没记起来呢?”

“那我就一直浸在下面,永生永世。”

“将军抬举小神了,就算将军赌赢了,能不能放醇凉走,小神可说得不算。”

“天界不敢插手冥界的事,判官犯不上在这儿糊弄我,生意上门,岂有不做的道理。”

“将军,别怪小神话多,你这门生意赔定了,何苦呢。”

“我从没输过,所以我认为这次也一样。”

“将军站在我这地衙里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他记得,那是他最后的挣扎,而现实就像陆判说的那样不通人情。“我沉在河底,以为说不定哪刻她就能对我有一丁点的念想。”司魂对龙城说,“可我终究还是没等到。别说,忘川河真的是苦。”

输赢已成定局,醇凉的脚步最终停在了望乡台上。三日之后,陆判向天帝进言说冥界之事太过繁杂,需要一个臂膀,于是他从河中被放了出来。“这河水滋味如何?”

仇天涯湿漉漉地站在河岸上,反问:“为何放我出来。”

“以后你就留在地府帮我,算是赎你的罪过。”陆判只留下了这句话,和一块儿冥玉。原来司魂之所以立下魂契,是因为他输给了陆判,将自己抵在这里永生永世。

“不久前我才知道醇凉那时没有失忆,就差一点啊。”司魂说,“我是在那河底浸过的人,所以我懂得苏子幕会对你抱有怎样的期盼。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他在底下也会好过的。”

龙城小声问:“从底下能看见岸上吗。”

“能,所以你可以常来这里陪他。”

龙城向河面怔怔地招手,“苏子幕,你能看见我吗?你能看见的是吗?我等你,我等你一千年,这一千年我都会在这儿,让你一直看到我……”

从此龙城日日徘徊于河畔,吹奏着音调不畅的螺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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